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夫,我参观了亚国的空军基地呢,四哥真是小孩子脾气,跟人家女飞行员比试转铁圈儿。
——亚夫,你也有卖飞机给国民政府吗?我好像有看到跟亲夫号一样的飞机机头呢!
——亚夫,你送给我和娘的空军服真的很有用,这次参观了机场后,我们又获得很多启发,而且我还认识了一位空军师傅哦!他虽然看起来严肃兮兮的不好相处,却是个大好人,他还请我们喝蜂蜜了呢!
——亚夫,这个月的亲戚又来了,把咱们的小小宝吓跑了,怎么办呀?我觉得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它总是不来找我呢?
——亚夫,宝宝想你了。
织田亚夫看完信,将之收进了一个漂亮的漆木盒子里。
拿出一块蒸好的樱花糕,一口一口地吃掉,那股淡淡的馨香,似乎弥漫了整个小小的书房。
而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叠文件,上面罗列了数个人名,抬头的文件名带着“斩立决”三个字,艳红血。
他吃完了樱花糕,拿起一只狼毫笔,蘸了朱砂在文件上画下了“同意”的大字,叫来传令兵将之送走。
差不多时,他新的副官,一名少校进来,提醒他到了巡视军队的时间。
坐上了小型的战地吉普车,东晁刚刚研发出来的小耗油量车型,进出紫禁城到军营,也非常方便且不起眼儿。
车刚开出宫门时,迎而走来一对璧人。
织田亚夫示意减速,看清了来人正是高桥诚一和他的新婚夫人周丽侬。令同行的士兵们都暗暗低叹,这位周夫人在过完新年后,那肚子像吹气球似的大了好大一圈儿,听说已经快五个月了。
十一郎直觉少主的目光黯了几分,车内气氛有些紧绷。
看来,他得提醒一下那位高桥夫人,有事儿没事儿最好别再来这走动了,否则哪日痛失爱子就麻烦了。
那日午时,菜市口有近百人斩首示众,罪名是扰乱社会治安,且散布不利于两族融合发展的反动流言,危害新一代子民的健康成长。
获罪者有亚国的书院夫子,还有傀儡政府的官员,以及当地的几个有名的教育界权威,东晁也有数个女性教员,甚至还有几个年幼无知的孩童。
事后,来北平做教育支援的东晁教育部长忧心忡忡,语声激动地对织田亚夫说,“亲王殿下,你这样杀一儆百,会不会太过残忍了点?之前您说要我来主持两国的和平同化,现在你又当众斩首杀人,这完全跟咱们之前谈论的相悖!”
织田亚夫波澜不惊地品着香茶,淡声说,“先生您多虑了。从我宣布政令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他们一个个地给我阳奉阴违,害先生您疲于解释,甚至于您的属下都暗中与他们勾搭成奸,背叛祖国。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个警醒?
本王最厌恶痛恨的就是欺上瞒下。若不给他们一个敲山震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而今威慑已经达到,接下来,就看先生您化腐朽为神奇,让我们东晁先进开明的文化涤清这些迂腐的脑子和血液。
先生,要振兴一个民族,从来靠的不仅仅是书本,还需要加上教鞭。我想,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
教育部长向来自认口才一流,却也说不过男人的严辞厉证,最终只得点头认同。
夜里,十一郎送上药和水,叮嘱男人。
男人拿起那放满了小白丸的药瓶,旋开盖子后,手一翻,里面的药丸全倒进了火盆中。
“少主,您这是干什么?这些药是今天刚从东堂少爷那里拿来的新品种,他说已经做了剂量的重新调配,比以前的都好,副作用也会减少。您……”
男人看着火盆里的药丸,迅速化为灰烬。
只拿起温水杯,喝下。
“十一郎,凡事,有舍,才有得。”
长指轻轻抚过杯沿,温柔得像是在抚摸女人的娇唇。
“轻悠想要个孩子,我一定要给她。”
……
临近三月,应天的春来得迅雷不及掩耳,仿佛一眨眼,路边、墙头、脚下,就会有一朵粉红小花,或一片嫩绿叶儿,跳出来欢唱春歌儿。
在新春沙龙上,宝月的青花瓷旗袍一举获得强烈反响,连带小羊皮包,同款的针织毛呢小帽,手套,棉袜,披帛,甚至耳环、手链等等,都受到千金小姐们的喜欢。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从国外订制的,因为那种花纹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传统花纹,且用料也非同一般,在亚国从来没见过。
宝月在兄长的鼓励下,迅速恢复状态,告诉众人这都是家里给她制的新春装,只此一套,别无分号,就让众女羡慕了一大圈儿,纷纷打探能否订制。
宝月只摇头说不知家中营运安排,只知道这套衣服看着漂亮,其实造价并不昂贵,因为自己正是家中的财务管理员之一。
众人听说价格之后,眼前大亮。然而当其他人问起宝月身上的其他配饰价格时,宝月报出的价让众人吃了一惊。
一位模样豪富的时髦太太问,“怎么你这小小的配搭,比衣服还贵上几倍了?看着也不怎么样嘛!就是一般的绒线。这种绒线织品,就是在泸城那地儿都不怎么流行。”
宝月不以为然地笑笑,展了展自己的绒线披帛,完整的花纹是一支支仿佛孔雀般的翎羽,炫丽又不失雅质,立即让周人露出大开眼界的表情。
解释,“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常年伏案,我娘他们爱打麻将,上了年纪,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