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珠珠的狼女失声低叫起来:“是‘龙挂’!”
龙挂,也就是所谓的龙卷风。就在营地前方五十里开外,天空之下呈漏斗状舒卷悬挂着一条凶恶的巨大沙龙,沙龙正携着滔天黄沙,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
这时,素凝手里的紫也是全神戒备,它一跃而起,蹦到了素凝的后颈去了。
女孩们都吓傻了,景佑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撤退!!”
素凝一手牵质娃一手拉青桐,纵起舞空术奋力飞起——
白琯姮被奉阎强行拉到软榻上,她一面抵抗一面呵斥着:
“该死的!明天就要到库勒国去了!你还想怎么折腾我?”
奉阎没话,他一把将她拖到腿上坐着,然后轻车熟路地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内。
白琯姮浑身打了个激灵,心里直发毛,她倒不是害怕奉阎会怎么弄她,横竖自己跟他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了。
只是,她今天忘记吃“避子丸”了,是的,为了防止自己怀上奉阎的孩子,白琯姮而今每天都要服用能阻止她怀孕的药丸。
那些药丸里面含有麝香和红花成分,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不过那是于人类而言,白琯姮身为狐仙,自是不将这些影响放在心上。
不过,是药三分毒,白琯姮也不乐意天天拿着避子药当饭吃。因此,昨晚奉阎没有“召幸”她,她以为今天对方也不会胡来,于是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有服药。
没想到,这精力过剩欲求不满的混蛋,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可不要怀上魔狼的孩子,将来生个半狐半狼的怪物出来!白琯姮在心里呐喊着,她正竭力地要把奉阎的手抽出来。
对方的手里却陡然多了一块冰冷坚硬的物体,其实那物体倒也不上冻人了,被奉阎握在手里,已经生出些温暖来。当然,就这么冷冰冰地碰触在白琯姮娇嫩的肌肤上,还是怪不舒服的。
“你他么的什么玩意儿啊?!”白琯姮忍不住大骂起来。
奉阎干脆拉开她的衣襟让她自己瞧个仔细,只见一枚碗口大的铜镜正覆盖在白琯姮的胸口正中。
那铜镜很厚,中间还微微凸起,白琯姮看出这是“护心镜”,是一种很常见的防具,只是不知道,奉阎为何要把这东西放在她身上。
奉阎对满脸困惑的白琯姮道:“这是我的护心镜,无需穿盔甲,只要放在身上,便能保护你。”
白琯姮眼内的疑惑更深了,她谨慎地问:“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奉阎自顾自地帮她把衣襟整理好,反问:“什么歪主意?”
白琯姮将他的手挥开,自己将领口拉好。
“干嘛要把护心镜给我?你有什么目的?你到底在安什么心思?”白琯姮咄咄逼人地问,她才不相信奉阎这是出于对她的好意。
“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奉阎吊儿郎当地反问,他在白琯姮唇上香了一口气,刺刺的胡渣子蹭上她的粉脸,惹来她的怒骂。
奉阎不理会她的训斥,抱住她摇晃道:“姮姮,我还不是担心你明天到了库勒国会遇到危险吗?你答应我,一定要带着灵器平安归来哦!”
“你他么地放开我!不用你我也会毫发无伤地回来的!”白琯姮继续叫嚣着,并一手开他凑过来的嘴。
他们正在打是情骂是爱地玩闹着,帐外的守卫突然大叫道:
“陛下!不好了!有龙挂吹过来了!”
第七章
奉阎和白琯姮立即停止了动作,白琯姮飞快地从他腿上跳起来,奔出往帐子外。
外头已是飞沙走砾,天昏地暗。只听得风声猎猎,帐篷都几乎要被狂风掀翻了。
白琯姮愤恨地讥讽:“你们可真是选对地方扎营了!”
奉阎跟在后头,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撤退呗。”
白琯姮懒得跟他废话,她正要往狐族的帐篷飞去,却被奉阎一把扯住。
“别往那边去了,快往后撤吧。”奉阎拖着她这就飞了起来,白琯姮还在试图挣开他的手,她着急地嚷着:
“不行!我不能丢下我的族人!”
“你那些族人该不会连自保的能耐都没有吧?”奉阎加快了飞行。
那沙龙卷已经汹涌而至,滚滚黄沙如惊涛骇浪一般扑来,风声掩盖住了所有声响,黄沙遮天蔽月,满眼只有黑雾蒙蒙。白琯姮顾不上与奉阎吵嘴置气,她拼了老命地狠力向上飞。
而素凝这边的情况,可谓祸不单行,她拖着两个“重物”, 大大影响了速度,青桐还能勉强跟上,质娃却已是筋疲力尽了。
质娃感觉自己拖累了素凝,她闭着眼喊道:“姐!不要管我!你快走吧——!”
素凝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捉得更牢了。风尘砂砾噼里啪啦地拍打在身上,叫人生痛,耳边只剩下咆哮的风声。
质娃再次呼喊:“姐!别管我……啊呀!”
她还没完,一阵横风扑来,硬生生将她从素凝手中吹开了。素凝大骇,她一手将青桐往前退,自己立即折返到质娃那边去。
质娃扑倒在黄沙里,素凝立即设下一道法障,以阻止沙尘将她掩盖。
青桐在远处呼叫着:“姐姐!素凝姐姐!”
素凝搀扶着质娃,躲在半圆形的法障内,这时,一直缩在她头发里的紫也探出身子来。
青桐往回飞,他边飞边喊着:
“素凝姐姐!质娃姐姐!”
素凝憋足了气大喝一声:“别过来——!!走——!!”
这时,飞在前头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