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安静的木屋,被打破了宁静。
一团幽暗色的火焰,在木屋中央的小坑里,徒然燃烧。
幽暗色的光芒,微微照亮了这个木屋子,也照出了那坐在暖黄色,做工精致的貂毯软床之上的木屋子主人。
那木屋子主人,拥着一张稚嫩精致的脸。随意披在肩上的墨发,顺着背上线条垂落。在他那浓墨眉毛之下,一双深邃如古潭一般深不见底的墨眸,正散发着一道道冷冽的目光。
鼻翼微挺,单薄的唇仿佛抹上了一层粉嫩,光泽而现粉色。白皙的脸蛋之上,无一点瑕疵,他脸部的轮廓分明,线条干净,隐隐之中透出一派冷寒。
从他那冷漠的面色之中,显露着的是无尽的冷漠。
他穿着一单薄的墨绿色长袍,衣袍之上的墨点,像是墨汁染上去一半,随意又散懒。
就如此时半躺在床上的他一般,随意而散懒。
这个人,就如从天而降的妖孽,明明稚小却不失大人风范。明明是小人儿,却被那穿在身上竹雅的墨绿色衣袍,给衬出一副成熟散懒的冷冽气势。
“王爷。”伴随着他声音的落下,穿着青色紧身袍的季信然腾空出现。
然……
他不知闻到了什么,眉毛微微蹙起,垂下的眸子抬头,望向半躺在床上的冥之王爷。
“王爷,你受伤了?”这是他不肯定的问话。
“去把浮沉镜拿来。”阎祭影深邃的眸色扫了他一般,薄唇轻微启动着。
“是。”他那深邃的目光,无意中带着一股寒意,令季信然不由得自主垂下眸子,消失。
浮沉镜取来,放置在木屋中央那幽暗色火焰之上,手松开,浮沉镜便悬浮在幽暗色火焰之上。
做好这一切,季信然才无声下去。
“开。”阎祭影一个清冷的话语落下,那平静黑色的浮沉镜,瞬时出现漩涡,紧接着,浮沉镜上,便浮出了一个场景。
那个场景,便是遥远之外,正在举行的玄者竞赛主赛场。即紫瞳现所在武场。
呈现在阎祭影面前的是,是一个阴暗沉闷,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武台。那无数道闪烁交错的闪电,遮掩住武台之上的情况,也让阎祭影那松着的眉目,微微紧了些。
嘴角,不知何时,抹上了一道血色。
“人。”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浮沉镜上,瞬时切换了一个画面。
咚……
一道无形的气波从阎祭影身上爆射出来,他那原本冷漠的眸色,此时更加冷漠了,冷漠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发觉到的紧张担忧。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