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真吃不了了。”哇噻,师哥想勒死她吗?宁千夏呼吸有点困难,感觉莫言景的身体在颤抖,师哥在害怕,他怕什么?为了松懈莫言景紧绷的神精,宁千夏笑语调侃。“师哥,如果你是怕我费食物,就把明天挖起来,帮我消灭桌上的菜肴。”
“让他自然醒。”莫言景瞥一眼榻上的明天,算他识相。
自然醒,那就得看明天的心情,其实明天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谁有胆子去挖他起床,又不是嫌自己岁数太长。
“师哥,我累。”宁千夏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睡,真可以去当猪了。
“要不要先泡一会儿热水?”莫言景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就要晕晕欲睡的宁千夏。
“好。”宁千夏没意识的点了点头,只要让她离开饭桌,做什么都好。
莫言景抱起宁千夏,将她轻弱的放在床上,取水回来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为了她能睡得更舒适,还是帮她泡了会儿热水。今天明天一直没醒,老白到是醒过,看也没看床上的两个人一眼,从窗户飞跃出去,半个时辰之后又回到房间里,接着趴在明天榻下睡觉。
莫言景了解赫连然为什么要将饭菜放在窗户外,连老虎王饿了出去寻食都是走窗户,更别说人。莫言景看着蜷缩在他怀里沉睡的宁千夏,宠溺的浅笑着,估计这丫头,走窗户的次数多过走大门。
夜幕降临,莫言景却一直没睡,静静地拥着她,看着她,守护着。
一夜无眠,莫言景想了很多,最坏的结果他也想过,纵使他与师傅真的决裂,他也不会放弃丫头,这一辈子他要定她了。
第二天,天迹刚翻白肚,莫言景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宁千夏,起身站在床边欣赏着她的睡颜,久久不肯离去,直到冰鹰来催促。
“少主......”静寂的房间,一道轻喊声响起,冰鹰站在窗户边轻声喊到,他们理解少主,一个半月的分离,少主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饱受相思之苦,他们看了都心痛,若不是为了计划,他们真想去把小姐从五王爷手中抢过来。
莫言景挥手打断冰鹰的轻喊,俯身轻轻整理一下被子,在宁千夏额头上落下一吻,才带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冰鹰以为莫言景会走窗户,斜身,谁知莫言景看也没看窗户一眼,直接大大方方的走大门,冰鹰嘴角抽搐,他们家少主难道忘了这是五王府不是景王府。
晨曦,宁千夏睫毛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坐起身,下意识的叫道:“师哥。”
“他已经走了。”赫连然冷着俊脸坐在桌旁,饮着茶。算莫言景识相跑得快,不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给了他们一天二夜的时间已经是他的底线。
该死的!他还真大方,自己的王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这个准丈夫还得给他们做掩饰。想想都憋屈!
“赫连然。”宁千夏抓住被子缩了进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师哥呢?”
“被我吃了。”赫连然喝口饮,重重地放下杯子。“在我府上,勾引我的王妃,你想我会轻易放过他吗?”
怒火和妒嫉之火焚烧着赫连然的理智,在她眼里就只有她师哥吗?嘿嘿,赫连然突然觉得很好笑,这点自己不是早就心知肚明吗?
“无聊。”宁千夏白了赫连然一眼,一边扭头看着身边空着位置,那里还留着师哥的味道,充斥着她鼻尖,昨天的记忆立刻浮现,面颊瞬间通红。“赫连然,我师哥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不是赫连莫。”
宁千夏决定把所有的事都拿给赫连然“分享”,赫连然不是很强吗?把所有的事交给他去埋头苦干,师哥就能以逸待劳,可以抽很多时间陪她。哈哈哈,够绝妙,够缺德。
“有,莫言景很精,知道找我合作。”从知道真相后,赫连然就暗中派人去查,到现在一无所获。
“赫连然,这是个阴谋,一个酝酿了二十多年的阴谋,表面看起来是复仇,实际上他们是想借你们的手,将宁府连根拔起。就像当年利用宁府将莫府赶尽杀绝般,宁府的势利遍及众国,一旦瓦解,众国必受影响,不良份子一旦趁虚而入,后果可想而知。赫连然,已经不是单纯的仇恨与报复,也非独灭那一国,或是瓜分那一国,有可能是想统一众国。”宁千夏也只是猜测,知道明天是真正的赫连莫后,宁千夏想到秦始皇一统天下。
东国和北国已经牵扯其中,藏镜人就算没能力效仿秦始皇,合并几国也可以满足私欲。
赫连然先是一愣,接着冷冷地丢下四个字。“无稽之谈。”
“希望如此。”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宁千夏知道赫连然已经听进去了,她不是要赫连然深信,只是给他提个醒,心里有个底。
赫连然左手指尖在桌上敲打,看似悠闲,神情却紧绷起来,万千思绪群巢而出,统一众国,值得夸赞的野心,看来对方真是小瞧他。有他在,别的国家有难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得看他的心情,至于东国,有他一天,妄想。
“赫连然,我还得告诉你一个残酷皆无情的真相。”宁千夏放下手中拽着的被子,跪坐在床上,很严肃的看着赫连然。师哥应该还没告诉赫连然明天就是他大哥的事,不然赫连然不会心平气和跑到她这里小坐,早就捉狂了。“希望你认真吸取。”
“什么事?”赫连然皱眉,这小妮子有时候一句话,能让平静无波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