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童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心里在担心什么,最终还是熬不过去,掀开被子下床了。
安逸成没有躺下来,他独自一人站在阳台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慢的品尝,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抬头朝床边看去,朝那边走过去,问道:“婉婉,怎么了?是不是睡得不服输?”
她能睡得舒服吗,撇撇嘴,保持沉默。
对于她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安逸成早已习以为常,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吃的!”
“安逸成,你干嘛对对孩子这么好,反正你都不打算要他了!”
安逸成眼神一片凌厉,蹙着眉头默不作声,可手心的动作依旧温柔如初。
童婉觉得这个人简直是烦透了,当初是他不要这个孩子,后来又要这个孩子,而现在出尔反尔换成了不要这个孩子,自嘲的笑笑,她的孩子还真是命运多舛,如果孩子真的有幸生存下来,她一定对加倍对待这个孩子,将流失的父爱一并给他。
将童婉小心的搀扶着坐下,安逸成才淡淡的说道:“婉婉,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童婉气急,“安逸成,你认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还会再生你的孩子吗?你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他将她抱住,“婉婉,陶夏很可怜,我们有义务救她一命!”
呵,陶夏可怜,可是她腹中的胎儿就不可怜吗?有时候在想,安逸成到底有没有心?“凭什么你可以为了她牺牲我,牺牲我的孩子?你和陶夏的关系真的就只是交易吗?”眼里倾斜着不可置信。
如果现在让她相信他和陶除了那份协议之外没有任何关系,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相信的。
见他久久的没有说话,童婉的心都冷了,“明天我就去医院,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
“童婉,你什么意思?”那一刻,安逸成的神经紧绷在一起,希望他理解错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童婉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上几分,“字面上的意思。”
第二天,在安逸成出门的时候,她就到了医院,走到顾知其的办公室外,就听到里面暴躁如雷的声音,“她爱我,是不是我就应该和她结婚,是不是每个爱我的女人,我都应该和她结婚啊,这重婚罪我可受不起。”吼完后直接挂了电话。
童婉站在门外愣了愣,第一次见顾知其发这么大的脾气,到底是那个女人可以将他的真正性格暴露出来?只是她对他的事情并没有多关心,她来医院的事情只是因为孩子的问题,敲着办公室的门,等了一会儿才心平气和的说道:“进。”
童婉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顾知其嘴角上挂着一抹笑,和刚才的暴怒声音判若两人,然而张扬不羁的声音响起,“嫂子,你来了啊!”
“呵,我不来,难道等着人把我绑到这里?”嗤之以鼻的嘲讽声让顾知其缩了缩脑袋,童婉这个女人他得罪不起啊。
童婉倒也没有揪着这个不放,看着顾知其的时候眼里有着深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知其先是愣了愣,随后假装不知道什么事,“知道什么?”
看着他装傻的模样,童婉冷笑了一声,“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股里,呵,安逸成也幸亏有你们这些朋友!”
顾知其撇撇嘴,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啊,可奈何童婉说的没错啊,他是知道这些事情,也确实跟安逸成称兄道弟,打了一个哈哈,“嫂子,我们这也不是为了你好吗?老大说过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动你,可是眼下陶夏这情况,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可是心里却恨死安逸成了,甚至他都不明白安老大是怎么想的,明明爱童婉爱得死去活来的,不愿伤她一丝一毫,可是却愿意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伤害她,甚至还伤害他们的孩子。
“是啊,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动了我!”童婉眼里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还有一股大义凛然的洒脱,无形中她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包锦说的没错,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她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看了顾知其一眼,冷冷的告诫,“顾知其你最好别跟安逸成一样,有的时候女人一旦心死了,任凭你怎么拉也拉不回的。”
顾知其愣了愣,那个女人会对他心死吗?如果心死了他不是该开心嘛,可是听着童婉的话为什么会莫名的伤感起来呢,或许是他最近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吧。转而盯着童婉看,戏谑的声音响起,“嫂子是不是对老大也死心了?”
“无可奉告,”童婉轻轻吐出四个字,“上次跟你说的希望你尽快给我做手术,怎么没有动静?”不悦的朝顾知其皱了皱眉头。
“妇产科的医生最近都休假了!”顾知其淡然的说道!
都休假?这种弱智的话居然拿出来骗她,童婉嗤笑了一声,倒也聪明的没有辩驳,或许打从心眼里,顾知其也是不喜欢自己失去这个孩子的,可是安逸成却能那么无情,“陶夏什么时候需要做手术?”
“最迟这周!”顾知其看着她,突然严肃起来,即便他在生活中是花花公子,可是作为医生,他也有一颗仁慈的心,那是一条生命,不免有些感叹。
童婉没有那么多的悲秋伤月,冷冷的说道:“在她之前先给我做手术。”是不容拒绝的话,说着高傲的离开。
在手机店给自己买了一个手机,其实安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