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惊魂眸光轻动,回了神,笑笑,“确是皇上的亲笔,既然如此,我等就尊听一下郡主的高见。”
他一言出口,在座的众人齐刷刷的看白非儿。
太子扬唇笑道:“郡主姐姐,便说予巫督主等众将听罢,要不然都不服你这位女军师呢。”
白非儿那两道如冷冽清泉的眸扫一下众人,缓缓道出与凌大哥约定的作战策略
翌日一早,大明军出城主动出击,兵分三路直扫莫卧儿大营,六百暗夜军赶到,出奇不意烧了莫卧儿大军的辎重粮草,莫卧儿军被迫暂时退兵。
第三日,李总兵带兵五千轻骑队,诱敌至一河滩,上游放水,莫卧儿军三万人马死伤过半。
第四日,莫卧儿军欲速战速决,全军十多万人马围城,东风起,大明军使用大量琉磺,烧伤及火药射死无数莫卧儿将兵,双方正战不得不可交开,远远一阵尘土滚滚,马蹄轰轰声。
“是大哥,大哥借兵赶到了。”余崚惊喜道。
按照他们约定的时间,正是这个时候。
白非儿顿时松了一口气,从城墙一侧探头远远望去,尘土散开,一袭白衣的凌云飞,如天神般,带领着众多蒙古铁骑,如勇虎下山般的冲向莫卧儿军队的后侧。
顿时,马嘶叫声,呐喊声,兵刃相接声,火炮声,尘土遮了满天
这一仗,最终莫卧儿大军兵败告终
凌云飞与余崚助朝庭退兵有功,随军班师回朝接受皇帝的赏赐。
金銮殿。
皇帝朱见深在高座上,脸上忍俊不住的欣喜万分,眸光清亮的扫扫殿上众臣,望着站立在殿中的凌云飞及余崚,道:“这次退莫卧儿大军,太子已,已向朕禀了,凌云飞此次借借得蒙古大军,为本本朝退敌出谋划策,功劳最大,朕有意封封凌云飞为本朝西厂督主,不知凌云飞可可否愿意?”
众臣哗然,低声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皇上,此事恐不妥。”一个王爷出列启奏。
“是啊,皇上,就般立了个功就位居一品大员,这有违朝例。”内阁首辅大臣李林海也附议。
紧接着也有两位内阁大臣出列反对。
重新受重用的汪直,鼻观心的一直默不作声。
一直不作声的巫惊魂微垂眸,斜眼暗扫众臣,不禁暗蹙眉,这几个公然反对的大臣居然是以往与自己唱反调的老臣,那些拥护自己的六部尚书,没有一人吭声,正在上下八下的疑惑,那厢凌云飞开口了。
凌云飞已跪地,眸子淡朗的看皇帝,郑重道:“皇上,草民有一事恳请皇上做主,至于的这封官,待此事后,皇上如还有意需要草民为朝庭效力,草民自是愿意。”
那窃窃私语的众臣刹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凌云飞。
巫惊魂眉心没理由的重重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心腔内涌上脑中。
“哦,你且且起来,说来听听,只要不违及律法,朕自是可以为你作主。”朱见深略一思索,笑眯眯道。
凌云飞谢了恩起身,一袭白衣在这满朝严肃的官服当中,显得淡雅自在,虽然面样有些吓人,但是一身从容的气度,令殿中众人暗暗称奇。
只见凌云飞眸光缓缓看向,淡淡的开口,“草民所说之事与东厂督主有关。”
“与小四儿有关?你说来。”朱见深眸光一顿,缓缓道。
这般的开口,自然不会是寻常事。
凌云飞轻勾起唇角,伸出那伤痕累累的大手到脸边,刷的一下,撕下一张面具面皮,一张俊美不凡的脸出现众人面前。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少庄主?
有大臣轻呼。
“来人,将此人拿下。”巫惊魂脸色一沉,厉声道,“此人假冒他人,欺君罔上,速速拿下。”
“小四儿,慢着。”朱见深脸如墨般黑,沉冷开口,“朕已说了替他做主,这这话都未说,小四儿你这是急什么?”
众臣面面相觑,有些大臣开始猜测,这次是皇上少有的冷厉大喝巫惊魂,这言语上很明显的不客气,看来这巫惊魂受宠的日子怕是到头了。
朱见深扫一眼殿下众臣,道:“你们有何意见等人家说完再提,不要动不动就反对这反对那的,照这样下去,日后岂不变变成朕都不能说说话了?”
“臣等惶恐。”天子一怒,众臣齐齐跪下请罪。
“都起吧。”朱见深没好气道。
“谢皇上。”众臣这才又起身列队站好,低头垂眸,都巴不得嘴巴缝上线。
皇上的心思又不一样了呵。
朱见深朝凌云飞看去,道:“你继续说。”
凌云飞刷的撩袍跪下,“皇上,草民正是洛向南,如此在皇上面前说出一切,实是情非得已,还请皇上恕罪。”
“恕你无罪,起来说。”朱见深轻淡的拢了眉。
“谢皇上。那夜在洛宁山庄,草民摔下悬崖,幸得东厂冷雨相救,我二人跌入深水潭中,因我伤势过重,谷下又深,我二人无法出得谷。几个月后待到我二人回到洛宁山庄,得知巫督主已另找人冒充草民,替草民死去,草民并未死,巫督主此番作法,居心不知何意?难道是为了我洛家的财产吗?还是另有所图,洛某实在不得而知。此番艰难回来,实为了替自己讨回个公道,辗转用了此法,恳请皇上作主。”洛向南缓缓而道,眸光淡冷的看向巫惊魂,眸底寒霜氤氲。
巫惊魂淡敛了眸,沉静的伫立,并不作辩解。
朱见深淡淡的看一眼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