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悠昏了片刻才意识清晰,推开昏过去的蓝郁庭,透着清冷月色看清了周围,似乎那断崖不是很高,也就一百来米,似乎还隐约听到上面刀光剑影的声音,却一直不见他们追过来,水洛悠这才看清楚周围,还真特么的幸运,她们好死不死砸到草屋上,穿过屋顶落在用稻草搭起的床上,多层保护减少了不少冲击力,那些黑衣人似乎被人缠住了?难道是红绡她们及时赶到挡住他们?
天渐渐亮了,水洛悠看着后面没追捕了,松了一口气,在小破屋外的天井里找到水,拿出怀里的手帕浸湿,随意搽干净身上的污垢,等会好进城才不会被人误以为是乞丐。
蓝郁庭身上的伤口被水洛悠简单处理一下,都止血了,蓝郁庭到底是练武之人,生命力堪比小强,昏了大半夜就醒了了,刚好天亮。
“水洛悠,给本王打水梳洗。”看到水洛悠回来,一脸理所当然的使唤水洛悠,看到蓝郁庭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水洛悠的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对蓝郁庭的一点改观消失了,冷笑了一声,自己洗脸去了。
“不好意思啊王爷,本小姐不是你的使唤丫头,要梳洗,自己动手。”水洛悠讽刺的说道,转过身出去找东西填饱肚子。
蓝郁庭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小皇子,只是想气气水洛悠,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很有快感。
水洛悠身为首富千金,遇到这事,任谁都是哭哭啼啼的,除了一开始的惊恐之后,她一直强作镇定的计算,想办法脱身,在野外的生活也是那么熟练,一点都不像一个只会对男人流口水的花痴,至少,她率真洒脱,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扭扭捏捏,敢爱敢恨,敢对他大呼小叫,敢对公主戏弄,敢整蛊他的侍妾,这个女人,比他以前的女人有趣多了,泼辣而倔强的小野猫。
“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不是你的分内事吗?”蓝郁庭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说道。
“啊呸!谁稀罕这破王妃啊,谁要我双手奉上。”水洛悠粗俗的啐了一口痰,一脸厌恶的反击。
就在蓝郁庭和水洛悠拌嘴时,红湘和红绡一身脏兮兮的赶回来,脸色焦急的看着蓝郁庭和水洛悠询问:“爷,王妃,你们怎样了。”
“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处罚。”暗阎跪在地上,一脸愧疚和自责的请罪。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啊!”舞儿担忧的检查水洛悠的伤口说道。
“都起来吧,只是一点皮外伤,那些刺客抓到没有?”蓝郁庭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让暗阎起来,红湘连忙帮蓝郁庭处理伤口,红绡也帮水洛悠包扎伤口。
“都自尽了,属下在树林也遇到埋伏,跟王爷遇到的刺客不是同一批,偷袭我们的是死士。”暗阎紧蹙眉头说道。
“好,启程吧,先进城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吃顿饭,本王再好好计划下一步。”蓝郁庭说完翻上马车继续向前走,水洛悠也休息够了,跟着上马,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一行人到了叶城,暗阎早已安排好了,蓝郁庭和水洛悠各回客栈休息,蓝郁庭和暗阎红湘红绡商讨计划,这一次出来不只是为了查案,也是为了暗地里帮蓝郁濯清除一些障碍。
“暗阎,你带着一行人先去幽州暗地查看,留下四个暗卫,红湘,你去查一下这次暗杀的事件,红绡留下,注意别打草惊蛇,没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那王妃呢?”红湘问道。
“带她出来也是为了障眼法而已,让他们知道,我这个闲散王爷只是利用查案之名出来游山玩水的。”
“休息一下,各自回到自己岗位,那女人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有武功的婢女吗,死不了的。”蓝郁庭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爷。”红绡迟疑的轻蹙眉头。
“说。”
“舞儿的武功不差,而且是江湖门派的,需要防备吗?”
“你盯着点就行了,她是水落珩送给水洛悠的,为了保护她的,应该没什么事。”蓝郁庭示意他们退下,吃了一点东西,就着红绡临时整理出来的草甸睡了,下午的时候,红绡找来了马车和干粮,一行人坐着马车上路,红绡掀开车窗说道:“爷,快到“东稷山”了。”
“这么一路上都没遇到强盗啊!”水洛悠望着车林失望的哀叫。
蓝郁庭一脸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嗤笑,漠然的眼神打量着四周,到了山下的小路停下车,下了车,在四周查看。
“这附近有什么山贼山寨。”
“有一个“云水山寨”,爷是怀疑是山贼所为?”红绡低声问道。
“有这可能。”蓝郁庭深沉的看着四周,似乎很安静,没什么特别的,但二十万粮草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呢?他们有那么大胆敢截下那么大的目标吗?
“这么多军粮不可能一下子消失的,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洞之类的,如果不行就上山寨看看。”水洛悠也跳下车,摸摸下巴认真的说道。
蓝郁庭看了水洛悠一眼,走到树林旁边查看,水洛悠前世也看了不少电视一类的事情多得是,走到草丛堆,拨开草堆仔细搜索。
“王妃在看什么?”红绡好奇的看着水洛悠一脸沉稳的思考,她知道,这个王妃看似没个正经,古灵精怪的,但脑袋灵活,鬼主意也多,或许真有办法也说不定。
“你想想看,那么多粮食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有神仙,如果搬运,肯定需要马车和人力搬运,这里很明显被人处理过了,而且那么多天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