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快去睡,我一会就来。”
乔濛挠了挠头发,信以为真,刚转身,听见浴室里“嘭”一声——
“陆靳寒,你怎么了?快开门!”
里面的男人,支撑不住,跌坐在瓷砖上,打翻了一边的洗手液和玻璃肥皂盒。
长指,捻着太阳穴,说:“打翻了洗手液和肥皂盒,没关系,我来收拾。”
“哦。”乔濛慢吞吞的转身回床上,“那你需要帮忙叫我!”
……
————
第二天的一早,陆靳寒将手臂轻轻从小女人后脑勺下面抽出来,低头亲了亲她微微嘟着的唇。
从伦敦来的匆忙,并未带什么行李,因此,离开也方便。
走到客厅,将那玻璃瓶里的水果糖,倒出了大半装进行李包里。
他也需要数,需要数着,离开她的日子,究竟有多久。
太苦,吃点糖或许会好些。
乔濛在陆靳寒下楼的时候,就爬起来了,实际上,在陆靳寒亲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忍着没发作,赤着脚跑到客厅的窗前,陆靳寒刚到楼下。
乔濛没忍住,不争气的就掉了眼泪。
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咚咚咚的跑下楼,跑的极快,以至于在陆靳寒被人从背后蓦地抱住以后,狠狠一怔。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这离别,太难。
乔濛的小脸贴在他后背上,“不许走,你还没吃我做的早餐!”
陆靳寒蓦地一怔,反应过来后才慢慢转身,拉开小女人柔软的手臂,望着她湿润的眸子,蹙眉,“才刚要走眼睛就红了,你要我怎么走?”
乔濛胡乱用小手抹了一通,像只小猫哭花了脸,吸着鼻子,咬着嘴唇,撒手,“你走吧。”
陆靳寒一转身,她鼻子一酸,硬是忍着,眼泪还是不争气掉下来。
她爱哭,一直都是。
陆靳寒心里绞痛,蓦地回头就将小人儿紧紧扣进了胸膛里,乔濛被他抱了个结实。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哑声道:“乖一点,受了欺负别忍着,有事打电话。床头的抽屉里,有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乔濛在他怀里,点头如捣蒜。
陆靳寒松开她,得走了,否则误了班机。
拍了拍怀里的小东西,乔濛哽咽了一下,抹着泪从他怀里退出来,他示意她回去,乔濛吸着鼻子往回走,走一步回下头,陆靳寒还在。
他就那么芝兰玉树的站在那儿,看着那小身影,一直进了楼道里。
乔濛红着眼到了屋子里,就看见那玻璃瓶里的糖,少了一半。
走过去,手指抚摸着玻璃瓶壁,明明还哭着,却笑了,“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