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的钻了牛角尖。

就像现在,她不想惹麻烦,可是麻烦会自己找上她,这个忙她不得不帮……但是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帮助养父母的借口。

这一世和他们的羁绊太浅,一栋房子的交易不足以让别人觉得她有理由去趟这次的浑水,所以必须去制造一个理由,让人怀疑不到自己头上的借口。

凌霄伏在桌子上慢慢想着,头很疼,司南珏的校服很大,穿在身上愈发觉得空落落的,预备铃已经响了起来,李默挺着大肚子出现在班级门口,“快点儿,集体排队去礼堂,司南珏出来整队……凌霄?”

“哦,”凌霄抬起头示意自己已经到了,便跟着站起来,一边去拉他校服的拉链,手忽然僵了僵……一层关系,能让她理所当然替他们出头的关系凌霄把凌空交给司南珏自己就跑了出去,高一各层楼外都是排队往外涌的学生,到处喧闹不止,凌霄四处找着比较安静的地儿,最后无法,只得躲到厕所去打电话。

给段兴言的,这个时侯,需要有人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段兴言神色平静的听完她的叙述,半天都没有说话,一身警服穿在身上,面部是极为凌厉的漂亮。导演的吼声有些大,段兴言一只手慢慢抚平眉梢,这才站起来去休息室。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帮他们。”

凌霄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重重点头,“是,这是我欠他们的。”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对面有了长时间的沉默,半天才听到对面开门与关门的动静,然后是段兴言平静无波的声音,“那好,就照你的想法,一会儿会有律师去找你……凌霄,你要再这样,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电话挂断。

凌霄站在厕所门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干什么去。

水声嗒嗒直响,一点点敲打在她心上,凌霄终于醒了过来,一口浊气半天才被吐出来,而后是压抑不住的失落,自己这么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老班,凌霄被吓得猛地一个激灵,这才用水糊了把脸,急忙向礼堂跑去。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就是再难也要走下去。

站在讲台上时凌霄终于摒弃了一切的自怨自艾,然后她拿起粉笔,一条条记录下每一科的学习心得,讲得慢条斯理,这时候的凌霄给人的感觉是决然不同的,少了先前隐在最里层的咄咄逼人,看起来,却是愈发稳重起来。

今天到的人很多,不知是谁把消息散了出去,除了临近这几个班,整个高一甚至其他年级的学生,礼堂被挤得满满的,到处都是人,停下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掌声响起。凌霄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人活着,就是为了寻找一种自我的满足感,在精神上,在物质上,也因此才会有动力,爬出坑,走过去。

段兴言的律师来的很快,也不知是用什么法子进的学校,凌霄请了个假便把人带到团委,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头发干净利落的盘起,看起来十分干练。

“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的,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女人把名片递给她以后便直接省了开场白,“许可证全部办好了,注册资本也是按了你的意思,是现成的,我擅长的领域是行政官司,我想你也许会用到。”

凌霄点头,对她这速度表示微讶,但现在显然不是来感慨这些的时候,便转身去看那份,甲乙双方分别是自己和苏家夫妇,是一份合作的,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以此作为自己帮他们的借口,若是那人要钱还好办,但若是找不到苏岭反去抓人,这份就会派上大用处。

“这个就可以了,孙律师,谢谢您。”凌霄站起来,以自己的方式对她表示感谢。

孙宜蓉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没关系,但是有一点,我是你请来的,不是别人,你能明白吗?”

凌霄想了想随即点头,“我不会再去麻烦他。”

孙宜蓉这才笑了笑,眉目间倒是有了几分这个年龄段的妩媚,“那我们合作愉快。”

回家的时候养父母已经在家里等她,电话里一时讲不清楚,凌霄一回来便见他们从沙发上站起来,养母眼圈是红的,显然已经哭过。

“凌霄,小岭他……”

“他没事,现在应该在火车上,阿姨,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这是份,你看一下。”说着从包里拿出个文件夹,把孙宜蓉刚才给她的摆在他们面前。

康月巧夫妇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拿起来粗略扫了一眼,但很快就放到了桌子上,语气里竟透出了几分生气,“凌霄,你知道我们现在没心情去谈这个,小岭的事……”

“这就是苏岭的事,阿姨,我想帮你们,但是没有理由,这是唯一的法子。警察找不到他肯定会去找你们,那里面太黑,要是你们进去了他们仍找不着苏岭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民不与官斗,那里面不是个说理的地方,我到时候要想办法把你们保出来就必须靠这个,能明白吗?”说着便又用手点点这几张纸,面上很是严肃。警察局是个什么状况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更何况那人还是副局长,若是一般的事罚点款倒是能解决,但按照苏岭的说法,那人的侄子是被废了,废了是什么意思凌霄不予探究,但是有一点她却很明白,进去容易出来难。

因为打架破了头都能勒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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