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落下,整个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没法赶路。窦辛涂了药膏之后就觉得没那么痒了,只是身上还一阵阵发冷。
“大哥,你小时候被你爹送到过乡下,你们那里起过疫病吗?”归宁又抱来一大捧柴火,与杜渊聊了起来。
“旁边的村子里倒是起过,得了疫病的人都被赶出了村子,最后都是自生自灭,有往回跑的都被烧了。我们村子和白溪村差不多,村口也留了人,天天防着外人往里跑。”杜渊回忆道。
了一把窦辛扶到一旁的树后,让窦辛躲在树的阴影里。四个人停脚的地方离白溪村不算远,村里的鸡鸣狗叫还能听个七八分。子时刚过,白溪村那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杜渊和窦辛睡得很深,了一和归宁被惊醒,便悄声潜了过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