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页面是一个同-性-恋群,有一个叫攻城掠地,但不用查肯定是冯寒的开的小号——因为头像就是他本人。
“好吧…”夏雨还是有话说,“我叫冰冰跟我来,你怎么也过来了?你不应该在现场验尸么?”
即墨不答话,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
冰冰暗地里拉拉夏雨的衣摆,示意她不要质问即墨,也许这尊大神她得罪得起,可他们得罪不起,最怕的是她得罪了,大神把火撒在他们头上。
“别拉我,”夏雨掰开冰冰的手,“我知道他跟局长一样高高在上,虽没有评级但实质上总警监见到他都点头哈腰,但他不是挂在我们二组名下么,听说过老鼠吃大象的典故么,作为二组组长,我有权利过问他的行动,当然,他要是不回答就算了。”
说得义正言辞啊,但最后一句暴露了她的心虚。
冰冰满脸黑线。
“姓名?”当地的问讯员问,他们已经问过两遍了,这一遍是专门问给即墨先生听的。
“冯寒。”
“年龄?”
“23。”
“冯寒,再说一遍发现死者的过程。”“我说过好多遍…”
“叫你说你就说!”问讯员一拍桌子。
冯寒一缩脖子,俏丽的脸庞愈加苍白,那小小的脸让人看了倍加心疼,“我晚上去上班,后半夜的时候听到机器发出声音,哦,我那时候睡觉来着,机器发出声音,我一开始没在意,接着睡,后来机器发出报警声,我被吵醒了,吓一跳,我起来的时候看见机器自动关闭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废料管里有血,白天的猪都处理了,不应该有猪了,所以我就在废料管里看了一眼,就看到…看到……然后我就报警了。”
“看到什么,说具体一些。”
“看到废料管里出来…血…还有一些内…脏,流了一地,废料管应该接运输车,直接装车送去沼气池处理,但白天关机后运输车走了,那些…那些…都流出来了…流了一地…是什么我看不清…”
“他在撒谎,麻烦问他监控怎么回事?”夏雨按下那边的通讯电话道。
“监控怎么会关掉?”闻讯员问。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中午多喝了几杯,晚上睡沉了,什么都不知道。”
“还看到什么了?”问讯员又问。
夏雨翻了翻问讯记录,里面没有什么内容,反反复复的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她跃跃欲试道:“能让我来问么?”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的,昆月市发生的案件由昆月警方接手,给外地来的警察听一听问讯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但即墨先生不是一般情况,问讯员立刻答应,甚至像下级对上级一样对夏雨道:“是!”
但还是有不开心的,夏雨进审讯室的时候不远处几个女警在聊天,其中一个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他们警花中的警花,她旁边一个涂艳红口红的女警用眼神指向夏雨问:“她是谁?”
“江月市刑侦二组的组长,跟他一起工作的呢。”警花不声不响已经都查清楚了,无比羡慕地道。
“不是很漂亮。”
“对啊,也不是很有能力,她不是威胁。”
“除去那个林冰冰,我们么有其她强劲的竞争者了,她可以忽略不计,在他身边所以显得特别一点,说白了,狐假虎威罢了。”
“还说威胁?好像我们谁真的有希望一样。”
“没希望怎么了,没希望还不允许我们做梦了么?哇,美好的梦想,他身边的位置,谁不喜欢…”
“是啊…美好的梦…要是真的就好了,我想给他生猴子…”
女警们花痴中。
夏雨没有听到这些,身后有他在,她们不敢靠近,夏雨走到审讯室门口注意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还齐刷刷向她标准敬礼。
这就是狐假虎威啊。
只是没人几个人知道这只狐狸是比九尾妖狐更灵异的存在。
她还礼,进入审讯室。
冯寒见进来一个气息内敛,很温柔的女警,还松了口气。
“我们速战速决吧,”夏雨这个女警可不客气,盯着他,一开始就笑道,“你的骗术太拙劣了,不会以为真能骗过去吧?监控怎么会关掉,死者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生产车间,这怎么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内部人员抹去了监控,你干的吧?”
冯寒突然瞪大了眼睛,赶紧低下头去,“我不知道,我睡着了。”
“死者衣服没有找到,他又不是天使,天使还有几片叶子呢,他的衣服也是你藏起来的吧?藏哪里了?”
冯寒摇头不答。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很拙劣?腿向后缩、身体后靠、眼神飘忽,你回答姓名年纪的时候,眼睛看着问讯员,但再编造谎言的时候会不自觉低下头垂下眼睛,在说‘我在睡觉’这句的时候最明显,你还想混过去么,不可能的。”
“我…”冯寒抬眼说了一个字,但最终抿紧了嘴,还是不开口。
“你说看到废料管有血所以报案,你怎么知道是人血?我看了法医从废料管里取出来的东西,模糊一团连专业法医都辨认不出了,你倒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是人的,怎么可能?你自己都说看不清,搞不清楚,怎么知道是人的?除非你知道是少了个人,原先有一个人应该在的,那时候人不见了”夏雨加最后一把火,“快说了吧,你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说明你潜意识里知道早晚是要说的,现在说还能轻判,早说了配合我们办案,也对得起死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