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至于这些污名又有多少是出自你手,咱们暂且不论。单说阳教主志在天下,非是为儿女之情过渡牵绊之人,所以我并不认为他在得知你师妹另有所爱的情况下还要执意求娶。可是你呢?”楚歌继续道:“阳教主势大,那也是自己打拼下来的一番事业,可你只知道自怨自艾,心里有傲气,偏偏你这身本事配不上你这份傲气,所以你也自卑,不想着从正路上赢过阳教主,夺回师妹,也不管你师妹与你偷情的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只想着满足你作为一个胆小鬼的阴郁心理。”

楚歌说到这里,突然冷笑了一声:“当年你跟阳夫人在光明顶密道颠鸾倒凤的时候心里一定是非常得意吧,光明正大的手段你赢不了,可这种见不得光的小算计倒是玩得很溜,可你得意了,你有没有想过阳夫人心里有多痛苦?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因为焦虑过度,身子越来越憔悴了……可见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关心阳夫人,所谓的深情又何在?你根本就不爱阳夫人了,自从她答应嫁给阳教主之时,昔年喜爱的小师妹已经刹那间变成了一个背叛者。而让你执念半生的,也不过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阳教主娶得阳夫人,在你看来是奇耻大辱,可跟阳夫人偷情,于你便是洗刷了这段耻辱,但是阳夫人为阳教主殉情,对你又是一个莫大的羞辱,大到只有彻底摧毁了阳顶天最重视的明教,方才能够挽救你那可怜的尊严和傲气。”

成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暗中运筹帷幄,但他确实是不自信的,要不然何必搅动得六大派与明教不合,甚至还投身汝阳王府,潜藏在暗处习惯了,竟是没了站到台前的勇气,阴谋小巧用惯了,便再也使不出堂堂正正的手段。他这份不自信,在愈演愈烈的正派与明教的矛盾里渐渐得到弥补,因此能够更加冷静理智地继续每一步棋。

但是此时他的心思被楚歌一一点破,不由看向空闻方丈,只觉得他慈眉善目的模样竟也变得冷漠无情甚至狰狞起来,加之他身受重伤,双臂也已残废,绝无再翻盘的机会,不由狂笑道:“那又如何?阳顶天那厮的老婆还不是任由我爱睡便睡,懒得搭理了还要日日想我……嘿嘿,你这小丫头怕是不知道吧,那位所谓的阳夫人的chū_yè可是给了我呢……”

“你住口!”

虽然阳夫人对不起他们阳教主,但是既然已经是教主的人了,明教众人还是颇为维护她,此时听到他这般侮辱人,不由齐声喝止。

成昆却是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为猖狂:“放着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睡,姓阳的还真是蠢到家了——不止阳顶天蠢,你们一个个的都蠢。我那谢逊徒儿到当真是我的好徒儿,我装醉奸了他的妻子杀了他一家子,他当真为了找出我搅乱了这片江湖……嘿嘿,那崆峒老儿,你们当真以为我那好徒儿能敌得过你们五人合力吗……”

之前楚歌说的时候,众人还将信将疑,此时听到主谋亲口吐露,不由瞪着他,目呲欲裂,若非空闻方丈挡在前头,他们早就乱刀乱剑招呼上了。

成昆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不由更为得意,道:“乱好啊,越乱,我越能占便宜——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如何?他姓阳的武功再高,也做不出我这番大事吧?哈哈哈哈……呃——”

成昆笑得一半,蓦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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