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太后面色惨白,目光闪烁,她深知莫言景指的是什么事,事过境迁,再被人提起,纵使她再怎么冷静也不免惊慌。
莫言景的目光扫过赫连明日,落在宁城玉身上,唇角微勾,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如复仇的使者,飘渺的像一缕轻烟。“二十年前,树林里那一幕,你应该还没忘吧?”
宁城玉面色不变,神情也未见紧张。
“啪啪啪”赫连胜站起身,拍手称快,拍掌一落,几十名黑衣人冲了进来,剩下的包围着金陵殿,速度很快,一气呵成。
“大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大哥和五弟联手,别说复仇,想要东国江山移主也非难事。”赫连胜脸上挂着笑,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嗜血的笑。
赫连胜算准时间出声,药效已经发挥它的作用,除了赫连胜、宁城玉、宁千夏、蓉芝、宫女、太监、侍卫外,所有人坐在位置上软弱无力。
阴妙菡不舒服,赫连宣送她回太子宫,他们就不在其中。
这让赫连胜很是遗憾,对付完了他们,还要去对付赫连宣,他毕竟是太子,如果皇帝有什么不测,顺理成章登基的就是赫连宣。
宁千夏目光落在赫连然身上,这伙家跟着搀和个什么劲,百毒不侵的他,宁千夏不相信他也会被撂倒。
莫言景抱着宁千夏的身子滑落在地,宁千夏却没伸手扶起他,而是展施轻功向抱着赫连欢乐的宫女飞去,夺走孩子,旋身一闪,将他们放到赫连然身手里。
同一时间,几十名黑衣人将太监、宫女、侍卫全杀掉,估计他们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蓉芝眼明手快,第一时间解开宁千梅身上的**,纵身冲向太后,却在中途被一群黑衣人挡下,蓉芝武功高,黑衣人也不弱,双拳难敌四手,纠缠一会儿之后,胜负已揭晓。
**道一解,宁千梅想出手,结果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最后跌坐在地上。
“酒里有毒,你要造反?”不知道是那个白痴大臣,问了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
“放心,本王不会要众位的命,本王为了给大家助兴,稍微在酒里下了一点西国的特产,软骨散。”赫连胜拍了拍衣袖,动作优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文弱书生。
赫连明日闭上双眼,人家都说养虎为患,赫连胜这只虎还不是养在自己身边,都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赫连胜出现的蹊跷,出现的让他们防不胜防,最后还是让他钻了空子,酒中渗毒,他们居然忘了赫连胜在西国做质子,而西国以毒出名。
失算!
赫连云一反常态,并没有发怒,甚至连慌乱也没有,好似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般。
“呵呵,想不到五弟妹的轻功如此了得。”赫连胜微微一笑,温和的道,在他眼中,宁千夏就只会用美色勾引男人,她会轻功着实令他使料不及。
“你想不到得还有很多。”宁千夏笑嘻嘻地走回莫言景身旁,将他扶起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是说给莫言景听。
“丫头。”莫言景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带着一分如痴如醉的癫狂!很是光艳夺目,不仅是宁千夏,让在场的人都移不开眼。
他们是第一次在莫言景脸上看到笑容,而且还是微笑,冷笑的莫言景令人畏惧,却有一种独具一格的魅力,而魅力之下隐匿着的是威严。
“莫言景,我恨你,若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上。”宁千夏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爱死了,只有恨,而恨是给人活下去的动力,给人永无止境的力量。“冰雪,冰雨。”
宁千夏深知无论师哥在什么地方,冰雪和冰雨都会隐藏在暗处,没有师哥的命令他们是不会现身,师哥知道自己中软骨散却不独自逃走,因为她还在这里,而她绝对不能逃之夭夭,因为宁千梅和她的侄子在这里。
“小姐。”冰雪和冰雨现身,他们叫的不是莫言景,而宁千夏,少主不让他们现身就表明了他的决定。
“带你们的少主走。”宁千夏将莫言景推向他们。
“是。”那音量,绝对服从。
“丫头。”莫言景琥珀色的瞳眸中有点受伤,他不是当断不断的人,可是他怕丫头落入赫连胜手中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你没死之前,我绝对不会死。”宁千夏转过身,背对着莫言景,不忍心看他受伤的眼神,她这是在救他,有什么好伤心的。
这些人她不放在眼里,一个风刃就能将他们全灭,以防万一,她若不幸落入赫连胜手中,脱险的师哥还可以想办法救她,若是被一网打尽,谁来相救。
小提琴的迷惑还缠绕着她,对于赫连胜,她还要弄清楚他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丫头,记住,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莫言景望着宁千夏的背影,深深吸口气,阴沉的嗓音声嘶力竭。“走。”
“想走,没门,拿下他,生死勿论。”赫连胜一声令下,黑衣人团团围攻。
不归顺于他,就杀,斩草要除根,永绝后患。
他才不会重蹈宁城玉的覆辙,让莫言景再次逃脱,莫言景回去重整旗鼓,他日卷土重来,成他的一大患,为了它日的高枕无忧,任何人都不可以放过,一旦放过,赔的本太大,他不敢去尝试。
“走。”宁千夏转身之及,双手开始拉风刃,在这金陵殿内没有风,拉出的风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