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琉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到底还是一步都没有动。老夫人正穿着莲青子百缎大鳌,背靠着湘绣福字大红软枕,坐在紫檀小茶几旁,端着刚刚泡好的花茶喝着。这会儿听到她们争吵也没有开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放下茶杯,淡淡道:“行了,都别争了。这夙姐儿既然已经嫁到了安阳王府,又是在安阳王府出了这档子事,皇帝既然已经下令封她个凰翼将军的称号,也不算埋没亏待了她。至于这丧礼,我刚刚提起,也不是要在咱们凤府做。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生死,都与我凤府没什么关系。只是若是不遣人去安阳王府问一句,难免显得我凤府太过无情冷漠了些。我看,一会就让钦南派人去安阳王府问一声,看看连王爷是个什么意思,这夙姐儿的尸首虽是被烧没了,这丧礼,安阳王爷还是要做的。”
邢氏对于凤夙的死实际上是十分欢喜的,只是她却并不想她死的这样荣耀。邢氏端着掐着手里的佛珠,闭着眼似乎有些疲惫。三老爷听了这话,立刻皱起眉头:“母亲,不可,这皇城中的人都是知道安阳王爷自打夙姐儿去了后,心情愈发暴虐无常。听闻礼部尚书曾向皇上上书,赐一个女子这样高的名分实在不妥。第二日连王爷就带领兵马将礼部的府邸团团围住。礼部尚书尚未睡醒,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硬是被逼着光着身子赤脚在大街上走了十公里,回来时人已经去了半条命了。”三老爷说到这儿时,面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来,“皇上震怒,结果还没有喊安阳王前去问话,连王爷到是先进宫,将礼部尚书历年来贪墨的银两一一列举在皇帝面前,甚至连礼部尚书哪年哪日挪用了哪些银两用以*****子都写的一清二楚。皇上差点气死过去结果就是连王爷半点事都没有就从宫里出来了,而礼部尚书一家则以贪墨巨额银两的罪名被处以腰斩。”
众人不免心惊,一时间都是哑口无言,北齐这样嚣张的,除了一个连宫锦,恐怕再没有别人。
“够了!”凤钦南猛然一拍桌子,手腕上青筋“突突”直跳。他仿佛在强行压抑着怒气,道,“夙姐儿的尸首没找到前,谁也不许提丧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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