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刀兵相见,血肉横飞,根本没有多余的语言,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光所有的敌人,这也是能活下去的唯一的方法。
厮杀声绵延不绝,韩非望着眼前的场景却是蓦地想起了以前与孟章并肩作战的事情,自从中了毒以后,他常常想起过去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在现实。
他的脑海里闪现过过往的很多场景,可是他的理智却逼着他做出一个又一个正确的判断。
梁国的将士已经很是疲惫,而梁国最勇猛的大军也早就被他安排的人拖在凉州城,夜白的军队此时是万万赶不过来的,而等着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大局已定,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了。
“杀!”战场上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叫喊,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渐渐地梁国的将士便出现了疲态,处于了劣势。
就在战场局势一边倒的时候,一阵稍显突兀却极为有气势的鼓声却是骤然响起,赫然是梁国的破阵乐!
只见夜白带着军队大马而来,手中的长枪飞舞着,所到之处定是血花四溅,极为霸气。
“梁国将士听令,随我执枪迎敌,誓死守卫我大梁边境!”夜白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刚刚还稍显疲态的梁国将士各个都情绪激昂起来。
“杀啊!!!”
“哼,不自量力!”韩非见状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蓦地挑出一个剑花,而围绕在他身边的梁国士兵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夜白见状立即策马前来,与韩非迅速颤抖在了一起。夜白完全是凭着一股猛劲,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才勉强和韩非战了个平手。
“垂死挣扎。”
夜白咬牙瞪了韩非一眼,可是却是颓势越显,身上顷刻间便多了许多伤口,痛得她冷汗直流,却依然不呼痛,反而是讽刺道:“都说国师寡言少语,可是今天的话还真是反常的特别多。”
韩非皱了皱眉,却没有再也夜白说话,只是手腕蓦地一挑将夜白挑下了马去,随即猛地一拽马缰便要踩死夜白。
“唔。”夜白拼命往旁边一滚,却不想韩非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手中的长剑瞬间斩向夜白的脖子。
“叮——”就在此时,一支羽箭却是忽然射向了韩非的长剑,力道之大竟是生生地逼得韩非的长剑向旁边偏了几分,让夜白躲过了要害,只是伤到了肩部。
可是夜白的伤却是让她无法再握紧长枪。
韩非却是看也不看射箭的人是谁,直接狠狠地斩下第二剑。
只是那羽箭却是比他的剑还要快上三分,韩非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不禁往旁边让了一让,而那羽箭这才堪堪擦过他的面颊,射向了他身后的一名将士。
韩非这才不得不重视,然后猛地回过了头来,随即眼睛微微一眯:“是你!”
“齐国败了。”来人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就是这种陈诉般的语气却是让人莫名的心生安定。
“你居然没有死。”
“国师都还活着,朕又怎么会死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众人都以为被害的陆寻!
韩非眯了眯眼睛,他还记得苏天铭带回来的人头,根本没有半分易容的痕迹,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加快速度贸然发起进攻。
但是显然那人头并不是陆寻,毕竟现在这人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替身。”韩非立马反应了过来。
作为一个帝王,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来帮助自己分担危险并不算稀奇,虽然这种事情是极为隐秘的存在,但并不是从来没有过。
但是现在的情景却是没有时间让韩非去后悔!
“冲啊!杀啊!保护好梁国最后一道防线!”震聋欲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竟是声势浩大地将韩非和齐国的士兵围在了其中。
而陆寻这才淡淡一笑道:“对了,忘了谢国师一句,将军队调往了凉州,如果不是你们兵力分散,我们也很难各个击破。”
“现在言胜,未免太早!”
刀光剑影中,天空却是忽然响起一声闷雷,大雨瞬间倾盆而下,遮挡住了许多人的视线,也将地上的血迹冲淡了不少。
韩非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今天的这场战役上,孤注一掷,不容有失,所以他的招式越来越狠厉,甚至用上了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他等了这一天太久,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失败。
可是就在此时,一人手执长剑打马而来,黑色的战马,银色的软甲,竟是与记忆里的孟章一模一样。
“阿章……”韩非一瞬间有些恍惚。
而随着那人身影越来越近,看着那张相似的脸时,韩非手上的动作竟是下意识地慢了许多。
而陆寻见状连忙将自己的全部力量倾入剑中,向着韩非就斩了过去。
“叮——”兵刃相接,发出一声脆响,陆寻本以为绝对可以得手,哪想就在此时韩非蓦然抽剑一劈,竟是生生地将陆寻的剑斩成了两截。
陆寻一惊,下意识地勒马准备闪过韩非的攻击,却未曾想韩非居然没有下一招,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奔驰而来的人。
记忆与现实不断交织,韩非只觉得自己的心蓦地就乱了,他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孟章,可是内心里却像是期待着什么一般,让他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杀啊!”
梁国的援兵越来越多,祁镇和赵毅二人更是从后方攀上了城墙,将中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