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方的实力来看,质娃姐妹俩是不可能打败这莽夫的。而白琯姮的灵力虽比天璇将军高,可她手中没有武器,以她的身份,她也不适合与天璇将军交手。
她们虽身陷敌阵,然而这场对战是在狼王的允许之下进行的,一旦她们输了,丢的可是整个涂山氏的脸面。
尽管涂山已经归降,涂山势单力薄,落败是不可违逆之天命,可无论如何,她们也不能输了骨气!
素凝冷静地道:“天璇将军,以多敌少乃人之为,我涂山氏不愿做这般促狭之事,将军若是希望找人切磋武艺,女子乐意奉陪。”
素凝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话得绵里藏针,直指魔狼以一万大军欺压涂山。天璇将军天性鲁钝,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天枢将军等倒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天枢将军啐了一口:“这丫头,口气还真不!”
天玑将军吃过素凝的亏,他知道素凝并非是空口白话的人,他安静地等待着,看她要如何战胜灵力比她高两等的四哥。
素凝向天璇将军挑战,这使得质娃和钗娥更慌了,质娃连忙劝道:
“姐,这是我们惹出来的事端,不能连累您啊……”
素凝坚定地回答:“没事,我会仔细的。”
她并非是有勇无谋,素凝也是衡量过利弊才出手的。她的灵力比天璇将军低了两等,而她具有五种灵气,她的火类灵气能克金类。加上她看得出来,天璇将军是那种嚣张跋扈,容易麻痹大意的人,轻敌乃兵家大忌,她对上这般敌手,未必会输!
天璇将军果真不把素凝放在眼内,他粗声粗气地一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大爷我今天就给你长教训!”
素凝擎剑摆出架势,低喝一声:“失敬了!”
她纵身飞跃,势如闪电地使出一招“拈花月下”,天璇将军本要游刃有余地避开。他躲过了素凝的剑刃,却被赤色的剑气扫中。他的前襟登时被燃,火势沿着他衣服上的酒渍蔓延开来,厚实的衣袍迅速烧成一片火红。
“哇——!!”天璇将军被烫得惨叫起来,他惊慌地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毛茸茸黑黝黝的雄性躯体。
天枢将军等看到他出糗,居然全都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四,你是打算把自己烤熟了送给我们吃吗?”天枢将军毫不留情地取笑他。
天玑将军也附和道:“四哥那身糙肉,又粗又馊,送我都不吃!”
天璇将军怒瞪幸灾乐祸的二狼,他揉着自己被烧红的胸膛,将火气对准素凝,骂道:
“臭丫头!我看你年纪让一让你,你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了!不给你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你爷爷我的手段!”
他不再留情,运气祭起了自己的武器,天璇将军手腕上的一对护腕化成两只虎头大的“八棱亮银锤”。
白琯姮等见他上武器了,心里都为素凝暗暗担心。只见天璇将军抡锤向素凝砸去,素凝身轻如燕,脚尖一便跳起闪开了。
天璇将军怒吼:“哪里逃!”
他又是举锤擂去,素凝舞剑相迎,两个在帐中杀将起来。他们从地上打到空中,甚至轰隆一声穿透了帐篷的部。
双方在帐篷上激战,这一个双锤挟电光,震天撼地神鬼遁;那一个剑刃舞赤霞,度雾穿云赛虬龙。
白琯姮和质娃、钗娥包括天玑将军,纷纷跑到帐子外,这场酣战也引来了兵营内其他狼兵前来观战,底下很快便围满了观众。
苍穹里电飞云走,红焰冲空。站在辕门外的狐族一行看到此情景,皆是无措地面面相觑起来。
一名使臣不禁向守门的狼兵询问:
“壮士,请问军营内发生何事了?”
一名狼兵不耐烦地回答:“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去?”
他也很想去看热闹,而今却要在这里守门,所以对狐族的使臣自是没啥好脸色了。
狐族使者们见白琯姮还没出来,而今里面又传来打斗的迹象,他们心中愈加担忧,只好放下身段继续问道:
“麻烦这位官爷,能否请您进去探问一下,公主何时能出来?”
狼兵继续没好气地回答:“该出来就会出来了,你们急也没用。”
狐族一行只好忍着气,继续等待。
再素凝这边,她与那天璇将军斗得难分伯仲。天璇将军一开始没把她当一回事,并未及时使出自己的必杀绝技。
素凝逮住机会,她向乾坤碎玉剑注入了汹涌的火类灵气,剑身在她的驱使下变成一把炽焰软剑。
软剑挥舞如嬉水游龙,向着天璇将军横刺而去,每当他要躲开,剑身便会抖动反弹,又从另一侧斜劈而来,叫他防不胜防。
天璇将军的金类灵气遇上火光,竟全被融化抵消了。他光着膀子,被素凝砍了好几剑,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口子。
天璇将军哪曾想到,自己会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吃这样的亏?他大为光火,举锤灌入灵气,就要使出自己的绝招来:
“雷动九霄——”
他正要喊出绝招的名字,一团物体猛然疾飞着向他射来,天璇将军正张嘴喊着,那物体飞旋而来,准确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天璇将军只觉嘴巴和牙齿被撞得生痛,他一惊,低头一看,他口中的物体掉落下去——竟是一根白森森的、被啃过的羊腿骨。
天璇将军暴跳如雷,冲底下叫骂道:“是谁!是谁敢偷袭本大爷!”
他喊完后,一抹身影从帐篷里慢悠悠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