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那臭小子养大,好容易听到他终于要成家立业的消息,激动得生意也做不下去。金矿关门了,七月初就带着戒食从南越拐到大理,一路绕开癸祝的视线往西塞跑,想见证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哪里晓得人还没见到,就听了这一出。
见士兵过来排查,连忙呜哩哇啦一通,跟着人群碎碎叨叨进了城。
黑熊正在撕架,吕卫风扯扯他袖子,他一撇头,问:“再折腾折腾就能闯进去了,拉我干嘛!”
吕卫风压低声音:“刚才那对色目商人,好像是将军他爹和师弟。”
黑熊顺势一看,但见一老一少身穿彩格子长袍、头戴库非耶,低眉顺眼鬼鬼祟祟的。可不是,那年随将军回京述职,一连吃了他爹半个月的糠菜,走之前还被小老儿索取五十倆伙食钱。
当下各个对视了一眼……半个时辰后,一对波斯商人也低头摆尾地混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