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身边睡着的男人,欣喜地出了声。
温妖姬忡忡地看着他,这个明显比两年前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叫宴庭筠。
当初,就是他把自己救回去的,然后让她叫他哥哥。
温妖姬记得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浪漫的小岛,她是这次的导游,遇见了心情烦闷的他。
那个时候的宴庭筠还年轻气盛,在旅游的时候总是提出来刁钻的问题难为她。
后来,在旅程结束的时候,他却跟她告白。
当时,温妖姬已经跟顾城景订了婚,所以拒绝了他。
宴庭筠见面前的女人没有反应,就晃了晃手,“你怎么了?”
宴庭筠突然觉得,宴白变得有了一丝不一样,尤其是那双含了太多的东西。
他不禁蹙眉,温婉不会把她打傻了吧?
温妖姬一笑,“哥,我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
宴庭筠暂时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把她打傻了,他定会去找温婉算账!
温妖姬压住心底的汹涌,看向窗外,一轮夕阳挂在天边。
温妖姬掀开被子,下床,却被宴庭筠一把拉住,“宴白,你要去哪儿?”
什么都想起来的温妖姬,很不适应宴庭筠的接触,她迅速抽回手,“哥,我要回去。”
宴庭筠皱眉,“回哪里去?明天我就带着你回海外。”
回海外。
这三个字令温妖姬皱了眉,面前的这个男人对着自己有救命之恩没错,但是这两年来都把她放在海外,还阻止她回来,这一切都不正常。
“哥,我希望你放手,”温妖姬严肃,“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留在北城,不过我告诉你,北城我留定了。”
宴庭筠有些惊愕地看着她,宴白,怎么可能跟他这样说话?
这神情,这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
温妖姬下了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突然笑了。
温婉,下手还真狠。
她知道,在大学的时候,温婉就喜欢顾城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不在,温婉还是没有得逞。
温妖姬穿上鞋子,打开门准备离开,宴庭筠大步流星地上前,拉住她,“宴白,你不能走!”
“为什么?”温妖姬看着他,目光炯炯。
宴庭筠抿唇,眼睛漆黑深邃,“宴白,我们不同意你跟顾城景交往。”
温妖姬看他,皱眉,“你放开。”
温妖姬眉目间带着一丝冷艳,她挣脱出来,“我的事情,请你们不要插手。”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宴庭筠被这最后一句话,闹得呆住了。
……
顾城景得到艾瑞克传来的消息,已经临近傍晚。
今天进行了一天的谈判,他有些累,头疼病又犯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温婉在他身边给他按摩。
而他得知宴白失踪的消息,没顾得上头疼,就急匆匆地跟着艾瑞克去了监控室。
监控记录下来了宴白被人背走的全程。
“这个男人是谁?闹得大热天的捂得这么严实。”艾瑞克摩挲着下巴猜测。
顾城景冷眸一眯,“艾瑞克,打个电话去警局,看看薛仲天还在不在。”
艾瑞克领命就去办,打开门,却站在那里愣了。
“宴白?”艾瑞克瞪大眼睛,他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女人,有些吃惊。
她怎么从那个男人手中逃走的?
她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然而,这一切还没来得及询问,艾瑞克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撞。
只见顾城景一把抱住宴白,那力气之大几乎能把女人揉进身体里。
“宴白,你去哪儿了?他有没有伤害你?”顾城景的喉结上下滑动,看来还是自己没有把她保护到位,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让宴白面临困境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温妖姬被面前的男人抱住,久违的清香钻进鼻间,她眼里闪出盈盈泪光。
她伸手抱住顾城景的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顾城景奇怪。
对不起,我把你忘了。温妖姬在心里轻轻叹道,她真的好该死,怎么可以把对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忘了?
“城景,你瘦了。”温妖姬摸着顾城景的背,破涕为笑,“不过壮了点。”
顾城景被她奇怪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你脑袋怎么回事?”
顾城景放开她,看着面前女人头上的绷带,“你又受伤了?那个人是薛仲天?”
温妖姬看着他一副要杀人的暴躁样,轻轻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你了。”
顾城景蹙眉,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走,去医院检查检查。”
温妖姬任由他拉着,看着他脸上的急切,心里暖暖地。
城景,再等一下,等我搞清楚这些事情,就回来。
这样想着,温妖姬被顾城景带到了医院。
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来走去。
见是顾城景来了,很快就有医生迎上来,他偷偷打量着温妖姬,暗叹,顾城景身边的女人都是天生丽质啊!
而温妖姬,眼角余光一瞥,整个人突然愣住,继而,露出一丝微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脸焦急的温婉,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不远处。
焦急的温婉哄着怀里的孩子,没有注意到远处打量的目光。
“宴白。”顾城景轻声道,“这是周医生,跟着他去检查一下。”
温妖姬点头,这个男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