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就去找宫女太监陪你玩,我没空招呼你。”身边跟着个好奇宝宝,不无聊却很让人招架不住。
“不要,他们都很无趣。”宫女太监都怕他,自己又怕太皇奶奶。
宁千夏低头看着赫连轩,一副我赖定你的样子。举白旗!
“好吧。”宁千夏笑了笑,牵着赫连轩的手,离开寝宫。
“你的手怎么是冰冰的?”赫连轩从不让人牵自己的手,他却愿意让宁千夏牵着自己。
“把你的衣衫脱给我穿就不冷了。”宁千夏口气有点冲,臭小孩,丢她的披风,不可爱。
“不要,我会冷。”赫连轩胖乎乎的小手抓住衣领。
“真没风度。”宁千夏郁闷,他还认真起了,她看起来像是能穿他衣服的人吗?如果自己能穿他的衣服,非将他身上的衣服拔光,套在自己身上。
失去了披风,宁千夏冷得颤抖,抱怨的瞪着赫连轩一眼,丢她的衣服。
水榭廊上,皇甫绮摇摆着身姿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宫女,竹儿扶着皇甫绮怒瞪着宁千夏。
宁千夏翻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她现在没心情理会皇甫绮,牵着赫连轩与皇甫绮擦身而过时,皇甫绮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语气淡淡,清冷。
“五王妃,这个小男孩又是你和谁所生的野种。”皇甫绮低头打量着赫连轩,直觉,他是某大臣的孩子,今天所有的大臣都有带自己的妻儿。知道宁千夏没把那个恐怖的野小孩和那头该死的老虎王带进宫,她才敢在宁千夏面前叫嚣。
赫连轩很乖,静静地站在宁千夏身旁,女人们的战争他见多了,耳濡目染,不知不觉中就练就成了隔岸观火。
站在皇甫绮身后的一群宫女们这才从惊愕中回神,在宫中多年,她们什么时候见过小王爷让人牵过他的手,就是太后和皇后他都不让她们牵。小王爷居然让五王妃牵着他,她们能不惊讶吗?“奴婢参见......”
“见什么?你们把这碗糕点送去给太皇太后,就对她老人家说,绮儿一会儿就去陪她。”皇甫绮朝身后的宫女们挥了挥手,有太皇太后给自己撑腰,宁千夏不配让跟着她的宫女行礼。
“是。”皇甫绮现在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太皇太后极其宠爱她,别说宫女就连后宫嫔妃也对她以礼相待,绞尽脑汁想巴结她。
除了竹儿,其他宫女全离开,皇甫绮优雅的笑容退去,换上一张怒不可遏的面容,反手一巴掌打向宁千夏。
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同一时间响起。
“你敢打我。”皇甫绮捂住脸,竹儿也捂住脸,她的耳刮子拜主子所赐,只能吃闷亏,主仆二人怒瞪着宁千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非死也要鼻青脸肿。皇甫绮,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宁千夏甩了甩手。“脸皮真厚打得我手酸痛。”
“宁千夏,你杀死我跟王爷的孩子,我跟你拼了。”银光一闪,不知何时皇甫绮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刺向宁千夏。
宁千夏手指轻弹,银针插在皇甫绮手背上,一阵刺痛,手中的匕首落。
“皇甫绮,虎毒不食子,你我二人心中有数,害死你孩子的人是你还是我?”宁千夏从来就没那么想杀一个人,怕自己忍不住影响师哥的计划,牵走赫连轩,转身就走。
“救命啊!五王妃要杀景王妃,救命啊!”响声宏亮,足以惊天破日。
宁千夏没回头,小把戏,难入她的眼,赫连轩是个好奇宝宝,回头时,就见竹儿惊慌失措的大叫,皇甫绮嘴角露出一抹歼诈的笑容,捡起地上的匕首刺进自己腹部。
宁千夏牵着赫连轩的手,靠在水榭廊栏上,等,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杀人凶手。而且这出戏也需要他们配合,否则皇甫绮怎么唱得下去。宁千夏也不用急着去找宁千梅询问,因为她闻声会往这边赶过来,没必要白跑一趟。
“她为什么要把匕首插在自己肚子上?”赫连轩咧嘴一笑,天真的问道。“她是想污蔑你,还是想栽赃我啊?”
“聪明的小孩子是不需要问别人,只需自己找答案。”宁千夏低头凝视着笑开花的赫连轩,那模样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我们不要逃之夭夭?”
“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想畏罪潜逃,太没担当大任的傲骨,我宁千夏鄙视你。”
“她又不是我杀的。”赫连轩噘起嘴,他喜欢跑路,却不喜欢宁千夏说自己没傲骨。
“那你还逃?”
“你追我赶,好玩。”
“有够无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乐乎,气得皇甫绮和竹儿吐泡。
莫言景第一个赶到,见宁千夏身上没披雪裘披风,微微蹙眉,接着揽进怀里,沉声问。“怎么不披风衣,冷吗?”
宁千夏放开赫连轩的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庆幸自己没将师哥让给皇甫绮,那个女人太疯狂,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先是孩子,现在又是自己,她那是爱吗?难到真是爱到极致就是毁灭。
“师哥,她爱你爱到疯狂。”宁千夏闷声道。
“丫头。”莫言景一愣,谁的爱他都不屑,他只要丫头的爱。
“师哥,别紧张,我很自私,不会把你让给她。”有些东西能让,有些东西不能让,对皇甫绮她一根针都不愿相让。
“相公。”皇甫绮靠在竹儿身上,虚弱的声音颤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