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儿瞥一眼他手中那两粒黑漆漆的药,轻轻捻起,端自眼前看,神情未动,淡然如水,突然嘴角一抹讥笑闪过,轻撩蒙面巾把毒药扔进嘴中,用力咽了下去。
冷雨赶紧把水递上,她摆摆手推开,狠狠的说:这回如你们所愿了吧,如果出什么差池,我揭了你的皮。
多谢小凌子成全,冷雨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就算我不行,这不还有你嘛,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冷雨眸中精光轻闪,得意的笑笑,仰头一口也把毒药给吞了。
白非儿脸色一阵阴一阵睛的变化,抬腿就向他一脚踹去,好你个贼小子,居然算计你凌爷爷来了。看我不收拾你。冷雨自是笑哈哈的闪开了。
飘烟看这两人胡闹,不由得皱了皱眉,冷脸道: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快快道来。
呵呵,看来巫督主还挺会收买人心的,你们甘心为他冒险,这点我家谷主欣赏,第三个条件很简单,只需巫督主一人点头即可。
飘烟拧紧了眉头,可我家爷正昏迷,如何点头?
那没事,我让他清醒便是。说完嗖的一声,一个小瓶到了飘烟手中。用水化了以嘴哺给他服下,自然会醒。
这一句可让所有惊呆了,以嘴哺?众目睽睽之下?
白非儿心里好顿冷笑。
不过回想,也只有这个办法让巫惊魂醒来。
飘烟自然是愿意,扭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给巫惊魂服下。
众人集体看天,虽是救人,但是也太那个了?
不一会儿,巫惊魂幽幽转醒,他立直身体,俯在马头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薄唇发紫,冷眸扫过四周,凝眉思索,冷漠的声音如同是从冰山飘下,这是在哪?发生何事?
哈哈哈,素传东厂巫四爷冷脸无情,果然不假,巫督主,你的属下带着你来找我家谷主求医,现今,谷主的前两个条件,你们属下已做到,这第三个条件,得你来做主,我给你服下的解药只保你一个时辰清醒,一个时辰后,如不及时救治,你身上的毒素会加剧,很快会命丧此地。
巫惊魂清俊的修眉拧起,深邃的目光透出一种戾气,让身旁的几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你们答应了她什么?他薄冷的声音飘出。
白非儿又把目光投向遥远的一片晴冷天空,神思放飞,哼,都快死了还冷冰冰的冻死旁人,当真是个冰妖狐。
爷?飘烟正想开口,巫惊魂举手制止。
他见白非儿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他那黑瞳微微一收,点点怒意从胸腔冒出,小凌子,说。呃呵,又是她。
白非儿美眸幽幽的扫过他,如蜻蜓点水,最终眸子落在冷雨身上,淡如秋水的开口,第一个条件是让这谷主过目看了所有人的玉佩,也包括你的,第二个条件是我和冷雨飘烟三人服下了他们的毒药,就这些了。巫惊魂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玉佩果然不在,黑幽的深眸迸出冷艳的寒芒,伴随着一阵冷冽的寒风,白非儿感到一阵阵的由心底冒出的寒冷,四周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是谁给你权力这么做的?
哎哎哎,白非儿气结的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小气包,人家只是看看,会还回来的啦,还不是为了救你嘛,凶什么凶,我不管了,冷雨,你来回督主大人的话,我累了,没力气说话。好心没好报,这人的脾气阴睛不定,比翻书还快,就一个态妖狐。
巫惊魂听了更来气,胸中一闷,一阵晕眩袭来,他抚了抚额,这女人怎地胆子总是那么大,总不分场合的顶撞他,真是个坏脾气女人,气死他了。
那玉佩对于他来说,那是多重要的东西?她就这么交给一个连面都没见着的人,真是让他气结。
爷,您没事吧?飘烟在身后扶了扶他。
我没事。他摆摆手,淡声说道:把风影牵过来,本督骑它。
可是您的身体?
要我重复第二次吗?巫惊魂冷冷的道,并未回头。
那风影见他醒来,早早的嘶叫着要冲过来,只是被牵在树下而已。
待他上得马,林中飞出一个布包,向他而来,巫督主,我家谷主自会是言而有信,这些玉佩还于你,只是这第三个条件,不知督主大人有意一听吗?这自称婆婆的声音虽然清冷,但还算是客气。
你且说来听。巫惊魂手轻轻一抄,接过布包,打开后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玉佩,还有一块,与他的十分相似的玉佩,他轻勾唇角,抚摸一下那玉佩,毫无疑问,那是他要找的其中一块玉佩,与他的是同一块玉石开采出来的,是价值连城的一块老坑玉。
他不动声色的把白非儿的玉佩纳入怀中,把布包交给了飘烟。
第三个条件很简单,就是要巫督主答应我家谷主一个要求,任何一个要求。但这个要求,我家谷主说了,是个空白要求,等到时机成熟时谷主自然会提。
婆婆这话一出,众人皆吃惊,这不是明摆着要胁吗?相当于四爷时时刻刻被人要胁着,以四爷的脾性,可能吗?
果然,巫惊魂眸中寒光一闪,扫过众人,是目空一切,缰绳一拉,道:走。
如此无理的条件,他怎么可能答应?他宁愿一死,也不愿意让人威胁着。
爷。众人均开口。
白非儿愕然,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眸光微沉,无言的看巫惊魂,丫丫的,你说走就走,你的命不要,可我们三人的命还悬着呐。
她暗叹,这谷主当真是人精中的人精,把握住巫惊魂,相当于把握了半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