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擎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一下,她没有挣扎;他托着她的腰,轻轻剥啄了一下她的唇,她低了头,密密的睫毛有些颤抖,即墨再没有别的动作,检查伤势,将她手臂包扎,犹如当年。
这个小女孩,只要愿意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就比什么都好。
晚上即墨搂着她入眠,一夜她都很乖,乖乖躺在他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
果果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接下来的几天里即墨一直在照顾夏雨。
这几天夏雨话不多,总是沉默着看一方窗户中的蓝天白云,很犹豫,感情抉择的时候她总是很犹豫。
即墨也不着急,偶尔逗弄一句,比如:“她说我是她生命中的光,有这么对待光的么?她是过河拆桥、如死狗烹、念完经就打和尚、用完了光就炸太阳,你说她做得合适么?”
偶尔又挑拨一句,“怎么样,手还疼么?”
“还好。”夏雨会这么回答。
这时即墨就会说:“习惯了?”
夏雨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我又不是天也,怎么会习惯?我疼,懒得跟你抱怨罢了。”
夏雨没有再扑他怀里,也没有推他走,对即墨来说,不拒绝就是莫大的进展。
天气晴朗,清晨微光中鸟儿争相婉转啼鸣,夏雨一觉睡饱发现即墨还在,发现自己还拉着他的手,即墨揉着她的头发,低声问:“醒了?我扶你坐起来,待会警长来看你。”
夏雨松了手,眨眨眼。
即墨扶她坐起来,拿了枕头给垫好,让她舒服的靠着。
“要不要喝水?”
“嗯,来一点,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和果果。”
“跟我客气什么。”即墨扶她坐起来,递水的时候夏雨伸手去接,刻意避过身体的接触,即墨刻意接触,两人指尖相碰了,夏雨垂了眼眸,隐隐红着脸假装镇定,当什么都没发生。
“咳咳,看不出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夏雨道。
“其实我最擅长的是刑讯逼供,要不要试试?”即墨靠近她的耳畔,气息轻吐,说得暧昧。
夏雨心底一颤,想到他常说的“绑架子上折磨到死”又是一颤,赶紧扯开话题,“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警长说的。”
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警长就带着冰冰他们来了,夏雨见到他噗嗤一下没忍住乐,“警长你鼻子怎么了?好搞笑嗷。”
警长本该前几日就来慰问,夏雨刚回来送进医院治疗时他就该来,没来的原因是他自己也在医院呆着呢,鼻骨断了,接骨头忙,这几天做了矫正,刚刚能见人,就是脸中间裹一块好大的纱布,好像小丑一样。
警长怨愤地看即墨一眼,清清嗓子瓮声瓮气道:“星苦啦。(辛苦啦)”
“警长您说话也好好笑哦,他们现在是不是都特爱听您说话?”
“是啊,最静大家的工作态度都很好啊,经常找我来汇报思想啊。”
原先最讨厌冗长官话演讲的冰冰都找警长“汇报工作”“汇报思想”,就为了听他说话,警长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力求惜字如金,但常年习惯了,忍不住说教别人。
“警长你看看,他们把我手臂烤成什么样了?血管都烧断了差点截肢啊!烤羊腰子都不带这么活烤的!我是个大活人啊,哪能受得了这个,没有一年半载肯定好不了了。”夏雨想起来诉苦叫痛。
“只有一个月假,夏雨,我萌是人民公仆,做刑警受伤是家常便放,受伤、被报复,都是我们的荣誉,是我们工作认真的证明,痛,我们会痛,但一个好刑警不会退缩,不会离开岗位,为什么?因为我们是警察,我们肩负着……我说你不要笑!……我们……你不要笑!今天先到这儿,我以后再给你做思想工作。”
“别啊,警长你说得太好了,再说两句吧。”
警长不语。
夏雨逗他,“警长,我这是重伤,您给批两年休假吧。”
“你想萌美,两月,不能再多了。”
“总得等手臂重新长好吧?还要做好几次植皮手术呢。”
“好吧,再给你休息三个月,夏雨啊,不能给你搞特殊化嘛……(五千字,不记录。)”
十分钟后,夏雨笑得眼中水汪汪的,终于笑不动了,“警长您的话没以前多了,多可惜,您这样说话,最帅,不如再说十分钟吧?”
“哼!你好好养伤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警长暗暗发誓不说了,临走瞅瞅即墨,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是好事,我不拦着,但萌要影响工作,要好好办案子,尤其是你,背着真女族钻石大劫案,重任在肩,儿女情长可以往后放一放。”
“我们没有谈恋爱,不是你想的那样。”夏雨立刻否定。
“说到钻石大劫案,”即墨说,“我已经查到当年这一批原钻是怎么出现在小区绿化中的了。”
“怎萌出现的?”
“小区绿化的土壤是从离小区不远处的转蓬塘中挖出的淤泥和黄土、泥沙混合而成,黄土、泥沙都查了没有线索,只有转蓬塘上游连的是瑞月河。”
瑞月河是江月国内三大的河流之一,上起希普托斯女神山脉,经十六省市,中间过国都江月市,最后由蓝海入海口入海。
“你是说原钻原先是被遗落在瑞月河中?从这里到瑞月河上游,大半个江月国都在其中,这么大的范围,接下来没法查了。”
“不,有办法查,我已经查到了遗落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