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比皇太后的銮驾好先到丞相报信。
因此丞相府外司马廷玉和苏芯蕊正着盛装恭候着皇太后銮驾,司马明玉也换了平时的着装穿上官服和司马廷玉一起恭候銮驾。而罗红珍是贱妾还没有资格目睹皇太后的凤颜,所以只能和府中的丫鬟奴才跪在一起迎接。
皇太后来的突然让丞相府还没有的及做好迎接凤嫁的准备,不过,好在后日就是除夕府中添置都是新的物品。
一会子后皇太后的銮驾慢慢的驶向丞相府,“皇太后驾到。”侍官扯起嗓子喊道。
“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相府众人双膝跪地低下头行礼恭迎着皇太后的銮驾。
皇太后的銮驾后跟着的宫女与侍官长至两百米,銮驾停后,宫女拿来凳子让皇太后走下銮驾。
“免礼平身。”皇太后声音平和道。但尽管皇太后声音在怎么平和其中也带着让人敬畏地威严。
“谢皇太后。”众人谢礼起身,而丫鬟和奴才纷纷都低着头纷纷退在一旁。
苏芯蕊见扶着皇太后的不是芫情心中略有一丝疑问,但随即敛起疑问上前扶着皇太后。
“皇太后,您老人家今儿个怎么如此马车劳顿地亲自来了。”苏芯蕊淡笑道。她心情本是很不好的,但却不能在皇太后面前显露,因此强露笑意。
“哀家,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和廷玉说的。”皇太后心知苏芯蕊是强颜欢笑的。落丫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真是为难了芯蕊呀!
“您老人家有事打发一人来传我和廷玉进宫便是,何苦这么劳累亲自跑一趟。”苏芯蕊看着有点黑暗天色,又道:“且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苏芯蕊很难理解,皇太后怎么会这个时辰来相府。
“是哦,天色不早了,既然如此芯蕊啊,今儿个哀家就在相府就寝了。”皇太后知道今天晚上芯蕊一定很难平静,她得留下来开导芯蕊。
皇太后地话着实让苏芯蕊诧异不已,心想丞相府里如何能够伺候好皇太后,但随后又想到自己伺候了皇太后多年,而自己也没有忘皇太后的习惯,便道:“您老家开心就好!”
苏芯蕊扶着皇太后走到正厅伺候坐下,她便吩咐稍些灵巧的丫鬟去取来紫砂壶和往日绿尖之叶开始沏茶勘茶。
勘茶后丫鬟端着坚果在门候着,苏芯蕊便走到门外仔细的把不好果子挑了去,留下好的端到皇太后旁边的小桌上。
在然后苏心蕊摸了摸丫鬟拿着的小火炉感觉温度渐渐的升了上来,于是就接过小火炉放在皇太后脚下,一个放在腿间,一个让皇太后捧着暖手。
随后苏芯蕊又将手放进干净的水中洗了洗,手洗净后又拿起白锦擦干。便开始剥去坚果的皮,把去过皮的果肉放入另一个盘里。
皇太后看着苏芯蕊忙碌的伺候自己心中自觉愧疚,便也觉得难以启口说下面的话。
“皇太后,今儿个委屈您老人家了。”忙碌好一切苏芯蕊开口说着。
“有你伺候着,哀家哪里还能委屈。”皇太后亲切道。芯蕊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伺候过她,今日看着心蕊那么熟练的手法,她觉着倍感亲切。
“若是您老人家需要,芯蕊可以时常进宫服侍您。”苏芯蕊淡淡的笑了笑。
“好,好。”皇太后和蔼地点点头,凤颜映笑。
皇太后并没有急着和苏芯蕊说依落的事情,而是和苏芯蕊闲聊了起来。因为她不想让芯蕊和廷玉连一餐晚膳都用不好。
届时又到了晚膳间。
皇太后一人坐在主位,司马廷玉和司马明玉在一旁伺候着。
苏芯蕊则是立于案布让菜,纵然有很多的丫鬟端着菜,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廷玉你们也一起过来用膳,这里不是宫里,因此没有那么多礼数。”皇太后自觉她一人用膳很不舒服,便叫上站在一旁两人。
司马廷玉自觉惶恐,脚下愣是没有移动半分,“皇太后,臣惶恐。”
皇太后轻放御筷,道:“让你来吃个饭,有何惶恐的?快过来坐下。”
司马廷玉偷瞄了一眼苏芯蕊希望她能给一个注意,见状苏芯蕊给了他一个坐下的眼神。
因此司马廷玉和司马明玉入座,但是他们此刻心中如坐在针毡上。
苏芯蕊将桌上布满菜,本是想继续在案旁服侍,却不想皇太后也让她入坐,而她到也没拒绝坐下了。
用膳完毕丫鬟们捧上茶盅站在四旁边让其净口,随后又退了下去,再其次就是丫鬟撤下未用完的膳食。便又各自退了下去,房中就仅剩皇太后,司马廷玉,苏芯蕊和司马明玉。
“廷玉,芯蕊,哀家有事要和你们说。”皇太后终究还是开了口。
“太后请讲。”司马廷玉俯身恭敬道。
“皇上下旨把落丫头降为老七的侧妃。”皇太后艰难说道。
苏芯蕊闻言皇太后的话惊吓到了,司马廷玉心中怒了,司马明玉呆了。
“皇太后,落儿变成韩王的侧妃了?”苏芯蕊声音有些颤抖,心中更是如打了一波一波的浪涛起伏不定的难受。
皇太后不言语,表示默认。
苏芯蕊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讲话了,神情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请问皇太后,落儿,知道后是什么反应。”司马廷玉终于说话了。他想不到,他一生都视为挚友地人会如此对待他的女儿。皇上为什么要韩王废了依落,他心里明白。其实在谣言越传越盛的时候,他都预感到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