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惊魂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及痛意,嘲讽的笑,“过门的妻子?哼,洛向南,你可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事?你可别后悔。”
在洛向南怀中的白非儿不动,静然的看巫惊魂,沉静的眸里是清风似的淡然,痛过后便是平静。
洛向南长臂用力的搂着她,俊美的脸满满是自负和峻然,眸光冷毅,极有穿透力,他勾唇道:“你认为我会后悔吗?巫惊魂,你当真不了解我,我要做的事,没有达不到的,今儿才是开始,你想要玩儿,我奉陪到底,你别忘了我是谁?今是能让你在皇上面前无处遁形,下一次可不定那么好运了,你可当心了。”
巫惊魂脸色黑得似乎快滴出墨来,怒目横眉,冷眸中染了丝丝腥红,狠狠道:“你就不怕我揭了你的底?”
白非儿心底一惊,有些担心的抬眸看洛向南。
她想起在那石洞中羊皮卷所说,这兄弟俩怎么走到这样的地步了?
他们的父亲如果泉下有知,怎能安宁?
洛向南冷笑,道:“我的底不就是你的底?要揭就一起,揭吧,你呀,回去好好向那人了解了解我吧,我把话放在这儿,我既然能站在这儿,就不会是两手空空的,要和我斗,你尽管放马过来。还有,我的女人,你最好把心思收回去,敢动她丝毫,天皇老子我也照收拾。”
白非儿听了心一惊,这可是在皇宫外呢,这话说到这样的份上,不怕招来皇帝猜疑吗?
她现在可不敢小瞧了那个口吃如病秧子一样的皇帝。
巫惊魂已是怒得脸上直爆青筋,眸中沉厉狂暗夹杂着撕痛看向白非儿,“你愿意跟着这个人?”胸中的潮涌怒意几乎要把他给炸了。
白非儿蹙眉,刚想开口,洛向南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冷声对巫惊魂道:“我说了,别动她的心思,我的女人,你也别来逼问,皇上旨意已下,问一切都是多余的。”
说完搂了白非儿向一旁的马车走去。
白非儿淡拢了拢眉,想了想,也不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只由着洛向南搂着,她并不是想装样子来气巫惊魂,在重见到洛向南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累了,想要找个肩膀靠一靠,只要他真心待她,愿意不娶别的女人,其他的爱与不爱,何必追究?
巫惊魂是个千年妖狐,她斗不过他,累了,不想斗了。
白非儿刚在马车上坐稳,便听到外面马鞭儿乱抽的声音,及马儿狂嘶便奔的声音传来。
洛向南满是伤痕的大手紧紧握了她的小手,丝丝暖意向她传来,她心里似乎得到安慰一样,不再心猿意马,安定了许多。
“会怪我吗?”他定定的看她,眸底是掩不住的欣喜,暖暖的笑笑。
白非儿清眸眨了眨,侧头想了想,道:“要是怪你,你接受吗?”
洛向南笑意深深,眸光深邃,“接受,不管是什么都接受。”他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也不愿意失去她。
一股暖流涌上白非儿心头,瞬的眼角有些湿润,哽咽道:“你怎么瞒我那么久?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转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害我白担心一场。”
洛向南眸光一顿,长臂一揽,轻轻的搂了她,脸颊低在她脑袋上,柔声道:“非儿,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也是情非得已,我,几乎死去,如果没有你在支撑着我,真的活不过来,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样,我两手空空的回来,说我是洛向南,谁信?为了你,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白非儿脸儿贴着他胸膛,听着他心扑嗵扑嗵的有力跳声,心中没有排斥,反而有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洛向南说得没有错,那么多人看着那棺木下葬,谁会相信他是洛向南?
“那夜在悬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偷袭你的人到底是谁?巫惊魂他不是伸手拉了你吗?我明明看到他是要救你的,他为什么要说你死了?还有冷雨,他是余大哥,对不?是他救了你?还是你救了他?”
“非儿,你相信我吗?”洛向南轻声道。
“嗯,相信。”白非儿果断道。
敞开心去接受,未必就一定会受伤。
洛向南娓娓道来,“那个偷袭我的人与巫惊魂是一伙的,他们,多年来一直并肩作战,他是巫惊魂的义父,他们最终的目的,想来你也猜到了。那夜巫惊魂并不是要救我,而是暗中推了我,我知道了他们的事,他们只想灭口而已,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他不想有我这个对手在,哪怕是亲生兄弟。他们见我落了深渊,便以为我必死无疑,后面的事就是你所看到的了。余崚确是冷雨,我们俩人算是相互救吧,在悬崖我救了他,我受的伤很重,是他替我医治的,整整三个月,我才好起来,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