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蓝扯扯唇,什么嘛?这不又拉仇恨嘛?您把人家全家杀了,又带她去杀她父亲的手下,这不让她更恨吗?
“那奴才去准备。”他只能轻声应下。
次日。
寒风呼呼,天阴地暗,阳光隐入云层,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让人觉得越发的冷。
白非儿还未从火烧事件中回神出来,一早便被拎了起来,说是让她跟着办差,办差?她是觉得是好事,办差就意味着可以出这天涯宫的大门,几个月来,她都被关在这天涯宫里闷死了。
呵呵,破天荒的,居然给她穿上了一身蓝色锦衣服,被锦葵和八角,小晴三人直愣愣的看得她想找个地洞藏起来:“哥,好威风,好俊。”几人直喊。
“是吗?我还以为丑死了。”她晃到铜镜前看了看,唔,镜中人英俊威武潇洒,果然是人靠衣装,穿上官家马甲就是不一样,这让她想起她的警服来。
唉,她恍惚了一下,心里重重的叹息,真回不去了。
终于出了大门,她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看着门口严肃的站着一排腰配绣春刀蓝衣锦衣郎,还有“五虎”,这阵仗,是干嘛?
“可会骑马?”巫惊魂走到她面前,冷峻的脸就如同这寒天,雪上加霜。
白非儿点点头,想开口问这是去干嘛,见他这冰块脸,只好把话缩回肚里。
巫惊魂一个潇洒动作翻身上了马,把手伸给她:“上来。”
吓,白非儿瞪大眼,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懦懦的说:“我,奴才可以自己骑。”
身后那“五虎”齐刷刷的上了马,飘烟骑着马几步过来,吃味的说:“爷,让她自己骑吧。”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四爷要把她给带上。
巫惊魂清淡的眸没有动,只冰冷的说:“上来。”
白非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低头不敢看他,那么多人看着,知道不能再推辞了,再推,这妖狐就得气大发,对她没好处。
她小心奕奕的把手放进那修长的大手里,好柔软的感觉,顿时觉得丝丝的暖意,这么冷的天,这个妖狐的手好暖。
不容她多想,那人轻轻一带就她带上他怀里,依然是一股清淡的檀木香,夹着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让她脸上一热,虽然面具盖住的脸,但她依然觉得脸红了个透。
她也不是没有接近过男人,跟子骞有更亲密的接触都有,可这样坐在一个太监的怀里,她浑身不自在,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仇人。
那人稍一拉马僵,马便风驰电掣的飞奔起来,身后一群马队呼啦的跟上,好不威风,这天涯宫处在的位置并不是闹市中,门外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马跑起来便十分的快,不一会儿便上了官道。
白非儿为了离他远一点,死死的僵住身子向前靠,几乎俯到马脖子上,几次差点把她颠下来。
“你要是想摔下去就尽管再往前倾,要是摔下去后面一队马过来,本官可不负责救你。”巫惊魂风轻云淡的说。
这女人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莲花香味,直冲他鼻尖,心里如擂小鼓,快速而没有节奏的乱撞,他觉得脸上微热,这股热流慢慢的贯穿全身,连这寒风也无法吹凉,他暗骂见鬼,努力的克制自己不伸手搂她。
他突然有一种就这样一路跑下去,路永远没有尽头的念头冒了出来。
自己这样怎么了?他摇头自嘲的笑笑。
白非儿撅着眉暗自叫苦,没办法只好向后倾,一向后就靠入他怀里了,那男人的鼻息热呼呼的吹向她颈脖,惹得她脖子****酥痒的,她身体一僵,又微微向前靠去。
要命啊,这他令堂的,这叫什么事?这妖狐闹的哪一出啊?非要她和他共骑一马,他天涯宫缺马吗?缺钱吗?
某妖狐哈哈笑了几声,邪魅的声音飘起:“本官有那么可怕吗?会把你吃了?”见这小女子这样那样的折腾,他真在是忍不住笑。
见他如此嘲笑,白非儿恼羞成怒,倏地转头瞪他,没想额头却正好碰他的唇。
刹时一股灼热几乎把她给烧了。
她一惊,猛的向前俯去,差点要从马上掉下,突然一个有力的手臂把她搂住,死死的紧固着她:“胡闹个什么?你想被马踏死啊?要死也得死本官手里,没有本官同意,你休想死。”凉薄的语气,但声音透着让人摸不透的意味。
被他紧紧的搂着,听他这么一说,白非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一沉,挣扎了一下,咬牙说道:“我就胡闹,干脆你把我杀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