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交过手?”莫言景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宁千夏,静静的问。
交过手算不上,手术刀发出去之后,她就成了被打的一方,还是被压迫得毫无还手余地的那种。还不如水中游泳的鱼儿,人家鱼儿突然被人捞到了岸边,还会蹦几下,做做垂死挣扎。可她呢?任人宰割,完全动不了。
“师哥,那人很厉害,可怕的让人心寒,比明天还让人毛骨悚然。”明天出手讲究的是,快、狠、准,速战速决。可那男人,阴、深、绝,来无踪,去无影。
呜呜呜......宁千夏扑进莫言景的怀抱里,她是真的被吓倒了,师哥要是不早点来她可能真的会**于他。除了师哥,她无法容忍别的男人碰她。“师哥,别丢下我。”
“丫头,师哥错了,师哥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了。”追悔莫及的莫言景,怕害、恐惧纠结在心里,轻拍着宁千夏的颤抖的身子,目光落在她腰间被解开的绸缎上,冷漠无情的面容扭曲,琥珀色的眸里杀气汹涌澎湃。他不敢想下去,自己若是晚回来一步,丫头会怎样?
宁千夏紧紧的抱着莫言景的腰,脑中全是那个男子留下来的话,“做我的女人怎么样?小姑娘,我们还会见面。”
敌明我暗,对方神秘的可怕,本事高的惊魂,她和师哥完全处被打的一面。西国的悬崖底怎么会隐匿着如此不得了的高手?被人打下悬崖,已经够衰了,大难不死,却因祸得福与师哥情系无边,现在又杀出一个神秘人。衰啊!
啊!她和师哥的爱情道路峻峭无比,荆棘都布到悬崖下了。
“丫头。”莫言景摇了摇头,望着怀中沉睡的宁千夏,不但没有感觉到轻松,似乎还感觉到了心痛和后悔。系好她腰上被解开的结,横抱起宁千夏纤瘦的身子,朝桃花林外走去,这地方虽美却危险,还是洞里安全。
莫言景看着四周转动的桃花树,眼花缭乱,天空中飘散着桃花花瓣,很美。花瓣落在两人肩上,头顶,香味浓烈,令人忍不住想倒下去。
“砰!”两具白色身影倒在粉红色花瓣里,清风拂过,带着疑神的花香,清爽,舒畅。
桃花林里,男子坐于琴前,纤手轻拂,琴声悠扬清冽,透着一股子安静淡然,携着寒雨渗入灵魂。琴声又带着绝望,绝望与悔恨之间纠结,无不扣人心弦。
“你是谁?”宁千夏坐起身,抱着晕倒的莫言景,靠在自己肩上。
“不装了。”男子的手停在琴弦上,朝宁千夏微微一笑。
宁千夏揉了揉眉心,连她装睡都逃不了他的眼睛,这家伙究竟是谁?
“一个血液里,有一半的血渗着血泪虫的毒,对你来说我这些花瓣只能算是雕虫小技。”男子笑得毫无骄气,平易近人,嗜血的笑。
“师哥,好好休息,以前都是你为我遮风挡雨,现在换我为你挡一次风雨。”宁千夏抚摸着莫言景的脸,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在莫言景脸上落下一吻,将他的身子放平,站起身。
“目的?”宁千夏灿烂的笑容收敛起,淡淡的神情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
“你对你师哥可真好,不过就凭弱不禁风的你,柔弱的双肩挑得起重担吗?”男子依旧在笑,如同最璀璨的残月,勾魂摄魄。
“一试便知,目的?”宁千夏心底还真没个底,但是为了她师哥,她甘愿冒险一试。赶鸭子上架,未必没收获。
“我的目的很单纯,你留下来陪我,他就可安全离开。”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眉间蕴藏起一丝沉思,指着躺在地上的莫言景道。
“还有呢?”宁千夏抬眸,接着问。
“没了。”男子耸耸肩。“一个人在这里着实有些孤独,留下你来陪我几十年也不错。”
“如果我不同意呢?”宁千夏说道,留下来陪他,他不是师哥,绝对不可能。
“他死,你还是得留下。”男子眼角微微弯起,斜视着宁千夏。
“他死,我死,他活,我活。”宁千夏淡泊的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师哥若是死了,她绝对不会独活。
“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你将永远被我囚禁。”男人温和的神情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我师哥和你有仇吗?”宁千夏平静的问。
“没有。”男子瞄一眼莫言景,他退出江湖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
“那就是我和你有仇喽。”宁千夏隐藏在身后的双手,飞舞着,她在赌,这家伙不会风刃,深厚的内力是风刃的克星。
“没有,要怪只能怪你爱他,或他爱你。”男人说道。
这是什么理由?你bt啊?
“你很无聊吗?”宁千夏耐着性子,这样也没有,那样也没有,这家伙是从神经病医院逃跑出来的啊!
“我很寂寞,需要有人陪。”男子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笑。“尤其是需要像你这样的美女相伴,你死后,还有我们的孩子可以陪我,至少让我在一百多年里绝对不会寂寞。”
“你就这么笃定我比你先死?”还我们的孩子呢?去***王八蛋。一百多年不寂寞?他当自己是千年乌龟啊。永保青春!不老不死。
“你很爱他?”男子反问。
“爱。”坚定不移。
“是吗?”男子笑了笑,仰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