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人应了一声,连忙去安排了。
陆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唤了一声:“景炎。”
下一个瞬间一个黑影便倒挂着出现在了窗边:“主子,有何吩咐?”
“有齐国的老鼠混进宫里了,去找,还有今日出现在暖阁附近的所有可疑人物,杀。”
“不要审么?”景炎微微愣了一下,要知道在他印象里陆寻虽然狠,却内敛不少,从来不不问缘由滥杀无辜。
陆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景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属下明白,这就去。”
陆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又唤了一句:“小风。”
“在。”
“去将夜白找回来,天亮前我要是看不到人,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素日里喜欢插科打诨的小风,一听这话便知道陆寻现在很不好惹,当即也端正了态度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离开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箫忘书终于在宫人的引领下匆匆赶到了暖阁。
“听宫人说孟夏病了,怎么回事?”
陆寻看了一眼那些宫人:“出去。”
“是。”
直到屋里的人退的干干净净,陆寻这才哑声道:“忘书,你先来看看她的情况,只怕——不是病。”
箫忘书见陆寻神色严肃,也不敢多说,慌忙走到了喜**前,细细为孟夏诊起脉来。
这么一诊,箫忘书却是吓了一大跳,当即猛地回转过头来望向陆寻道:“阿寻,我说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小夏情况不好?成,你说。”陆寻深吸一口气道。
“虽然她脉象紊乱,但是我还是从中察觉到了,她,她有喜脉了。”
“什么!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确实是喜脉,她怀有你们的孩子了。”
“孩子,我们有孩子了!太好了!”陆寻高兴地不行,差一点就跳起来手舞足蹈,可是一看到孟夏那苍白的面色,却又生生将那种喜悦冲淡了几分:“忘书,先不说这个,小夏体内的毒……是不是发作了?”
“是蛊毒,以前都潜伏在体内,一月一发作,但是自从孟夏回来后,似乎连一月一发作都没了,我还以为蛊毒安分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尽数勾了出来。能说说孟夏蛊毒发作是什么样子么?与之前有不同么?”
陆寻抿了抿唇道:“不一样,以前她只是觉得痛不欲生,恨不能死,却因为这种痛苦只会伤害自己,因为她没有力气去伤害别人,但是这一切,小夏亲口说,她想杀了我。”
“杀了你?”
“是。”
“她能和你说这话,证明她在那种状态下是很清醒的。”
“嗯,但是她提到了笛声,就因为这笛声的出现,小夏才会陷入了这种状态。我的武力你清楚,这暖阁附近若真有什么人吹笛,我不可能听不见。”
“你是说这笛声只有孟夏能听见?”
“你还记得那些明明死去却能动作的尸体么?”
箫忘书点了点头道:“记得,三番两次的出现想要不记得也难。其实我特意去查过这些东西,只是隐约知道这是百草谷的一种秘法,这些人是药人。不,准确地来说是药人的失败。”
“失败。”
“这些人体内都被种下了蛊毒,以一种只有蛊虫听得见的笛音引诱,蛊虫便会掌控宿主身体,从而在笛声的引导下做任何事。但是真正成功的药人,其实不需要笛音,他甚至能保留自己的智力和手段,对下蛊者从心里畏惧和敬佩,所以不需要笛声驱使,只要是下蛊者所说的命令便会去遵照执行。”
“你的意思是——小夏,小夏居然被人做成了药人,还只是一个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