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友催促下，秦多宝沉默地上床。
逼仄的空间，不流通的空气，高大男人将她的床位完全占据，被子上、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隐约的血腥味。
秦多宝的心高高悬着，生怕室友嗅到空气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厉黎川掀开被子一角，用眼神示意秦多宝睡到他身上，床上已没有多余空间。
秦多宝未理会他，低垂着头，缩在床脚抱膝蹲着。
厉黎川望见秦多宝的睡衣，左眼皮跳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朴素的睡衣，就像农村里扯一块绣蓝花的白布，裁成衣服和裤子的样式。
简直是伤害他的眼睛。
他视线漫不经心下移，蓦地顿住。他看见长裤下一双嫩白嫩白的足，泛着莹泽的光芒，乖巧的并拢，十个脚趾头均匀可爱，微微向内蜷缩，牢牢抓住床单。
他看见了，视线再未移开。
寝室灯关了，秦多宝抱膝闭上眼睛。
她都快要睡着了，脚背上突然有点痒。
她以为是虫子，伸手打了一下。
打了之后才知道不是虫子，她吓得睁开眼，再次对上那双如恶狼般的黑眸，一片漆黑中，那里面闪烁的幽蓝的光芒，尤其引人心悸。
是厉黎川，他伸手在摸她的脚！
这变态又想干什么？
秦多宝不敢弄出动静，再往后缩了缩，但已经没有地方给她缩了。
黑夜赋予厉黎川更强大的力量，他微颤着手，一把抓住她的脚心。
用力，再用力，死死攥住，像是要把她的足捏碎才罢休。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滴汗水，从厉黎川的额迹滴落，落在被单上，继而消失不见。
他的心鼓噪如雷，首次不受他的控制。
这双白玉铸的足，像是在他梦里出现过，嬉戏湖水，带起一串晶莹的水花。
他寻寻觅觅，心心念念，原来这人就是在灯火阑珊处。
秦多宝用力踹了好几次，偏偏厉黎川的手像是生在她足上一般。
两人的角斗无声无息，但楼道的灯却突然全亮了，楼下的一楼传来纷乱的喧杂声。
各个寝室的女生都跑到楼道上，寝室其他三人听见动静苏醒，下床打开灯，跑出寝室打探消息。
寝室里只剩下厉黎川和秦多宝。
厉黎川再无了顾忌，捧住秦多宝的双足，用力搓揉，呼吸渐而粗重炙热。
“你要多少钱？一万？三万？十万？开个价。”他抬起滚烫的眸，一直看着秦多宝，一直看着。
秦多宝害怕他这种眼神，她上次就是在这眼神下被撕成碎片。
“我不要钱，你滚啊。”秦多宝挣扎，却被厉黎川轻而易举制住。
不消片刻，她就被按在床上，丑兮兮的睡裤被扒下。
厉黎川左右张望，见床上没有润`滑剂之内的东西，恐她太小不能容纳自己，吐了口唾液在手心，抹向她那儿。
难道那日的场景还要重演一次？！
秦多宝神魂欲断，眼眶盈满泪，右手悄悄摸向自己藏好的锤子。
就是从宿管阿姨那借来的那把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