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一下子清醒过来,眉头深深皱起,看了一眼那哭得不成样子的茉莉一眼,就让她先进屋了。青儿立刻拿过暖笼盘的架子上拿过凤夙的鹅绒披风照顾她穿衣服,一边道:“秀,这样冷的天,周公子能去哪儿呢?是不是将流云苑里里外外都找一遍再说?”
凤夙摇了摇头,说话间,红袖已经端着茶水进屋,见她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不觉吃了一惊。又将茉莉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心下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她忙地上前,将凤夙的发髻散开,替她理好头发,忍不住插嘴道:“秀,会不会公主派人来接回去了呢?”
只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凤夙神色十分难看,但还是道:“绝无可能,纵是永安公主再怎么思念周公子,也不会不经过的允许就将人带走。她理当明白现在外边是个什么局势。”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喧哗之声。凤夙立刻站起身子走出去,还没看清,就见面前多了个人影,她的手指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那样大的力道,让得她差点叫出声。永安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抓着她的手指,几乎要落下泪来,原本高贵的得体的姿态这会子全都没有了。
凤夙吓了一跳,就见永安公主将一张纸条递到她跟前来,张着嘴快速地道:“凤夙,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将子言抓去了。将子言抓去了。”
永安公主不住地念叨着,仿佛丢了魂似的。凤夙吃惊地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永安公主竟然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她几乎是连发髻都没有梳好就来了,这会儿头发全都散开来,跟个疯婆子一样。难怪方才元祖里的小厮不放她进来了。
凤夙使了个眼色,青儿和红袖即刻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给赶开了去。凤夙猛然抬手狠狠地握住永安公主的手腕,将她拖进了屋子里,强迫她坐在镜子前,厉声道:“公主,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那人既然传了信来,必然是有所图。你这样自乱阵脚,只会落了那人的圈套。”
见说了这么些,永安公主还是一副慌乱的样子,凤夙忍不住叹了口气:“您越是慌乱,驸马就越是危险,那暗中下手的人就愈发得意。”
永安公主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清醒过来,眼里露出厉芒。她抓着凤夙的手掌一字字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凤夙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掌,安抚道:“公主,当务之急,是想想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谁会在这件事情里获得最大的收益。”
“你是说,这件事不是皇上做的?”永安公主不觉错愕,任凭红袖将她的发丝拆开来,重新梳上。
凤夙郑重地点头:“公主您仔细想一想,若是皇上派来的人,又怎么会写信来通知你呢?那个人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要从公主您的身上拿到些什么的。公主您还要稳住。我想,不过一日,那人必然会要求公主按着他的吩咐做事,到时候,您只管假意答应了就是。我一定给您将那人揪出来。”
“好。到时候还请你将那人交给本宫,本宫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永安公主似乎又回到初次同凤夙见面的时候,十分暴戾地道。说罢,永安公主就站起身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屋子外尚且在下着小雨,凉地很。凤夙看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来,不觉哑然失笑。原本她的确是存了要利用永安公主的心思的。只是这时间久了,难免将永安公主放在了心上。许是羡慕永安公主还能这样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人,她才竭力去帮她。凤夙一掌拍在桌子上,神色难看,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真是够胆。
恰在这时,临水阁里,五姨娘听着红螺的禀报,柳眉立刻竖了起来,一跃而起,在红螺耳边吩咐了几句,随后再次躺在红木榻上,捧着手炉养神。白氏既然敢对她下手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六姨娘得了凤夙的回信,心下也有了底,立刻派人着手准备去了。至于那墨菊,原本就是白氏派过来的人,那些事原本也是白氏安排她做的,只不过没有挑拨五姨娘这一步罢了。幸好三秀早发现了一步,叫她拿着了这丫鬟的把柄,这才躲过一劫。接下来就是看好戏了。
当天晚上白氏的院子里就传来闹鬼的消息,凤钦南得知后,立刻过去了,却看见白氏正靠在一个小厮样的男人身上,眼神迷离,实在是不成体统。凤钦南当即大怒,当倡那小厮打死,白氏清醒过来后急忙说有人陷害自己。凤钦南立刻请了大夫来查,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凤钦南气地抬手就要打她,却被老夫人已白氏怀有身孕给阻止了。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被下了禁口令,连同着白氏都是被软禁在别苑里,一直到生产都是不得出来。
这一系列的变故看得人咋舌,显然想不明白明明前几日夫人还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一众丫鬟不知道内情,也不敢胡说,只是私底下提起白氏都是忍不住说上两句。
凤轻扬回府得知自己母亲竟然被关了禁闭了,立刻就前去找凤钦南求情,却被凤钦南给怒骂了一顿。凤轻扬从书房里出来时,脸都是涨红的。偏偏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是不肯说,他纵是再生气,也没有什么办法。
五姨娘得知这个消息时,不免气急败坏,原本她以为那一下子就能让白氏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白氏还活的好嗨的,再一想到白氏现在虽然活着,却也跟死了没什么分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