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耻辱,毕竟作为在市中心都几乎畅通无阻的我今天竟被一个人、一把刀和一条街就给牢牢挡住无法前进半步,这简直就好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可身边大部分人对此却又都是默认的态度,没几个人愿意僭越这雷池一步。从而冒犯这他们眼中的“圣地”。
这究竟算是什么规矩,我在心里狠狠地问自己,但想到吴鹏的话我就也不得不踌躇起来,尽管我觉得要是我坚持己见非要硬闯不可,也并非就所有人都会抗命,可这样一来就等于把原本等着出现来主持公道的意哥变成了敌人。而且还是以这种近乎无缘无故地方式,我怎么可能会冲动到那种程度。
此时陈浩然已经消失在街中,我和站在街口一动不动神情还是那么漠然的陈觉对视了一眼,也不得不带着几分敬意冲他点头致意了一下,因为此时的他又让我又不自觉地想起那晚的老玖以及后来李杰跟我说的那些话,这世上果然还是有些看似虚幻的东西在一些时候却是比现实更加有力的。
就这样,我只得迫于无奈地暂时放弃了追击躲进向西街的陈浩然,在命令手下撤走时,我也好像终于明白了。陈浩然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地方作为他的根据地,显然向西街对他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得天独厚的逃生舱,其目的就是为了应对今天发生的这种事儿,事实也证明这的确相当管用。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早已愈发狡猾的陈浩然,仍然坚持道义的陈觉,破旧杂乱的向西街,还有那些我们这类人几乎无法理解的规矩,种种的这些阻碍令我的计划功亏一篑,我不甘心地坐在路旁的车里,用一种难以言喻地复杂心情看着那条无形中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街,忽然很想了解了解这条街过去的故事,我想其精彩程度应该不亚于小时候听过的那些神话故事吧。
但不管怎么说,陈浩然及其手下已经被我赶出了他们最后的栖身之地,而我虽然还没有正式接收向东街。但我还是决定暂时带部分手下留在这儿,同时吩咐另一部分离开的人,只要陈浩然敢在其他任何地方出现那就务必将其拿下。摆出一副要将陈浩然逼得走投无路的架势,努力不让自己耗费的那么大精力和动用的那么多关系都这么付之东流,毕竟要是最后没法让意哥露面,那我这次可就亏大了。
经过有一番漫长的等待,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就有手下来告诉我,陈觉又独自带着老婆孩子出现在对面的街口继续抵御我们这些“外敌”,陈觉这种表现似乎间接说明了陈浩然很可能还躲在向西街里面,而同时他也并没有要隐瞒此事的意思,这要是换做别人,我一定会觉得他是在挑衅,但一想到陈觉的性格,我也只能苦笑着摆摆手表示就随他怎么样吧。
就在我感觉无比纠结之时,几个靠山屯村的老兄弟忽然来找我。一见到我他们就纷纷请命表示愿意带人闯进向西街把陈浩然揪出来,产生一切后果由他们来承担,最后越说越激动的他们甚至准备马上就去行动。
见此情形,一旁的吴鹏刚想要我拦住那几个人,我已经拍案而起冲那几个兄弟高声喝道:“都胡闹什么,既然规矩在那儿摆着,那就谁也不能坏了规矩,难道你们想让我和意哥翻脸吗?告诉你们,谁也不许乱来,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都给我老实呆着!”
“乐哥,可这也太憋屈了吧,一个人就把咱们这么多人给…”
“别说了,记住我的话就行,陈浩然迟早会落到咱们手上的!”我厉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然后就态度坚决地打发他们出去了。
吴鹏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对我说:“何乐,这个时候千万要控制住了,现在还不是跟太子闹翻的时候!”
“我根本就没想要反意哥,虽然这次我的方法有些过激,但我也不过是想讨一个公道,我做了那么多,难道这个要求也过分吗?”我满是苦涩地喃喃道,此时也不知道事情继续下去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吴鹏闻听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按摩着那毫无知觉的眼睛,我不禁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永远不会得到心中所希望的所谓公平了,同时我也有些担心起自己好像正在掉入某种圈套,而设计这圈套的人自然就是陈浩然那家伙,难不成他就是想逼着我造意哥的反,还是说这其实根本就是意哥在背后授意他对我进行的一次试探。
就在我极力让自己变得理智起来,思索整件事情的时候,陈浩然的号码竟出人意料地显示在了我手机上,我见状愣了片刻,才咬着牙接听起来冷声道:“浩然哥,找我干嘛啊?”
“何乐,是我,过来聊聊吧,我在向西街咱们上次吃饭的那个老院子。”电话里传来意哥那平静异常的声音,而且也不等我答言他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这一刻我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虽然我做这件事儿就是为了引意哥现身“主持公道”,但当他真的要见我时,我却又犹豫不决起来。
很明显陈浩然现在应该也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意哥是什么时候到的,更不清楚俩人已经在一起呆了多长时间,更不敢确定陈浩然在意哥面前都说了些什么,现在突然要我过去见面,还真是吉凶难料了。
他应该还是怕我会真反的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同时也设想着如果我是他的话,会如何处理我及整件事儿,除掉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