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年张婕妤死前,就曾惊叹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元兰竟有这般灵巧的心思。
“她难道想当皇后不成?”苏妫不屑地撇了撇嘴,女孩抚着姜铄的头发,就像在安慰一个不安的婴儿:“她就和三王爷一样,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姜铄抱着女孩轻轻地摇晃,男人叹了口气:“齐儿这孩子,总是妄想他不配得到的东西,朕怎么会将锦绣江山,交给一个娼妓生的儿子。”
什么?姜之齐竟然是娼妓之子!这可真是皇室秘闻了,这可真好玩了,姜之齐啊姜之齐,哈哈哈,你真是要笑死我了。对了,你为何联合德妃,我想必也知道原由了,是不是想认个有身份的母家?哼,就算你想和德妃沆瀣一气,可怎么能奈何的过偏心的爹,妄想,你妄想!
“皇上。”苏妫忽然有点可怜姜铄,做了天下第一人,未必就是人生最得意的事,看看吧,才不过两年光景,就这么乱了。“咱们打个商量吧。”
当沾满鲜血的手每次感到颤抖而冰冷时,姜铄喜欢抱着苏妫小巧的腰,没别的缘故,只是温暖。
“怎么不叫侍卫哥哥了。”姜铄闭着眼睛在女孩身上游走,他轻哼道:“小姑娘,我喜欢听你那么叫我。”
“侍卫哥哥,你让我回王府吧。”
姜铄手中的动作忽然停下,他与苏妫对视,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女孩:“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回去么。”
苏妫淡淡一笑,她吻了吻姜铄的鼻尖,耸耸肩无奈笑道:“可我不想你为难。”
“你,真这么想。你难道不想从朕这里得到些什么吗?”
“我这么漂亮,又不愁吃穿,皇上能给我什么。”
姜铄一声不吭,他看着苏妫从他身上离开,看着她往上穿衣裳,将头发绾起来,蹬上小绣鞋。女人对姜铄来说是什么,就是泄.欲和生子的工具,稍微特别点的女人可以多瞧两眼,因为值得利用。可这个女人,好像不太一样。
男人淡淡一笑:“等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我能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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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齐在轿子里等了好久,他本来想认栽,就这么顺水推舟的让苏妫伺候父皇去。可是有一天,德妃派人找上门了,这下真有点意思了。
一会儿见了这贱人,打她两耳光?不行不行,实在太轻了。这贱人想必腊八那日就和父皇勾兑在一块了,哼,怪不得那天挨打了还带着笑,你等着,等我回去好好炮制你。
怎么这么久,难道德妃失败了?算了,只要她能回来,就不打她了,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有错,父皇的错更大。
苏妫你这贱人,怎么还不出现!是不是,父皇不愿意放你……
姜之齐叹了口气,他如何敢和皇上争:“回府吧。”
而正在此时,轿帘被一个纤白柔美的手给掀开,姜之齐的心忽然跳的很快,这双手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
愤怒将男人之前的颓败感淹没,他一把将苏妫拉进轿子,凑近了看这张久违了的脸:“你这贱人,还知道回家?”
“好久不见了,王爷。”轿子里窄,苏妫很自然地坐到姜之齐腿上,女孩骄傲地抬起下巴,十分轻松笑道:“走吧,咱们回家吧。”
“走,赶紧走!”
如果此时是在家里,姜之齐真想立马撕了这个妖孽,大明宫是个是非之地,可得赶快离开,万一父皇改变心意了呢?
“等等,老奴有话说。”轿子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声,是伺候姜铄起居饮食的贴身太监,赵公公。
苏妫简直要开心坏了,她知道姜铄做事从来不会反复无常,赵公公应该是来传姜铄的口谕,警告姜之齐,回家不要虐待七娘吧。
哼,我苏妫好不容易来了趟大明宫,就算走,也得留下点什么。
“王爷。”苏妫轻轻地咬了下姜之齐的耳垂,低声笑道:“妾身又要对不起您了。”
姜之齐忙搂住苏妫的腰,拼命压下怒火,低吼道:“别耍幺蛾子,乖乖跟我回家。”
就在赵公公掀开帘的瞬间,苏妫咬牙将头往轿子一磕,头上热乎乎的好像是血,不错呢。在失去意识前,女孩当着赵公公的面,像只受伤的小鸟般哀求姜之齐:“我,我真的会听话。”
梦有多长,十五年?两年?还是一瞬间?
如果可以,苏妫真的想一辈子活在梦里,没有仇恨,父皇还会抱着她爱她;没有伤害,兰姐姐还会给她讲睡前的故事;没有姓姜的,她和韩度会在有着桃树和李树的院子里,看他们的小孩疯闹。
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恶心的现实。
头好痛,苏妫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眼睛睁开,果然,一睁眼就能看见姜之齐,还有他的狗-纪无情。
手脚好重,低头一看,呵呵,还真被自己说准了,姜之齐果然用铁链来锁住他眼里的贱人了。
“七娘,你终于醒了呢。”姜之齐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妫,男人嘴角噙着抹狠毒的笑:“本王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