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很想。

一百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宫修谒,夫君,你说我究竟想你到了何种地步?

一念一执着,一天一轮回,这么多轮回逝去,夫君,你,还记得我吗?

山风从凤寒兮耳畔吹过,冥冥之中似有人在说:记得,夫人,为夫记得。等我……

赤融雪倚在冥凤怀里,就站在溯洄宫宫门前,身前一面水镜,水镜里是正在走问道阶的凤寒兮。

赤融雪就那么看着那个在问道阶上,红衣黑发,羽扇艳艳,笑意妖娆,行止之间皆是危险的男人。

那是他的徒儿,曾经青衫墨发,温润端方,温柔而又仁慈的徒儿,到了如今,却是做了这般模样。百年流逝,修罗狱里的种种试炼,终究还是湮灭了那些不合时宜的天真与仁慈,沉淀下来的也就只剩下这些融进了灵魂的冰冷。

“呆子,你瞧,那就是我家徒儿呢!是不是很出色,是不是很像我?呆子,我家徒儿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哦!他原来可是弱的很,才只是个筑基期的小孩,还有些天真,有些没眼光,老爱穿些浅浅淡淡的颜色,丑都丑死了,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吧?”明明是炫耀的语气,明明笑得肆意,眼泪却就那么打在了冥凤的心上。

冥凤伸手轻轻拭去赤融雪眼角的泪珠,然后笑得乖张肆意的说:“妖精,老子怎么觉着那娃娃手里的扇子,那么的眼熟呢?”

“呃……那个,那不是收徒弟么,怎么也得有见面礼啊!所以,我就把‘弱水三千’给我家徒弟了。”

“呵呵,‘弱水三千’?妖精,怎么你还想找弱水三千来爱?”

“不是,那个,那个弱水三千后面不是说了么……”

没等赤融雪说完,冥凤一边咬着他的耳垂,一边道:“妖精,要记得老子是你取的那一瓢弱水,而你还欠着老子的因果呢!”

“嗯,我记得!”

“还有,也要记得你那徒儿曾经是何种模样,被人遗忘了的模样,他自己也会遗忘的,所以要有人记得,他才会记得原来他曾天真过。”

“呆子,我有没有说过,我从不后悔偷了你的尾羽!”

“呵,少给老子提羽毛,快看你徒弟,他后面有人跟着呢!怎么,不对,那几个混蛋怎么来了,老子不是眼花了吧!”

赤融雪看着瞬间暴躁了的冥凤,默默的无语了,明明刚刚还感觉挺感动的,为什么现在那么想给他两扇子!

至于冥凤为什么暴躁了,呵呵,原因就是凤寒兮眼前站着的这一皇三王。

“不知四位道友,一路尾随,是有何事?”凤寒兮半垂着眼帘,手中‘弱水三千‘掩去唇角笑意,红色的衣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扬起的发梢透着杀意。

“呵,这位道友,我等并无恶意,只是……”狐王笑眯眯的开口,可惜话未说完,就被个半路杀出来的给打断了。

冥凤揽着赤融雪的腰,一脸烦躁的看着一皇三王道:“你们四个混蛋怎么都跑人间来了,就不怕那些老家伙趁机造反?”

“原来是你这只懒凤凰啊!怎么那偷了你尾羽的小贼,你抓着了?”狐王一看打断了自己说话的是冥凤,就笑得更加的狡诈了。

“谁说我的尾羽被偷了,那是聘礼好么。哪有什么小贼,那明明是我夫人好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的,冥凤毫无压力。

“……”知晓其中真相的众人与不明真相的凤寒兮,齐齐无语了。

“哈哈哈哈——懒凤凰,你这么耍无赖真的好吗?”虎王看着暴躁的冥凤,呆愣过后就笑了。

虎王这一笑,所有人都不无语了,都纷纷对冥凤的说辞表示了鄙视。

凤寒兮一看这情形,在看看冥凤搂在赤融雪腰间都手,向着赤融雪递去了个询问的眼神。

看懂了自家徒弟的眼神,赤融雪摸摸鼻子,笑得有些尴尬的拉过冥凤,对着凤寒兮道:“这个,这个……”

赤融雪尴尬,冥凤可不尴尬,他直接就对凤寒兮来了这么一句:“徒弟,我是你师父的男人!”

此言一出,一皇三王忍笑,赤融雪则是更加尴尬了。

凤寒兮倒是很淡定,他只是很妖娆的笑了一下,对着冥凤道:“师母!”

所有人都默了,就在此时又有两个人出现在了众人不远处,还是两个熟人,当然这是对于赤融雪和凤寒兮来说的。

只见其中一人腰间挂着一只紫金葫芦,三步两步就窜到了赤融雪身边,高兴却又犹豫的道:“小师叔!”

赤融雪看着眼前魔气冲天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也只好笑盈盈的说一句:“回来了,就好!”

凤寒兮看着眼前这个挂着紫金葫芦的魔修,笑意妖娆的道:“三师兄,怎的百年不见,你就不认识寒兮了吗?”

对,这个挂着紫金葫芦的人,就是凤寒兮的三师兄任萧。只不过,现如今,这人却是变了魔修。

任萧听到凤寒兮的话,这才仔细打量起凤寒兮来,看着眼前这个红衣黑发,邪魅妖娆的男人。任萧想,果然百年过去了,什么都变了。

而这时,那个跟着任萧一起来的男人,终于走到了任萧身边,轻轻将任萧搂在了怀里,然后对着一众人道:“在下魔尊尺焱,任萧萧他男人。”

很相似的一句话,被这个男人说出来,让众人一阵无语。有这么自报家门的吗?

“噗哈哈——三师兄,任萧萧啊?”凤寒兮看着被尺焱搂在怀里的任萧,笑意戏谑。

状态提示:27.26 说好的正道呢--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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