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既然有心想对付她,又对人家心有余念,这种性子,人不害你害谁。
“你下去吧,命人准备晚饭,送到这来。”
“是。”
奚贺进门栾柔呆坐在梳妆台前。
他真的不想在安慰她了,事情都做了,还后悔什么,再说那人又没死,他不过是把她送到一个更适合她的地方。
虽然他不晓得那个女人到底哪里的罪过栾柔,让栾柔用毁人清誉的方法来对付她。
——
夜里正房内传出碰撞声,栾柔如发了疯似的与奚贺纠缠在一起,直到后半夜俩人才安静下来。
看着栾柔沉睡的容颜。
奚贺叹气,在这样下去,他早晚被栾柔榨干。
翻身下床,命人叫了水,把沉睡的栾柔放在浴桶内,为其清洗。
睡梦中,栾柔仿佛回到了幼时自己的家里。
扎着两个冲天揪,带着两个又红又长的红头绫。
外面的阳光暖暖的,照的人十分舒服。
跑着,跑着,忽然看见大树下坐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
栾柔跑过去,询问她是谁,只见那人突然抬起头,双眼含血,怒狠狠瞪着她。
栾柔突然惊醒,嘴里大喊一声,“湛佳。”
飞鸟和蝴蝶在屋内打扫,忽听见栾柔大喊,立即跑过来。
“小姐,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栾柔满头大喊,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一声雪白的里衣,浑身干爽一点粘稠的感觉都没有。
“我怎么在这啊。”
飞鸟蝴蝶微楞。
“小姐,这里是你家啊。”
额,栾柔慢慢回想,昨天晚上与奚贺做的事,脸颊微微红晕。
“王爷呢?”
“王爷一早被叫到宫里去了。”
奚贺不在。
昨天夜里,她隐约记得奚贺跟她说过什么来着。
“王妃要用膳吗。”
——
宫里,太后望着奚贺的脸,连说几句对不起。
奚贺莫名。
“皇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孙儿替你教训她。”
听着奚贺傻里傻气的话,不由笑出声。
“傻小子,谁敢给皇奶奶气受,就算你父皇他也不敢。”
太后握住奚贺的手。
曾经她以为奚贺真是瑞王的孩子,哪怕皇上厌恶,她也要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一是亲手了解他的生母,心存内疚,另一个便是这是她的亲孙子。
如今真相已出,他不是瑞王之子,可心里的那份内疚更加深刻。
都是因为她,造成了那两兄弟的矛盾,都是因为她,造成了眼前这个孩子的不幸。
经过这几天思量,她决定把一些事情说出来,想来想去只有奚贺这一个人选。
对于别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
“贺儿,你听着,皇奶奶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除了你自己以外,谁都不能说,知道了吗。”
奚贺微楞,继而点了点头。
“恩,向皇奶奶保证,贺儿若是说出去,就……就……,就让我娘子胖十斤。”
噗……。
太后噗嗤笑出声。
“臭小子,本来皇奶奶还难过呢,让你这一胡搅,反倒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你听着,你的母妃是冤枉的……。”
太后的第一句话,让奚贺身躯一震。
太后继续道。
“都是皇奶奶的错,一切都得从你父皇还没有继位的时候说起,他们……。”
“贺儿,这就是当年的事。”
奚贺面无表情,声音冰冷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太后轻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这件事瞒在我心里太久了,我不想去见你皇爷爷时,还背负着这个秘密,我又不敢对你父皇说,我怕他……。”
怕他杀了你亲生儿子瑞王。
“贺儿,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若是说出去,你父皇会更加讨厌你的,知道了吗。”太后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奚贺说道。
奚贺淡笑,“知道了皇奶奶,你刚刚跟我说了一大堆,什么,这个错,那个错的,我都没记住。”
太后抚摸着奚贺的头,果然,对奚贺说是正确的,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今天终于得以说出来了,那心头的抑郁仿佛一下消散一般,轻松。
奚贺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太后寝宫的。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一直寻找,寻觅了这么多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瑞王。
为了报复老头子,生生害死她的母妃。
哈哈哈,可笑,当真是可笑。
而今天他才明白太后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处处维护他。
一切皆因她而起。
想必她多年的照拂,也是跟宫里传言,他是瑞王之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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