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看着你了要听春二的话,要是敢随便咬人春二就把你关起来,到时候你可就没自由了知道不?”
蒋遥爱怜的揉着楔脑袋上的黄毛,见它像是不舍自己似的嗷嗷叫,又蹭蹭自己的腿,他长叹一声,说:“你呀,还真叫我不舍。”
“少爷,您就放心吧,近来楔跟我可亲着呐!”春二怀中捧着一大盆油骨头,随手拿出一根凑到楔嘴边上立马就被它的舌头卷了进去。
“真是谁给骨头就跟谁的白眼狼!”蒋遥口上虽然骂着,手却仍旧替它顺着毛发,爱怜不已。
“少爷,您这一走要多长时间啊?”春二弯下腰也抚了抚楔长颈间的毛发,略显伤感的问。
蒋遥起身接过下人手里的毛巾擦手,看着他眉头轻挑,随口问:“怎么,还想我?”
“您看您这话说的,春二哪能不想着少爷您啊。”他抽抽鼻子,将怀中的大盆子向上提了提,又嘀咕:“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呢。”
蒋遥见他眼圈都红了,不禁撇嘴,恶寒的抱着身子打颤,“怎么还哭了,娘儿们兮兮的。”
话刚出口,前些日自己哭泣着拥吻怡河的画面就从脑子里蹦出来,怎么拍也拍不走,他手抵在唇上尴尬的轻咳一声。
“边塞环境艰苦,少爷去了可要照顾好自己。”怀里的盆子太沉,他总是要不断地向上垫一垫,“还要记得想春二啊。”
“照顾好自己是没问题,”蒋遥扬起头双手环胸,紧接着皱起眉头又说:“就是记得想你.我看悬,想夫人还怕时间不够呢,哪有时间想你呀。”
春二刚要低下头就看见他坏笑着看自己,立马明了他刚刚是在说笑的,手不由得就握成拳捶打他的肩膀。
只是他这拳头才刚碰到蒋遥的肩膀,旁边无数双眼睛就瞪了过来。
那些或经过此处的丫鬟,或劈柴的下人在看到他将那低贱的手放到少爷的肩上后都停止了动作,一双双眼睛就像长了针般刺过来,让他胆颤。
春二立马将手收回来,垂下头赶忙说:“少爷,我.我不是有意要.要、”
“不用说了,我没怪你。”蒋遥摇摇头,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将楔牵回去吧,我走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院子,连头也没回,自是没有看到春二那眼中的委屈。
偏院红漆的走廊ding上有一串枯枝垂着,他每次走到这里都要低头才能过去,很不方便。这次他决定不再放过它,只见他轻脚一跳、手上一用劲儿就将它成串扯了下来,干枯的枝条低垂到地上。
他随手将那串扯下来的枝条扔到走廊外面的空地上,望着那被自己扯断的枝条,长叹一声说:“看来以后还是要保持距离了。”
当初父亲叫他不要跟下人交往的过于密切,说那是下人,是用来使唤的。他不理解,他只知道自己需要朋友,而他敲敢跟自己做朋友,所以他就要和这个叫春二的下人玩在一起。
可现在他没有办法再这样毫无顾忌了。
他不再是孝子,他有了妻子,有了责任,以后也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还能没有威严的和自己的下人打闹在一起呢,而且这样也会给春二带来不便。
所以以后还是要拿出主子的威严来吧,就算暂时还达不到切断关系的地步,至少也要和他保持距离了。
蒋遥摇头叹息,楔在春二那里,此时的他不知此时自己该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