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来闹婚,他都没有;
哪怕来枪杀她,他都没有;
他没有出现,他没有出现……她此时此刻,只是想跟他同时出现在教堂里,她为他穿上最美的婚纱,或者,奢望更多一点,挽着他的手走在红地毯上,接受所有亲朋好友的目光,结局,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在乎,她现在只是,在乎这个过程。
老天对她不公平!不公平!
为什么要这么愚弄她?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东方景站在那里,望向被男人挽着手,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新娘。
那一步步走向他的女子,每走一步,都有一滴泪,砸下。
一滴;
一滴;
一滴;
没完没了;
却不是断线的珍珠;
一滴;
一滴;
没入婚纱里;
了无痕迹。
最终,她被一个男人送到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已经泪流满面,肝肠寸断。
只是面纱挡着,她一世绝望到谷底的悲伤。
结婚进行曲,在耳边唱不出欢乐;
牧师的开场白,也不是什么悦耳的声音。
无数的亲人,就在教堂里坐着,她努力寻找,继续寻找,看到了父母,看到了脉脉,看到了和南琛并肩坐在一起的顾至圣,但是她看不到顾至尊。
那些人,虽然只是模糊的影子,但她就是能够一眼辨别出来,他们都是谁。
多少的日-日夜夜,她在梦里都梦不到的亲人们,此刻就坐在教堂里面。
“东方景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牧师的话,入不了她的耳,她只听到身边的男人,像是说了一句:“我愿意。”
然后,她混沌的脑袋,才一点点听到牧师的问话。
“言倾情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眼泪,倾城落下。
“我……”
却在这个时候,教堂里,两边座位的一侧,无数的东方景那边的亲朋好友的手机,同时响起,紧接着,无数惶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a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b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c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d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e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f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g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h总,不好了,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
“……”
就连东方景的父亲,都接到电话,“东方老爷,不好了,我们的公司股市,在一个小时内,跌停了,还有不明身份的人,趁机大肆收购集团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