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律政在听到娄兰如此无力,特别女人的声音时居然有种高兴。摇着头,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推门而来,入眼的就是床上闭着眼睛的她。看起来有些脆弱,第一次觉得她弱不禁风了。
娄兰以为是护士呢,于是问:“忘拿什么了?”也是难为别人了,本来这些事应该是自己干的,或是家属来做的,如今,自己却要借他人之手。
“你。”男人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是低。
娄兰啪,啪,睁开双眸,看着出现在床前的男人,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的表情和眼里的情绪律政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自己做过多么伤害她的事,又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今天她看到自己会如此地怕呢。在心里这样地问自己,不过,嘴上却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像是见到了敌人一样的,眼里到是没有恨,可是有着形容不出来的一种绝对。
娄兰试着调整自己,被子里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拳,做着最坏的打算。
律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什么也不说,看着娄兰。半天两个人之间没有谁先出声,是沉默的,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候一样。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律政先出声了,因为觉得娄兰都睡着了一样的。“娄兰,我错了,你就别拉着个脸了。”
娄兰一直绷着的神经因为律政的开口松了一些,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是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却没有想过律政开口说的是他错了,第一次听他认错,却不知道他所谓的错是指什么,又从何说起。但也不想问,不想知道了,因为不觉得明白了又会有什么用。
律政看着沉默的娄兰,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但确定她听到自己说的话了。自己如此直白的跟一个女人道歉还是第一次,她却不领情,这叫自己情何以堪啊。
就在律政措词要说什么的时候,娄兰突然淡淡地出声,“你哪儿错了?”自己都不知道他错哪儿了,只能说,自己跟他没有缘分,不是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但他说自己错了,到要听听他觉得自己哪错了,自己也好学习一下。
“你说我哪儿错了,我就哪儿错了。”
进门前想好的,要说错到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但还是本着让她不在纠结的原则承认自己错了。
“我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不知道。有时候到是觉得是自己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那天,桂雅手术,她父母都不在,我真的走不开。你这里有欧阳剑在,我放心。”
这是律政第一次开口解释自己的行为,也是第一次跟娄兰说起他和桂雅之间的事。
娄兰没出声,自己不想知道。他该知道的,可还是说。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要说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听。
“娄兰,我对她只是朋友,没有其他的。我们之间......”第一次想着要解释,只是,“停。”被打断,“我不想听,我们现在没有关系,连朋友都不是。你跟谁怎么样,与我无关。”
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太幼稚了吧,不过这也符合她的逻辑。
“我们离婚了。”是的离婚了,没有关系了。如果非说有,那就是,他是自己的前夫。
离婚!怎么可能,自己什么都没做,能离吗。
“你怀孕了。”孩子不能跟自己没有关系,她也无法否定。
孩子,终于说到正点上来了。睁开眼,看着律政,“孩子是我的。”跟你无关。
“是我们的。”
律政下意识地来纠正娄兰,从听到孩子的心跳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个孩子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了,尽管从来没有想过。
“不对,是我的。”
律政无奈,“你一个人能怀孕啊。”这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说不通。
娄兰吐着气,胸口开始起伏。之后,“我是怎么怀孕的不想再说了,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我现在想说的是,孩子是我的,跟你无关。”
无关,“你说说看,怎么个无关。我是他的爸爸,这叫无关吗?”
“我的孩子不需要爸爸,不需要。”
娄兰开始激动,不想提,他偏要提,就知道他出现不会有好事。气的不轻,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按响了床头的铃,“护士,你来一下。”
很快,就有个小护士跑着进来,“怎么了?”
“麻烦你让这位先生出去。”额头开始冒汗,真的。
护士一看娄兰的状态,“先生,麻烦你出去一下,她不能激动。”上前安慰着娄兰,“感觉怎么样?”
“我肚子疼。”脸色发白,咬着牙。
“先生,请你出去。”护士推着律政,让他离开。
律政当然看出娄兰的不对劲儿了,从来没有想过此时的她会这么的脆弱。在自己的印象里她就是一头小牛,健康的很。“怎么会这样啊?!”自己什么也没干,不就是说几句吗。
“她的胎象不稳,请你配合一下。”
律政没办法,看着娄兰,“娄兰,你别激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喊着,臭不要脸的,居然还说自己是孩子的爸爸。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爸爸,他这个爸爸都做了什么。
律政出门去了,娄兰看着护士,“孩子会不会有事?”
护士看着她,“观察一下,放松自己。”把一边放着的仪器全给娄兰用上了,病房里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