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此时倒是牵着上官袅的手一蹦一跳的进了学堂,白芷那个拖油瓶一般是不能跟着她一起进课室的,只能在午间休息或者下课的时候跟着她,但手工,骑射类的动手课便需要书童为这些小姐们拿东西之类的了。课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看来先生也快来了,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好座位已经没有了,阿阮带着上官袅进来,众人的视线便落在了二人身上,阿阮是一个偶尔会犯呆的姑娘,看着这么多视线胶着在她身上,有些微的不自在,上官袅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反客为主,主动的拉着她旁若无人的往教室后面走,坐在了最后一排两个相邻的位置,刚一坐定,面前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准确来说,是三个,来人赫然便是当初信誓旦旦叫嚣的四公主上官涵,而在她身后,上官袅死死盯住的那个人,太常寺卿之女,郑怜容,那个她做梦都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女人,上官袅死死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闭了闭眼,敛去眸中滔天的恨意,郑怜容也似有所察觉,她感觉这位初次见面的女孩子对她有着股不明的敌意,甚至是,恨?待他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再看她,上官袅望着她身后的人,吏部尚书吴丘壑之女,也就是她前世的小姑子,吴千茜,同样是那张让人厌恶的嘴脸,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刁蛮,上官袅嘲弄的勾了勾嘴角,郑怜容,吴千茜既然老天怜我,让我重活一世,那你们就好好等着准备接受我的报复,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用你们所有人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孩子。上官袅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听得四公主先开口,
“哟,这不是静安公主吗?倒是小看你了,这么快就攀上昭和这根高枝儿了!”
还很青涩的女童音,酸溜溜话却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白阮与上官袅抬头,还不待白阮说话,上官袅就开了口,声线冰冷,还带着点漫不经心
“四公主有何指教?”不是四姐,疏离冷漠的语气,表示她连表面的客气都不愿维持。
四公主明显是愣了,她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上官袅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而且还是以这样自信从容的态度,但随即便是涌上心头的愤怒,一个贱婢生的小贱种,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这才几天哪!有些人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莫不是还想我好好的帮你回忆回忆?”
上官袅笑意更深了,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这时在一旁的阿阮很不厚道的笑出声,忙死命的伸手捂住嘴,但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出卖了她,她显然知道上官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讽刺四公主刚被皇上罚完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出来闹了,不过她也好奇,不是说被禁足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四公主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怒火中烧,
“别得意,我再怎么不济也还没沦落到你这个地步,堂堂公主,居然要靠讨好一个郡主过活!”
白阮听了这话紧张的看向上官袅,生怕她会听信了这话,对她产生不好的想法,她才交到的一个朋友,不想这么快就没了,上官袅却浑不在意,上官袅如何不明白,虽然她是公主,可是阿阮却才是大夏国真正的金枝玉叶,光武帝是个冷血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重情的男人,回想他的一生,他在意的或许就只有太后,嘉慧公主,还有据说是他唯一爱的女人,高雅端庄的周皇后,除了再没有人能入他的眼。妹控属性的光武帝爱屋及乌,对阿阮当然是百般溺爱,其实是想将对妹妹的爱转嫁到阿阮身上,阿阮是光武帝生命中三个最重要的女人之一生的,可以说,后宫中的孩子,除了太子,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阿阮相比。更别提太后对她的溺爱。就连平日里冷心冷情的玉贵妃对着阿阮都能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这些都是上辈子光武帝死后听阿阮对她说的,阿阮无疑是大夏最尊贵的几个女人之一。众人皆知。上官袅字字毒舌的吐出一句话
“怎么?你嫉妒我啊?可惜你想给阿阮当牛做马人家还看不上你!”
看着四公主涨红的脸,上官袅冷笑着又给她添了一把火
“我说的对不对啊?阿阮?”
白阮正在纠结苦恼,乍然听见上官袅提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的回答到
“啊?嗯,是!”
周围看戏的人忍不住爆笑出声,却被四公主凶狠的眼神扫过不敢做声,强忍着笑意,在暗处耸动着肩膀,四公主恼羞成怒,抬起手准备朝上官袅打下来,上官袅看她此态,早有准备,却在她还未落下的时候,门口就有人喊,
“夫子来了!”
四公主听这一声,忍了又忍,终是忿忿的放下手,目呲欲裂
“哼,给我等着!”
上官袅皮笑肉不笑的回到
“随时恭候”
四公主带着身后始终不曾出声的两个跟班,甩袖离去。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和阿阮二人有正面冲突,他好不容易才演了出苦肉计让父皇解了自己的禁,不能再惹怒他,更何况还有白阮。四公主如是想着,心里却充满了恨意和不甘心,白阮和上官袅,她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跟我作对的人,都该死!
因为是第一天,先生们都没有开始授课,简单的说了几句,交代了上下学的时间,在学院的作息,发了书册,就让学生们熟悉一下学院的环境和同窗,然后各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