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裕里想要追问时,卡卡西已经转了个话题:“裕里,我刚才突然想起,小村展是你弟弟吧?他所在的应急救援行动组现在应该正在做出村任务的准备,你过会儿到村口还能赶上送送他。”
“什么?谢谢你,卡卡西。”涉及到阿展,裕里果然被轻巧地转移了注意力。
“抱歉,玖辛奈老师,我要去一下。我在鸣人的项链那边有节点,晚饭不会耽误的。”
随即她便向村口的方向跑过去。
之所以不用飞雷神,是因为裕里在村里送出的节点项链日益增多,她又只能感应到节点的大概位置,具体对应什么人必须靠推断,而这种推断又充满不能确定的缘故。在根本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就胡乱传送,实在容易给自己和别人带来麻烦。所以裕里的飞雷神用得十分谨慎,但即便如此,她也闹过乌龙,比如有一次那个节点就在阿展家的位置,裕里传送过去却发现旁边的弟弟脱得干净,正准备洗澡……
于是裕里大多数时候都觉得如果路程短,用跑的比用飞雷神安全得多。再说她本就是已速度见长的忍者,几乎没几分钟转眼便冲出七八条街,这时裕里才发现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
“为什么跟着我,你不是和玖辛奈老师他们……”
“我只是想起了一点有关任务的事。”卡卡西的语气异常的轻快,似乎心情非常好,“顺路去一下村口。”
两人的速度都非常快,一句话对答的功夫已经能看到村子的大门和办理出村手续的岗哨了。暗淡的天色下,十多名忍者在那岗哨前面聚集,粗略看来应该分属于四或五支队伍,还没有全员到齐的样子。
裕里只扫一眼就看到阿展的人没和大部队在一起,而是在不远处一条巷子里,当即就准备过去,可后面的卡卡西却拉了她一把,示意她看清楚情况。
只见阿展的身边还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那大概也是个中忍,穿套深色的制式紧身上衣配同色短裙,木叶护额端正地戴在额头上,一头微卷的过肩黑发在脑后束成高马尾,显得十分可爱。
裕里呆了呆,又往巷子口走了两步,看见那女孩子正哭得厉害。
这时候的阿展也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身材拔高眼看着就快要超过裕里,脸型也逐渐退去小孩子的稚气,加上长期的忍者锻炼,看上去很有那么点气势。
他正无奈地扶着女孩的左臂,把她拉进怀里:“好了别这样,阿幻,我这次任务只是去的地方远,但真的真的一点也不危险,我保证。”
被称为阿幻的女孩子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你别骗我了,到处都在打仗,这种时候还有不危险的任务吗?”
“真的,我们只是到川之国附近找人,是在木叶的西边,和北线东线那种混乱的地方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就算遇到敌对忍者也是小打小闹的那种……”
听了这话,女孩子推开他哭得更厉害了。
阿展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样子:“好的好的,我现在就来回答你上次的那个问题,我一定不会比你先死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好了吗?”
“不好……”女孩又啜泣了一下,撒娇说,“你再说一遍……”
这不是早恋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啊啊!看样子已经扎根发芽茁壮成长到枝繁叶茂的地步了啊啊啊!
以家长自居的裕里顿时感到万分头大起来。
这时候卡卡西用胳膊撞了撞她的肩膀:“那个才像是个女孩子。裕里,从八岁我认识你起,就没见你像别的女孩那样撒过娇。做砂忍的诱饵那次任务是你第一次杀人吧?我还以为你会哭出来呢。”
“额……”正被后知后觉的挫败感包围着的裕里被噎了一下,“怎么会,我,是个忍者啊。”
“呵,可那个女孩也是个忍者,木叶好些女忍者,就算是暗部受了伤都是会哭出来的,你哭过没?”
“你到底想说什么,旗木卡卡西,不会是专为了挤兑我吧?”裕里咬咬牙,“我心情真的不能再差了,现在。”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掏出那本橙色封面的书来看,很随意地说:“用脚趾想也知道那个女孩问阿展的问题是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会怎么回答。”
“先死后死?这个说不好吧。”裕里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我已经去世的老师曾经说,过当忍者要抱着‘随时有可能被杀的觉悟’上战场。后来我又想,我们需要的还有‘一旦与重要的人分别,以后就可能再也无法见面的觉悟’啊。”
“我觉得还是失去重要的人更加痛苦一些,而死去的比较轻松。”裕里抬头看着卡卡西,又认真地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希望自己可以比爱人先死,在活着的时候享受幸福和被关爱,这是小女孩该有的想法吧,就算是这糟糕的年代里,每个女孩子也都该享有任性的权利吧。”
“你也可以这样的,裕里。”卡卡西也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也有那种任性的权利。”
裕里却笑着摇摇头:“可是我却狂妄地希望自己可以活到最后的最后呢。”
她重新回去看着阿展和他的小女朋友:“因为失去老师和队友,我曾经想过要放弃生命,可是现在,我却想,无论中途再经历些什么,我都要活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