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开始来找茬了。
白非儿眉心一敛,鄙夷的扫他一眼,人妖,挪着屁股,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低头垂眸,淡淡道:“见过四爷大人,见过飘烟大人,飘烟大人过奖了,奴才不敢当,这都是托四爷的福。”大人,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她听说这飘烟外出办差,现在居然两个人一起来,又要玩什么花样?她可不会认为他们是来探病的。
她目光低低的一扫,看到了巫惊魂腰间挂着的玉佩,她心里一动,洛向南所说的玉佩就是这块?看形状不规则,貌似像哦。
那么容易就找到了?
白非儿不敢置信,被别人时刻惦记着的玉佩,他居然就这样大咧咧的挂在腰间,真不知是这巫惊魂有毛病还是那洛向南有毛病。
她自己的玉佩可是宝贝得挂在脖子上的呐。
可一回想,人家巫惊魂可不是有毛病,重要的东西才随身带着,以他的武功,谁能抢得了?
一想到这,她便高兴不起来了,洛向南给她的任务没有那么容易完成的,要是有那么容易,他洛向南早得手了,哪用得上她。
巫惊魂一声讥笑把白非儿的思绪拉了回来:“这话只怕是言不由衷,对吧?小凌子公公。”
擦,这真变成小凌子了,白非儿汗呐,可一回想也是,这天涯宫在那日就传开了,甚是得宠的凌公子被“阉”了,而他巫惊魂要她当太监,那她就当呗,谁怕谁?看谁笑到最后,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总会有机会的。
“奴才谨遵四爷教诲,不敢言不由衷,四爷明鉴。”依然低着头轻声说。
白非儿装傻的功力自是不差,扮猪吃老虎这个道理她太懂了。
飘烟撅嘴,眉眼一闪:“爷,您就不该这么惯着她,哪有当奴才是这人样的?传出去真笑话死人了,说您待人不公。”
“本官本来就待人不公,你忘了?本官又是怎样待你的?”巫惊魂打断他的话,轻蹙眉,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做法,在公事上除了皇帝,他想怎么做无人可干涉,私人事情上可是任何人都不能干涉他。
听到他话语的不满,飘烟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脸上慌忙堆起笑容:“爷,我错了。”但眸子凌厉的扫向白非儿,似乎要把她刮下一层皮。
死女人,害得自己每次都让四爷不满,你真是我的克星。
飘烟暗地里把白非儿咒了个千儿八百遍。
白非儿懒得理他们说什么,歪头看一旁树上的几只鸟儿。
三人就这么站在院中,两个白衣,一个红衣,一阵风吹来,衣衫阙阙,伴着一池白莲花,看上去倒是一幅美景。
“四爷,快请到屋里坐,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锦葵机灵,想着这哥哥老半天不请四爷进屋,自己可不能不懂事,赶快的上前招呼着。
小马屁精,白非儿心里轻嗤。
“爷,还是回溪鱼阁吧,让小凌子好好养伤,养好了才能伺候您。”飘烟媚笑,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四爷拉走,他可没忘记这凌子骞是女人,他一回来就听说四爷让这女人做近身奴才,心里对她可是恨得牙痒痒,肯定是她勾引四爷。
听得飘烟这么说,白非儿侧头疑惑的看向巫惊魂,是呀,这俩家伙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的?俩断袖之人,要亲热找别的地方去,来她这干嘛?
巫惊魂抬腿向屋里走,薄唇浅抿,面不改色道:“伺候我的人在这,我来找伺候我的人。”
几人一听,皆哭笑不得。
爷这是又玩的哪一出?
白非儿张口就想说他有毛病,那边飘烟一步抢过,拉了拉巫惊魂的手臂,笑吟吟的说:“爷,今儿我伺候您,行不?”待在这一天可不行,也不知四爷怎么想的,又不是真缺个伺候的人,就算马蓝不在,这天涯宫里机灵懂事的太监多了去了,四爷干嘛非得在这啊?
“本官哪舍得让你劳累呐,何况你才回来,得好好休息,快去,回去歇着吧”,巫惊魂轻轻一笑,眉目轻敛,反手握他的手,轻轻抚摸:“乖,听话,这段时间你也真够劳累的,好好把身体养好,晚上本官去陪你,可好?”
呃,白非儿脸上的色彩变了又变,唇角直抽抽,要吐了,这两个死基佬,要恶心去别的地方恶心好不好。
反观锦葵和八角,还有那小晴,没事儿一样,照样的整理垫子的整理垫子,焚香的焚香。
那飘烟顿时笑颜若花,脸上飞上一抹红霞,眸光流彩,顾盼神飞,娇声道:“那好,我先去歇息,晚上等您。”
说完转身向几人厉声交代,少了四爷一根寒毛找他们是问。
眼神飘飘,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本来想鼻观心的白非儿白眼翻翻,强忍住胃部的翻滚,差点把中午吃的饺子吐出来。
新闻她听得多了,可这活生生在眼前的,可是头一次见到,两个男人,而且是被“阉”了的男人,圣母玛丽亚,还有上帝,请饶恕这,这,这俩货吧。
白非儿干脆来个深度石化。
“小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