凤求凰,师哥说过这曲子不为别人弹,只为她,现在师哥居然当众弹给所有人听,宁千夏想冲上前去,砸了琴。
赫连然感觉到手下的身子,变得僵硬,偏头看着宁千夏,想从她眼里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情绪,美丽的双眸,淡泊如水,嘴角上扬起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她不是因莫言景的琴声,这笑容从她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挂在她嘴角上,她很能控制脸上的变化,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变化,和内心的急促。
“怎么了?”赫连然俯在宁千夏耳旁压低声问道。
宁千夏扭头,唇刚好碰到赫连然嘴唇上,宁千夏先是一愣,接着偏过头,迅速低头,继续玩着她怀中的赫连欢乐。
宁千夏唇上的温度还残留在赫连然唇上,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相贴,赫连然差点把持不住,见宁千夏脸上染上一抹晕红,心情大好,莫言景的反应更令他心情舒畅。
“砰!”同一时间,一根琴弦断掉,晶莹透亮的弹弦被染成暗红色,莫言景食指上的血滴在琴上,俊美的一张脸冷得像是零下十度的寒冰,琥珀色的眸了中有化不去的忧愤,目光凝聚在前方的某处焦点。
十指在琴弦上飞舞,悦耳的琴声瞬间即逝,零零碎碎的音符时高时低,琴由心生,莫言景此刻的琴声充分反映了他此刻的心情,锐利的琴弦划破手指,莫言景却不理睬,十指越弹越快,快的肉眼几乎捕捉不清他在琴上飞舞的手指,琴弦的颜色都快和琴身融合一身,那是他指尖上流出的血。
众人不明所意,好听的琴声怎么突然间跑了调?简直就像慌乱的马蹄声。
“砰!”一声巨响,琴断成两节。
莫言景的手停在空中,指尖上的血,滴在桌面上,看一眼插在琴上面剧烈摇摆的手术刀,望着宁千夏,见一直搁在她腰间的手,琥珀色的双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悲痛。
“琴是用来弹的,不是用来发泄,与其让你侮辱它,不如让我毁了它。”宁千夏逗着怀中的赫连乐欢,看也没看莫言景一眼,她怕自己看到他指尖上流的血,一时忍不住奔向他。
毁了琴,是不想让他伤害自己,第一根琴弦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的指尖被锐利的琴弦划破。
“王爷。”皇甫绮奔向莫言景抓起他的手,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尖上那划破的伤口,心疼极了。“王爷,你的手,兰雅快......”
“没事。”莫言景漠然置之,不露痕迹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丢下皇甫绮自行走向位置。
“莫桑......”
“就是伤了几根手指,又不会死,叫什么莫桑。”宁千夏打断赫连明日,皇甫绮握着师哥的手,她心里就不爽。
坐在一旁的莫桑暗自叫苦,一个是她主子,一个是她师傅,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为难啊!
“五王妃......”兰雅第一个站出来,她是丫环,现在的场面她没权力发言,但是,她就看不惯如此嚣张的宁千夏。
“兰雅,没你说话的份。”皇甫绮温怒,这丫头就不知道看场合说话吗?
“咳咳咳。”赫连胜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出面化解恶化的气氛。“难得大哥如此雅兴献上一曲凤求凰,我也想献丑,了表心意。”
“胜哥哥,大哥的凤求凰只求了一半。”赫连云好整以暇的笑语调侃,赫连胜突然从西国回东国,绝非如他所说那般,西国主请他代西国出使东国,签什么永久和平条约。
在西国皇帝眼中,赫连胜就是皇子,既然是皇子,又怎么能让他出使东国。
宁城玉跟太子这颗毒瘤还未除,先是多出莫言景这只虎,现在又跑回赫连胜这只狼,父皇的皇位堪忧啊!毒瘤心中长,前有虎,后有狼。
“你就是七弟吧?”赫连胜看着对面的赫连云微微一笑。“十多年未见,想不到七弟已经长这么大了,记得当初我去西国做质子的时候,你还在地上爬。”
“什么在地上爬,你走的时候我已经三岁了好不好。”赫连云涨红一张俊脸,哇哇大叫。
“老七,你三岁了还在地上爬?人才啊!”赫连岚幸灾乐祸,不停地拍着赫连云的肩,对他竖起大指。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赫连云身子向左边倒,拍拍被赫连岚拍的肩,这丫头把一手的油擦在他肩上。
“六妹,我走的时候,你也才三岁多,你比七弟大几个月。”赫连胜对着赫连岚说道。
“胜哥哥,十多年不见,你长变了许多,人家说女大十八变,我看男人也一样。”赫连岚很有礼仪的站起身,朝赫连胜鞠了个万福。“胜哥哥,你干脆把大哥未求完的凤求凰求完得了。”
被破坏的气氛被赫连岚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给拉了回来。
“凤求凰就留给大哥,以后再求完,胜哥哥从西国带回来了一把奇特的乐器,想当着大家的面献丑。”啪啪啪!赫连胜举手拍了两声,一名太监将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送到赫连胜手中。
赫连胜拉开白布,众人惊愕住,这是什么怪乐器啊?
莫言景和赫连然见赫连胜手中的乐器都同时感到惊讶,不觉把目光放在他中乐器上,而宁千夏一直将自己排除在外。
古代的乐器不都是一个样,古筝、琴、琵琶、二胡等等,这些全是她只能摸不能弹,有本事他能拿出二十一世纪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