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琯姮一副想饮恨自尽的样子,她死命想将手抽出来,奈何奉阎的手像铁钳一样,她死活都挣脱不了,最后只能懊恼地被奉阎拖了出去。
奉阎走出花园后,步伐便立即加快了,他方向明确地往白琯姮的寝宫直奔而去,白琯姮在心里大呼救命。
内侍们在后头跑着,几乎要跟不上他们。
奉阎和白琯姮以这种亮瞎眼的方式退场,余下的宾客几乎都傻住了——除了早已知晓内情的天玑将军,还有隐约感觉到二者关系的素凝和质娃。
他们离开后,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白喆那戏法是再也演不下去了,他只好悻悻然地回到座位上。
其余的宾客也都不敢作声,他们默默地坐回去,悄无声息地彼此交换几个眼神。
须臾之后,宫内的内侍总管过来向客人们赔礼致歉,是二公主有“要事”缠身,宴会便到此结束了。
客人们便相继散去了,白琯姮是遇到什么“要事”了,大伙儿都是心照不宣,狼王与涂山二公主的关系,相信到了明天便会街知巷闻了。
天玑将军作为“贵客”,自然不可怠慢,内侍总管随即便领着他道客房去了,他走之前又刻意多瞧了素凝几眼,不过对方正在想事情,对他的视线浑然未觉。
天玑将军不忿地啧了一声,扭头走开了。
质娃和素凝走出皇宫门外后,质娃立即屏退左右,拉着素凝溜到宫外的树林里悄悄话。
质娃悲愤地道:“我先前就听到一风声,狼王经常大摇大摆地进出公主的寝宫,还时常深夜留宿,还以为是外头的人胡乱谣传的,哪知道居然真有其事!”
素凝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她始终无法相信奉阎与白琯姮是“那种关系”,她难以置信地问:
“狼王打算娶二公主吗?”
质娃火大地:“他怎么会娶公主?我听狼王宫中早已妃嫔成群了!那种败类!他不过是要玩弄咱们公主罢了!”
素凝倒抽一口气:“难道,他会始乱终弃?”
质娃气得眼圈都红了,她怒道:“狼族与我族素来敌对,之前狐王将他们打败了,他们就巴巴地派使者过来求亲,什么希望把他们的长公主嫁给狐王,结果被狐王断然拒绝了。而今咱们成为他们的手下败将,咱们可没有失了气节!也不会委曲求全地把公主嫁过去,结果那狼王居然公然来欺辱公主!真是可恨至极!”
素凝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她安慰道:“二公主才色兼备,秀外慧中,兴许狼王是真的喜欢公主呢……”
质娃立即就给予了否定:“如果他是真心喜欢公主,为何不派使者来提亲呢?他而今这般败坏公主的名节,日后还有谁敢娶公主?我看他分明就是有意为之,让公主无法使用联姻的方法来壮大我涂山氏,而且他又可以羞辱公主和涂山。这些魔狼,个个都是寡廉鲜耻之徒,姐,你忘记上回在他们军营里的事了吗?咱们根本不能对他们抱有什么期望的!”
质娃和素凝,在魔狼俘虏了白琯姮后,到魔狼的大本营接回白琯姮,结果质娃受到了奉阎的弟弟“天璇将军”的轻薄,还因此引发了一场对战,好在素凝临危不乱,最后才扭转颓势,化险为夷。
素凝见她义愤填膺,便也不好再提魔狼好话了。
她也不无忧虑地自言自语:“这件事若是张扬出去了,二公主是否就更不好寻觅到夫婿了……”
质娃摇头叹息,只能黯哑道:“公主真是太命苦了……”
素凝回头,失神地望着身后那巍峨壮丽的宫城,她由衷地希望着,奉阎千万别负了白琯姮。
他们一个是狼族的王,一个是狐族的公主,身份本是极为般配的,只是而今,双方正处于一种似敌非友的微妙状态里。若是他们能成就一段姻缘,搞不好还可以缓和一下狐族和狼族的关系。
素凝又在心里为白琯姮祈祷了起来,期望上苍能保佑她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