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正色道:“现如今我大楚在那些北领的诸侯国眼中无疑便是最大的隐患,但是我们大楚拥兵百万且兵强马壮,这也是他们最无奈的地方,所以在灭了息国之后他们只是有所谋划,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此时,若是陈国在来一个临阵倒戈,对我大楚来讲便是如虎添翼,而对北领诸侯来讲便是雪上加霜。齐国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为了看看这陈国与我大楚的关联究竟有多深,之后再决定这陈国留还是不留。”
子文的一番话不禁让在场的人深思,齐小白这一招虽说不是什么妙计但是也是个聪明的办法啊!既窥测到了陈国的心思又看到了楚国的态度,“那么就子文看来,我大楚要如何应对呢?”
子文自信一笑,颔首道:“大王,齐小白设此步就是为了看大楚和陈国的态度,他既然要看,那我们何不让他看个够呢?”说着嘴角挑起一丝邪笑,眼神中满是计谋,“其实陈国与我大楚并没有任何瓜葛,但是齐小白并不知道,他既然不知道我们就去让他知道,出兵救陈带来的结果就是让北领诸侯误认为陈国已经归拢我大楚了,之后陈国公恐怕是要整天提心吊胆了,我们的这一个救助就成功的让陈国骑虎难下,北领已经视他为叛徒,他除了投奔我大楚再无他法!”
“好!”子文的这一顿见解和计谋,让熊赀顿时拍案大叫一声,此计谋真是让在场人都被折服。不禁感叹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人深刻的智慧,也让熊赀心中对此人的印象加深三分,挑着眉笑问道:“陈国的事情解决了。那我想要讨伐蔡国又要如何?”
子文自信道:“讨伐蔡国之事,要个理由那还不简单,大王可以说是因为陈国有难蔡国熟视无睹,也可以说是为了文王夫人一报当年耻辱,有了这些借口,大王荡平蔡国那是一马平川毫无阻拦。”
熊赀狐疑的看着子文,笑问道:“你怎么就敢保证寡人攻伐蔡国是没有阻碍呢。万一有别国士兵前来相救呢?”
“大王想的太多了,我们在陈国有难的时候前去救助,各诸侯只会还在想我大楚与陈国的联系。又有谁会想到我们会转折突击蔡国呢?即使是他们预测到了,北杏盟会姑且都是那样,各诸侯暗怀鬼胎,保全自己都来不及。难道还有这个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所以。伐蔡之事大王尽管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熊赀心中已经了然整件事,但是还是问道:“你就如此笃定?”
子文说道:“在这北领,号召力最强的莫过于齐鲁,鲁没有发话,齐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敢轻举妄动,讨伐陈国不过是试探,也不会有多大阵势的。若是大王实在是放心不下。那就多带些兵马,但是不用全出。暗地看着以防万一。而且这个时令发动这场战役,摆明了是上天在相助我大楚。北领那些诸侯是善骑射,但是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耐炎热,加之蔡国王师战事寥寥,更是过惯了优渥的日子,单论体格他们比不过我大楚,突来的战事只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熊赀兴奋的大喝道:“好,此等人才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就此一分析我大楚在此事上可是收益无数啊,对于此事暂且先商议到这边,都散了吧!”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熊赀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激动的抓着息妫的手,眼神中发光,说道:“瑶儿,这个人真是个人才啊,我感觉有了他我大楚的其他人都可以不要了,对于这场战事的远见分析,真是大有智慧啊!”
熊赀说到斗谷於菟,息妫便顺势问道:“斗子文乃是斗伯比的孩子,为什么开国元勋的子孙并未得到重用呢?”
“我大楚乃是为才者举荐,像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却没有人举荐上来呢,差点就错失了!”
息妫继续道:“大王,臣妾倒是听说我们大楚朝中虽个个遵守法制,但是私下还是有很多暗地私权,恐怕这斗子文也是性格孤傲,不屑于攀权富贵,以致如今这样子。大楚法制森严,但是还是有这么多人钻了漏洞,恐怕这还是要不断完善才好啊!”
熊赀听着息妫的一番话,连连点头赞同,道:“不错不错,这法制还是要不断革新的较好,父王那时沿用下来的必定有些不合当今现况。”随后又是连番感叹,“这子文可真是一个人才,出生本就离奇,人更是不凡啊。瑶儿你刚刚举荐的时候,我还是有些质疑,但是如今我是深信不疑了,真的感谢瑶儿了。”
息妫笑道:“臣妾还要感谢大王不怪罪越权才是啊!”
“怎么会呢,你的那番话也是有道理,我手下的这般臣子皆是父王当年留下的,虽是一批忠义智囊,但是多半也年事已高,是时候要往我们大楚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了,我也要留些财富给我的儿子啊。”
息妫含笑不语。
熊赀拥着息妫入怀,淡淡道:“瑶儿,我们这样算计着陈国,你不反对吗?”
息妫摇摇头,轻声道:“有什么好反对的,陈国虽说是我的母国,不过是那里生了我罢了,养我的是乳母在陈国外,我成年了才将我接入陈国王宫,不久之后轮作外交工具嫁到了息国,若说是故乡,息国才算是给了我一丝温暖,所以陈国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息国给了她一丝温暖,熊赀的心头一震,“你在我面前说着息国,不怕我杀了你吗?”
息妫听到这句话,倒是直起身,双眼灿若星辰,认真的看着熊赀,说道:“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