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里,凤钦南仔细想想定然能发现这其中的漏洞,或许会听凤轻扬辨别一二。然而现在,凤钦南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这件事压下去,自然是无暇顾及其他。
所以,今夜,凤轻扬就算是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来,以后恐怕是无法在众人面前出现了。
凤钦南根本就不容他辩解,一挥手,立刻就有护卫上前将他从坑里边拖出来,强行按到在凤钦南面前。凤钦南瞧着他,目中晦暗不明,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杀意。凤轻扬吓了一跳,慌忙抬起头来,就见凤钦南正满脸怜悯心痛地看着他。
他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跪倒在地上,涕泪横流:“父亲,儿子当真不知道此事啊8亲,父亲,您难道要看着别人冤枉儿子吗?”
凤夙笑了笑,冤不冤枉又有什么区别呢?最重要的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只要牺牲一个庶子,就可以换取全家的安全和荣耀。这么划算的买卖,凤钦南又怎么会犹豫。
果不其然,就见凤钦南慢慢将手掌抬起,放在凤轻扬的肩膀上,似乎想要拍下去。然而他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猛然将手掌缩回来,背过身去,极为冷酷地道:“你且去罢!”
凤轻扬立刻睁大了眼睛,面上露出极度恐慌的神情来。刚刚转醒过来的白氏听此,顿时爬了起来,一句话还未说完,又立刻昏了过去。凤夙笑了笑,走到凤轻扬身边,摇了摇头,道:“二哥,你实在是太糊涂了,犯下这样的错事来,就是父亲有心救你,也是救不了了。”
刚才那一下,院子里站着的人都是看清了那东西,一时间都是撇过头去,不肯开口。就连邢氏都是闭上了眼睛,手里不住地掐着佛珠,显然也是不预备插手这件事了。
凤轻扬顿时跌坐在地上,周围的护卫立刻上前来就要拉着他下去。凤轻扬呆愣愣地跟着他们往门口走去,猛然回过头来,一把睁开身边的人,一把抽出袖中的****,对着凤夙刺了过来:“父亲,是她陷害我,父亲若是不信,儿子现在就将她绑起来,您一问便知。”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慌忙避开。红锦下意识就要迎上去,却被凤夙拽住衣角,她不解地回过身子,就见凤夙正冲着她眨眼睛。红锦愣了一下,迅速退后凤夙身后,装着惊慌的样子跌倒在地上。凤夙面上露出十分的惊恐来,她一边往后退,一边不住地摆手:“不,二哥,我没有,你做错了事情,父亲罚你,你怎么能怪到我身上来……难道我就是不是二哥的妹妹了吗?”
凤轻扬瞧着她这副样子,就觉得恶心,不觉怒火攻心,高高举起手中的****就对着凤夙刺了过去。凤夙“阿”地叫了一声,一下子绊倒在地上,手臂不住地挥舞着。凤轻扬只觉得手腕被人用力的打了一下,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松了,整个人向前倒去,压在了凤夙身上。****一下子扔到凤钦南的脚下。
一众小厮丫鬟看着自家二少爷压在三秀身上,顿时面色苍白,都是忍不住面面相觑,随后迅速垂下眼眸。二少爷这是疯了不成,竟然敢当众轻薄三秀,真是胆大妄为!这下子就连老夫人都救不了他了。原本邢氏还准备等着凤轻扬被带下去后,单独找凤钦南说一番,好歹将凤轻扬留在家中。
现在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怕他能活着留下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凤轻扬显然也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对我局面,他下意识地低头,一下子就撞进凤夙漆黑的冰冷的眼眸中。下一秒,凤夙猛然推开他,面上飞红一片,清冷的眸子里迅速落下泪来,她几乎是悲痛欲绝地扭过头望着凤钦南,道:“父亲,二哥若是想杀我也就罢了,只是二哥这样侮辱我,父亲也只是这样看着吗?若是如此,夙夙不如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也好过在这里受人欺凌。”
凤夙眼中的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直砸地人心都软了。凤钦南脸色难看无比。他快步走到凤轻扬面前,扬手就给了凤轻扬一个耳光。凤轻扬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一张口,就吐出两颗牙来。凤轻扬顿时忍不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凤钦南。
然而凤钦南并不看他,只是闭了眼,淡淡地道:“来人,将二少爷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看他。”
院子里一片寂静,凤夙这才弯了弯身子,抹掉脸上的泪水,恭敬地道:“夙夙多谢父亲。”
等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凤夙拢了拢身上的鹤皮鏊子,打了个呵欠,快步进了屋子。在外边待了那么久,可要冻死她了。屋子里的火盆依旧燃着,红袖端着木炭从外边进来时,就见凤夙正坐在圆凳上,双手放在火盆上烤着。红袖见那火盆里的火小了些,立刻夹了一块木炭放了进去,又用火夹子拨了拨,等着那火慢慢然起来,才笑
道:“秀去了那么久,想是饿了罢,奴婢这儿备了东西,秀要不要尝一尝。”
瞧着红袖这副讨巧的样子,凤夙忍不住笑了下:“什么样的好东西,值得你这样献宝?”
红袖笑了笑,却是又拿起火夹子,将火盆中央的木炭拨到四周,将里面烧尽的灰尘露出来,立刻有香味冒了出来。凤夙顿时眼前一亮,惊喜道:“竟然是烤红薯吗?”
屋子里的丫鬟眸子瞬间亮了,尤其是白卿卿,立刻凑上前来,挤到凤夙身边,望着火盆里被扒拉出来的红薯,双手不住地摩擦着。她扭头看了凤夙一眼,见她笑着点头,立刻就伸手下去,顿时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