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些人一样,没听完一首曲子就在那瞎指挥,没看懂一部电影就在那瞎评价,你听完、看懂再起哄好不好?不要抱着个大腿,就说大象是柱子,摸着个尾巴,就说大象是绳子。睁开眼睛,多听听,多看看,理性判断,不人云亦云,了解一下真相好不好?
当然,真相是穿着谎言的外衣的,难以识别。人间的是非很难有个定论。是是非非,犹如雾里看花。你有你的标准,我也有我的价值观。即便如此,难道你就不可以优雅一点,保持沉默么!或者是用一种理性的眼光来审视而不是张嘴就谩骂。
古思源不想责怪那个老人,只是对身边连事实都没有搞清楚就污言秽语,张嘴谩骂的那些人实在是无语。
“尼玛的,五千元,又没撞着,你瞎起什么哄,撞的是你妈呀!”古思源冲带头起哄的那人大叫,既然对方粗口伤人,她也不想再客气,这叫以牙还牙。古思源做不到以德报怨,除非对方是老人小孩。
围观在继续,交通也被阻塞了。古思源看了下时间,遭了,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现在飞速赶去还来得及。算了,不和这老人计较了,古思源掏出钱包,准备给太婆一点钱,但绝对不是五千元或者两千元,因为她没有那么多。
她决定发扬楚王的精神不予计较得失,孔圣人不是说:“人遗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太婆问她要钱,也许太婆家里的确是很贫苦,或许还有生病的孩子之类的,唉,就当是做善事吧,毕竟刚才的确吓了太婆一跳。对老人,古思源又爱心泛滥了。
掏出钱包,古思源撒眼了,怎么只有两百元啊?“阿婆,不是我不给你钱,我本来想给你五百元的,但你看,只有两百元。两百元可以么?”古思源可怜巴巴地说。
“两百元,不行!我要两千元!没有要你五千元是对你的慈悲!”眼看太婆就要坐在地上撒泼了。人性的恶啊,平时掩藏在心深深处,怎么受到了金钱的诱惑就蛇般钻出来了,还吐着信子,专管软的咬。
“真没有那么多。”古思源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一张零钞,一大把零钞捏在手里,也只有两百六十八元五角。
“咯,阿婆,你看,我全部身家就这么多了。两百六十八元五角,全给你,可以吗?”
“不行,少说也得要五百。少了五百不行。”太婆紧紧捏着古思源单车的车把,似乎怕古思源逃跑。
“那我把车留你这,等我下班回家拿到钱我再联系你,可以吗?”古思源再次恳求,可老太婆就是不依,古思源急得就快要给老太婆磕头了。
“辛佐,前面出了什么事,干嘛围那么多人?你下车去看看。”邵鑫陪路过此处,被这一群看客堵住了。
“好像是古小姐,被一个老太婆讹诈了。”辛佐挤入人群,看了半天,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相信古思源没有撞到那老人。
“是么?”邵鑫陪突然来了兴趣,那个口齿伶俐的古思源么,她也会被人讹诈?倒是要看看这场热闹。邵鑫陪挤入人群,正好看见古思源翻钱包数钱的那一幕。瞧那小样,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吧,活该被敲诈!
邵鑫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挤过去,扬了扬眉毛,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一缕熟悉的tiffany淡淡的玫瑰花味道飘到古思源的鼻端,这是那人特有的,古思源抬头就对上了邵鑫陪嘲弄的双眼。
“邵总,你有没有三百元,先借给我。”古思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不借。”矛盾不是这样解决地。邵鑫陪不是没有三百元钱,也不是不愿意借给古思源,而是她绝对不会助长这样一种歪风邪气。她自有她的一套评判标准。
“不借?”古思源满脸的期待转为失望,不可思议地看着邵鑫陪。
那小脸变幻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像欣赏一幕戏剧一般,邵鑫陪喜欢看古思源由欣喜转为失落的表情,她喜欢看猎物在牢笼中哀哀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别提有多动人了。邵鑫陪觉得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你怎么那么小气!”刚才可怜兮兮的女孩瞬间变得张牙舞爪,“请问爱心大使,你的爱心表现在哪里呢?”
“我的爱心表现在哪与你无关吧?我的爱心可不是随便荡漾的哦。”邵鑫陪向前一步,习惯性的想去捏古思源的下巴,古思源后退几步,一把打开邵鑫陪的手。
邵鑫陪愣了一下,玩味地盯着古思源:“莫非你想让我对你奉献我的爱心?如果你很有诚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古思源被邵鑫陪意有所指的话臊红了脸。这女人,该不会还没有忘记那天在办公室的事情吧?哼,想占便宜,没门!古思源掏出手机:“你不借,你以为我找不到别人吗?”她准备给同事丁冬末打电话。无论如何,也要让冬末来一趟。丁冬末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邵鑫陪伸出一只手,夺过古思源的手机,“给钱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接着,邵鑫陪对辛佐一阵耳语,辛佐开始打电话。
转过身子,邵鑫陪面对那太婆,问:“婆婆,她撞着你哪了?”
“撞着腰了。我有心脏病的,你摸摸我的脉搏,跳得好快。”
“你确定撞着你了?大白天的,虽然是阴天,但光线很好哟。我的助理问过公安局的王局长了,这里有监控的。老人家,可不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