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当时我的大脑还处于未清醒状态,本能的想要寻找水源,而你,是离我最近水源,至于刚刚……”男人顿了顿,“我忘记自己的手能动了。( 当然的语气。
秦虞盯着男人的脸,英俊的面容,一本正经。
扯了扯唇角,好吧,算他会装。
“既然你没事的话,就好好休息,我也累了,先去睡了。”秦虞抬眸看了看窗外闪烁着点点灯光的漆黑,起身。
“那是什么?”男人却是蹙了蹙眉,牛头不对马尾的忽然吐出一句。
秦虞随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他是在说桌上的那本《小王子》?
拿起书晃了晃,“这个?”
男人的目光在触及到书名时,很明显的微微一怔,眼底透出一抹疏淡来,“我睡着的时候你一直在我耳边吵,是在读这个?”
吵?她好心好意每天堵得口干舌燥就是为了唤醒他,他居然说她吵?
噢,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吐出一句,“是,四年前在你的书架上见过这本书,还以为你喜欢,就拿来读了,非常不好意思,我的愚蠢吵醒了昏迷的你。”
没有想象中的争锋相对,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手里,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有些颓然,秦虞只觉得他得眼神莫名的清冷。
没错,四年前他的书架上确实有一本《小王子》,不过不是他的,他从来不看如此无逻辑无科学依据的书,那本书,是慕双送给他的。
想到这儿,男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白皙淡雅的脸庞,那时候的慕双,穿白色纺纱裙,捧一本书站在他面前,女孩儿干净好看的脸上,一双黑眸温柔似水的看着他,有风的午后,风掀起女孩儿的裙裾,她的笑容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她在他得心里,就像是一个小公主。
心口微微有些抑郁。
宋漠重新抬起头,一双修长乌黑的眼睛淡漠的看她一眼,“我不喜欢,以后不要念给我听。”
慕双走了,曾经的回忆留下的是有微微的苦涩和无尽的悲怆,他不愿再忆起。
“算我自作多情,以后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念给你听。”秦虞微微垂着眼睫,走到桌旁放下手里的书,关了灯拉上窗帘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她也是一番好意,他不道谢也就罢了,摆一张冰块儿脸给谁看?
秦虞躺在另一张床上,背对着宋漠,心里越想越委屈。
重新恢复漆黑的屋子里,只余下淡淡月光透出窗帘的缝隙洒下,隔了几米的距离,光线昏黄的正好,宋漠静静的看着那团拱在被子里的小小身影,心底忽然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淡淡出声,“秦虞?”
秦虞背着身子,不想理他。
男人不吭声了,过来还一会儿,秦虞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自此想起,“晚安。”
晚安,只此一句,秦虞心里的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淡了下去。
埋在被子里,偷偷弯起了唇角。
阳光明媚的清晨,病房里的气氛却是一点儿都不明媚,至少,秦虞是这么想的。
“现在还是开春,气温不是太高,如果擦拭全身的话,我担心你会感冒。”秦虞手里拿着湿毛巾略显局促的看着病床上直勾勾盯着她的男人。
“难道你要让整整一个月都没洗过澡的我在清醒之后继续忍受浑身的汗味儿和泥土气息?”男人的眉头微微的蹙着,停顿几秒,又看她一眼,淡淡的补充一句,“我没有那么柔弱,不会感冒的,现在就开始吧。”
秦虞看着他镇定自若的神情脸上泛起红潮,手里抓着湿毛巾站在床头面红耳赤的她看起来十分的局促且不知所措。
几秒后,男人明显的不悅了,“你还在等什么?难道照顾生病的丈夫不是妻子理所应当该做的事情吗?”
“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没有照顾你的义务。”秦虞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你要让别的陌生女人碰触我的身体?”男人扯了扯唇角,“我会死的。”
秦虞终于还是妥协在男人的视线之下。
脸红过后,她把头别到一边儿,“你自己先把衣服脱了。”
“你忘了医生说动作幅度过大会扯到伤口?你来。”
当男人的整个上身完全展露在她面前,她看到了那处狰狞的伤口,她却忘了女孩儿的矜持和羞涩,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轻轻去触碰,心底,隐隐的抽痛,当那颗子弹毫不留情的击中他胸膛的那一瞬,他是不是很痛?
一直闭着眼睛享受娇俏美丽小妻子服务的宋漠在察觉到胸口处轻柔微凉的触感时,猛地睁开眼睛。
那个小女人就俯在他的胸前,圆润微凉的指肚轻轻的在伤口处摸挲,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轻抚一件宝物,而她紧蹙的眉头下,那双黑亮的眸子里,有太多的心疼。
心口处,蓦然,好像被一只手扯了扯。
“我不疼。”
低沉轻柔的声音,秦虞的手腕一颤,猛地抬头,四目相对,他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底有着浅浅的光亮,像一潭清水,很柔。
秦虞心头微微一颤,就又一次红了脸。
当擦完上身,男人愉悦的弯了弯唇角说“谢谢,我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时候,秦虞整个后背都湿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而男人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几乎让她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肖奕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