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掌握政权,那方方面面就得打点到,从某种意义上说政治上的事比查案更熬人的精力,即墨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从楼下看,自己居住的房子对面的窗透出微微亮光,想到有人为自己亮着一盏小灯,即墨觉得冬夜也不是寒冷的,加快脚步上楼。
夏雨哄果果睡了,无聊地拿手机玩游戏,打了套紫装卖了200元买菜钱,暗暗掐算着等的人该回来了,便听到即墨的脚步声,她连忙开了门迎出来。
“辛苦了,饿么?锅里还温着粥,还有雪菜牛肉、麻辣牛肉、麻辣排骨、葱烧排骨、香菇炖鸡……你想吃哪种?不过,如果不饿就不要吃,晚上吃东西毕竟不太好。”她小声道。
即墨定定看着她,“如果我想的没错,都是方便面?”
“知我者莫若你也。”夏雨笑得甜丝丝,“所有口味的方便面我都买了,不过粥是自己做的,不知你喜不喜欢吃,烧了一小锅,加了粳米、薏米、红豆、黑豆、绿豆,还放了一种斑马纹的豆。”
“有相思豆么?”即墨问。
“你想得美,才分开几小时啊,相思豆没发芽。”
“可我的相思豆已经长得一串串,落在地上又发芽已经好几个轮回。”即墨张开双臂,“来,快给我抱抱,以慰我相思之苦。”
“去。还敢再文艺一点么!”
“给我来点粥吧,你也别吃防腐剂,吃多了死了之后会变木乃伊的。”
“呵呵,架不住它好吃啊,退一步说,不朽不也是好事?”
即墨把外套脱了,舒舒服服做沙发上,夏雨盛了粥过来,还配着几样清淡的小菜,清粥淡菜,却比即墨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好吃,吃完了他摸着肚子四角八岔躺沙发上,舒服地喟叹:“难怪男人要娶老婆啊……”
“谁是你老婆?我看你越来越不像样了,”夏雨问,“几个地铁部门的官员,怎么谈了这么久?他们都不是搞刑侦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啊。”
“春运开始了,主要说些春运治安上的事项,在安检方面给他们提一些意见,而且刑侦仰仗他们的地方挺多的,抓流窜犯如果有他们配合就能事半功倍,”在女人面前男人总免不了爱表现,即墨面露得意之色,“现在多打交道,多结识一些人,对以后办事会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好处,万丈高楼平地起,即使作为中流砥柱的我,路也要一步步走的。”
夏雨知道他们在谈什么,那句问句不是疑问句,是反问句,“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谈几句就回来,言简意赅就行了,寒暄太多了,你明天还要查案的,还做他们的陪吃陪聊,太累了。”
“你过来。”即墨正色。
“干嘛?”
“你过来我抱抱你就不累了。”
“无聊。”
夏雨收拾了碗筷准备“洗碗遁”,即墨当然不放过,从后面把她一下抱住,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闭上眼低下头,脸颊摩挲着她的脸颊,夏雨只觉得眼前都模糊起来,热量透过皮肤传过来直传到心里,耳边只有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还是两人共同的心跳。
他的气息来到耳边,拂过敏感的耳垂,夏雨羞涩,下意识想推开,即墨抱得更紧,“你别内疚,我进入官场不是因为你,即墨家是我国的大家族,七年前我就已经在官场中了。”
官场自然有一心为了国泰民强、建功立业的清流,但心思深沉、风险和计谋什么的总比别的职场多很多,夏雨心里愧疚,让即墨成了自己布局中所利用的政治力量,但嘴上绝不会承认,“别自作多情啊,我没心没肺地才不会想这些。放开我,洗碗去。”
“哎,想我即墨安远,”即墨不放开,反而耍起赖来,“十岁闯荡,十五岁功成名就,七年前就已经进入国家核心,如果不是被个叫天也云空的丫头坑了,早成为江月国最年轻的总统了吧?你说呢?”
这是劝她不要内疚,还是叫她内疚?
夏雨无语,“别抱着我了,我又不是抱抱熊!洗碗去。”
“遵命,老婆~”
“谁是你老婆?真是,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我看国防部别研究别的防弹武器了,研究研究你的脸皮一定有用。”
即墨把碗洗了,俩人又聊了一些政治局面,夏雨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钱够不够用。
一个顾问侦探跟警局局长相同的地位,有调动警员这么大的权,一大原因是他有本事,但最大原因还是江月国的顾问侦探是给警局捐钱的,等于说一定程度上是顾问侦探在养着警局,前面也说过江月国是民主国家,三党对峙、竞选总统,这种国家的政府容易资金不够,搞不好还容易“政府宣布破产”。
就像竞选总统一样,谁出钱支持出来的总统就是谁的代言人,顾问侦探出钱支持出来的警局自然也为顾问侦探节制。
江月市警局的预算每年在二十亿左右,即墨怎么说也要每年拿出两三亿才好有发言权,这么大一笔数目,不由地夏雨不担心他压力太大。
“资金上面需要我做什么?我知道你能解决,但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好。”
即墨伸出大手,坏坏地在她头上乱揉,非常享用地道:“别担心,真女族开发已经入了正轨,别说每年两三亿,就是二十亿也能划得过来。”
挪用款项?夏雨担忧地看着他,“你别做得太过。”
“嗳,你用什么眼神看我啊?绝不是挪用款项,都是正当收入!绵延几千里的稀缺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