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失踪了!
对此,没掺和的权贵之家只能呵呵了。
前头太子刚没,嘉元帝一个机会都不给直接把太子的位子传给了皇太孙。那些当叔叔辈分的人怎么能忍受的了!
偏偏皇太孙还没在京都,一个为了参加亲爹葬礼必定要赶回京都的皇太孙,简直就是个移动的活靶子。
老一辈的人都见识过嘉元帝移情的恐怖。嘉元帝怀念先后白皇后,四十多年的时间里把太子捧上了天。四十多年的时间里,其他的皇子们无论优秀与否,在太子面前都是草芥。
这种移情太恐怖了!恐怖到其他的皇子看不到抢夺江山的希望。
如今太子哪怕死了,嘉元帝也硬生生的给封成了睿昌帝。人死了什么也没了,封皇帝就皇帝吧!反正那只是个虚名,最终掌天下权的还是他们,而不是已经腐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太子大哥。
他们可以忍受一个死人,但他们不能忍受皇太孙直接成了太子。
儿子死了直接封孙子,这让他们看不到了另一个白皇后和乾太子。
皇太孙如今十十五岁,很快就能进入朝堂,凭借嘉元帝的宠爱和父亲的人脉,之后成婚联姻,很快就会在朝堂中站稳脚跟,成为另一个乾太子。
嘉元帝以往身体硬朗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虽然因为太子去世病了一场,可底子还在,完全有能力把皇太孙调、教出来。
众皇子和支持他们的人怕了,怕嘉元帝对皇孙的‘独宠’。
皇太孙从北地雪原匆匆赶回参加父亲的葬礼,一路轻车简从策马狂奔。
一路行来官道上的驿站都有他们换马的记录,前几日已经收到了皇太孙的飞鸽传书预计昨日到达京畿之地。太子妃刘氏和镇国将军府早已派人在官道上守着。
如今已经整整一天过去,本应该早到的皇太孙还未到达,据闻镇国将军府的人已经沿着管道找到了上一次皇太孙停留的驿站,却扔见到皇太孙近百人。
皇太孙失踪的消息使得真个京都一片沉寂,不知道若是嘉元帝知道皇太孙失踪会不会后悔那个看似荣宠却是催命符的圣旨。
皇宫之中,嘉元帝失血过多站起来动两下就会头晕。嘉元帝静静的躺在床上,眼前不停的闪过白皇后和太子的笑脸,爬满皱纹的脸上也跟着带了笑。
青春年少不知愁的年纪是他一辈子最欢快的时光,温柔美丽的母妃,互生情愫的少男少女,新婚之后的你侬我侬,长达十年的苦难抗争,直到最后为他挡剑而死的永远定格,独留下他带着儿女面对朝臣的口不对心。
同甘共苦,我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最后你却没有和我一起站在最该处享受属于我们的荣光。
这是何等的残忍!
不过,你放心,属于你的,我会留给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孙子,谁也抢不走。
嘉元帝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总是留恋着过往的种种。
大太监赵福得了皇太孙失踪的消息,身子晃了晃,轻轻推开门,白着脸进了嘉元帝的寝殿。
沉浸在回忆中的嘉元帝被殿们吱嘎的响声惊扰,回过神来。
嘉元帝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是老了,越来越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何事?可是皇太孙回来了?”
太子薨逝,以帝王制下葬,国丧三年,停朝三月。
皇帝因为太子没了的事情伤心欲绝,各地官员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敢这段时间给皇帝找事。一个个安静如鸡的给太子守灵。整个大商一下子什么麻烦事儿都没有了。
听嘉元帝提起皇太孙,赵福更是胆战心惊,猫着步子走到床榻前不远处跪下,强撑着道:“皇太孙殿下失踪了!”
嘉元帝一愣,猛的翻身坐起直直的盯着赵福,厉声喝问“你说什么?”
赵福硬着头皮重复道:“皇太孙失踪了!前几日的飞鸽传书昨日清晨就应回京,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噗!”嘉元帝直直喷出一口血。
“没了消息!呵!没了消息!”
嘉元帝猛的摔到床上低低的呢喃着。
赵福被喷的满头血,惊的立马站起来扑到床边,“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太医!太医!”
……
太子的灵柩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后,嘉元帝亲自扶灵送乾太子入皇陵。
京都百姓尽皆跪地相送,白色的纸钱纷纷扬扬,铺满了京都到皇陵的路。
乾太子是太子庶出次之送走的,直到太子灵柩入皇陵,失踪的皇太孙依旧没有找到。
太子安葬,京中依旧陷入一片白色的沉寂中。
皇太孙之事总要有个结果。
之前的一个多月,京畿各地衙门纷纷出动寻找皇太孙,可惜,好像皇太孙从未踏进京都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近百个人就这个消失了。
京中一片沉寂,柳家和周边的官员之家一样整条街孩子的笑声都听不到了。
太子封帝安葬,翰林院中却是一反之前的清闲,每日加班加点的整理太子生前的大小事迹,为其著书立传。
柳垚忙前忙后不着家,杜小喜带着已经会走的小儿子招花逗狗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杜小喜看着一会儿荡秋千一会儿骑木马的儿子,想到最近风头正盛的师兄,杜小喜忍不住一阵感叹。
以前杜小喜一直好奇师兄既然是重生人士,为什么不利用先机为自己积蓄力量,而是明晃晃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