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
而她又是为了什么呢?李薇茹无奈勾起了嘴角,笑得惨淡。
李薇茹端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她的丫鬟桃花弄妆梳洗,淡扫蛾眉,点染腮红,云鬓高挽,簪花为饰。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桃花虽不如如烟机灵,伶牙俐齿,但胜在忠心耿耿,没有二心,不会反咬你一口。最重要的是,桃花这手艺巧夺天工,每一回她梳妆打扮之后都令人眼前一亮,增色不少。
“小姐,今天您要穿哪一件服饰?”
桃花一一抚过那些华贵而美丽的服饰,恋恋不舍,恨不得手黏在衣裙上。
“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还叫什么小姐,要叫王妃。”
李薇茹眼波一横,怒目而视,责怪道。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桃花一听脸色刷白,惊恐至极,腿一软顺势跪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往地上磕头,细嫩的额头沁出一丝丝血丝。桃花因为疼痛而眼含泪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因为她知道若是让小姐看到又是一顿斥责。
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奴才,根本没有资格说道什么,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她还是委屈,让她这么称呼的明明就是小姐自己。
“好了,好了,不知道还以为我苛待你呢,还不起来?”
李薇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她看了看一堆金钗步摇,用青葱般的手指拣出了一只看着眼熟的凤钗。
这只凤钗是新婚之后,璃王派人专门替她打造的金钗。她只戴了一天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她把金钗戴在了头上,换了一身璃王最喜欢的蓝边轻纱白花腰裙。
“王妃请回吧,王爷外出了。”
李薇茹照常直接往书房走去,在门口时被护卫给拦住了。
护卫抬头看了一眼李薇茹,复而低下头,仿若眼前的不是王妃,而只是普通常见的低等下人。
这蔑视的眼光让李薇茹怒火中烧,让她不由得回想起前世她在后院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夫君厌恶她,抛弃她,利用完之后一脚踢开了她,奴才们欺凌她,苛待她,当着她的面嚼舌头嘲讽她。
“狗奴才,给本王妃滚开,是谁给你的胆子改拦住我?”
李薇茹端起王妃的架子,大声喝骂。她现在后悔没有多带几个下人过来了。
“属下也是谨遵从王爷的命令,请王妃见谅。”
护卫吐出一句话,就又跟木头一样树在哪里,一动不动,让李薇茹无可奈何。
“等王爷回来,本王妃要让你们好看。”
李薇茹色厉内荏,放下一句狠话,狼狈离去。她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以往这些侍卫根本不敢这么对她。原因只有一个,王爷果然生气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李薇茹急的团团转,明明是爽朗的天气,时不时还吹来几阵凉爽的清风,可李薇茹却仿若站在酷暑之下,额头上净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衣裳也湿透了。
她是有办法让璃王回心转意,可是也得有机会见璃王才行啊?
莫非璃王进宫了?若是被娴皇太妃知道,依那位娘娘的性格,眼睛里可揉不进什么沙子,她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薇茹对于娴皇太妃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所以她总是不愿意和璃王一起进宫。
“清风,不要走玄武道,去碧雅轩。”
秦泽慵懒地吩咐道,说完就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原著中璃王怒打李薇茹,刺伤皇帝之后,双方算是正式撕破了脸。皇帝为了保护李薇茹的安慰,将李薇茹秘密送回了李府。李薇茹的青梅竹马齐侯府齐三郎齐远凌知道心仪的美人回府了,就常去看望她,希望能一亲芳泽。
齐远凌那点小心思李薇茹还能不知道?李薇茹两辈子最恨的就是齐三郎齐远凌,那狠毒的庶母和狼心狗肺的丫鬟如烟,她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啃他们的肉,吸他们的血,挫骨扬灰。
如烟不是爱勾引汉子吗?如烟就被她卖到了青楼,一辈子过着“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生活,想必她一定过得逍遥快活吧!
那恶毒的庶母不是贪恋权贵,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吗?她就让她去最偏远的庄子,穿着粗布麻衣,吃着粗茶淡饭,每日如驴子一般不停地劳作,整个人衰老了好几十岁。
至于齐远凌,她暂时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本想就这样算了。没想到他还恬不知耻地往她脸前凑,不给他一个教训,她誓不罢休。
她稍稍给他一个好脸色,温柔以待,齐远凌就被她迷得团团转,美人所诱。李薇茹略施小计,这一向沉迷于温柔乡的齐远凌被美人哭得心都软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召集了一会街头小痞流氓殴打了璃王。
璃王因为心烦意乱,把周边的人都遣退了四处周周,被齐远凌打得鼻青脸肿。向来爱面子的璃王自然不能顶着这么一张脸去早朝,他就没有去早朝。
恰逢江南大灾,大臣争相争抢,毛遂自荐,愿意担任钦差大臣前往江南赈灾。朝堂以月离歌和秦衍两人为首,两派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最后沈老太傅在皇帝的暗示下,出面当和事老,最后商定由璃王作为钦差大臣前往江南赈灾。
虽然最后他都必须领盒饭,也就是说那一天他不能去早朝。但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活活被打一顿。
秦泽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吧,所以的感觉都会被放大,尤其是痛觉。按秦妈妈的话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