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小风回到偏院。身体又长高一两分,面貌依旧。
“小子,你现在的修为,连老头子也无法把握,是该出去历练了。”看到小风的神貌,王老伯虽然猜不出小风此时的修为,但凭他的感觉,也是喜出望外。王老伯知道,修习龙象玄灵篇的结果本就如此,若非刻意动念,其他人则感觉不到气息波动,更无法判断小风的修为境界。
“不忙,不忙,小爷再清闲几日。”
“呵呵,也好也好。臭小子,老头子给你备了好酒好菜,慢慢吃吧。”
“嘿嘿……你这老头不错,小爷每次回来都有这等待遇。”
“你小子还能瞒过老头子么?”
“老家伙鬼精,小爷佩服。”
“什么佩服不佩服,快点吃吧。”
“也好,小爷正饿得发昏。”说着,拿起一块熏肉,狼吞虎咽。王老伯在旁看着,十分慈祥。小风不管不顾,只顾海吃。一老一少把酒闲聊,十分轻松。
其实,小风心中何尝不想出去历练。想到即将离开五龙镇,离开爹娘和王老伯,心中便有些不舍。也不知怎地,每每想起这事儿,便感到离苦别愁,心中难受。王老伯对小风充满期望,近些日子,喋喋不休地向小风灌输一些江湖轶事。今日,老伯又说起江湖。小风尽量倾听,听了一会儿,竟然超不出自己所知。暗自发笑,却未打断老伯。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去一月。
这一日。老伯坐在庭院,自斟目饮。望着东山,轻轻叹气。小风即将离开,竟忍不住离愁,泛起一阵阵空虚、孤寂、凄凉之意。十多年来,一老一少日日夜夜,朝朝暮暮相伴,那种深埋在心底的感情,陡然袭上心头,令人难以控制。
“老头,为何痴呆发愣?难道疯了?”小风出来问道。
“臭小子,即便你要走了,也没有一句好话。”
“嘻嘻,好话也好,坏话也好,谁听大不一样。”
“也是,不过你小子可从来没说过好话。”
“嘿嘿嘿……老头真是小气,这么大年纪,还喜欢听好话。”
“臭小子,年龄再大,心也是肉长的,谁也不愿听坏话。”
“哈哈,老家伙今日是怎么了,干嘛这么计较。”
老伯摸着小风的头,神色有些悲凉,叹道:“臭小子,你该出去了,唉……”小风听了,竟也有些伤感,默然望着远方。
老伯道:“你出去后,老头子在这儿等你三十年,有朝一日,你还能回来,那时……那时……唉……或许等不到那时了,但愿你小子福大命大。”
“老头,今日为何这么感伤?”小风凝望老伯。两人目光相对,王老伯心头一颤,急忙转头看向别处。老眼中浮上一层泪珠,忍不住掉了下来。离愁苦,苦离愁,离愁别苦,万般感受,一齐涌上心头。一老一少,别离将至,无限感伤。
小风心头一热,哽咽道:“老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教诲与照顾。”
“小子别这么说,其实……其实老头子照顾你理所应当。假如你小子三十年之内还能回来,老头子那才真正高兴。也许,老头子等不到那一日,也许你小子再也不会回来……老头子有信心,你小子一定能够回来。”
“老头,为何是三十年?小爷我想回便回,何需三十年?”
老伯道:“小子,此时说起毫无意义,到时候老头子自会告诉你。”
“哦,小爷不问了。”老伯摸着小风的头发,状甚爱怜。道:“小风,这几日你便走吧,早点出去才能早点回来。照顾你将近十二年,你小子千万别辜负老头子的期望!”
“老头,什么希望?看你说的奇奇怪怪,究竟有何事要说?”
老伯犹豫一下,欲言又止。叹声道:“小子不必问,出去后小心便是。”
“老头,你曾说要小爷办两件事,不知是何事?”
老伯擦擦眼睛,笑道:“老头子当初也是顺口胡诌,其实,那两件事只是让你注一下。其一便是注意‘龙玄傀’;其二是要注意龙象玄灵篇。”
“什么,‘龙玄傀’,龙象玄灵篇?”小风一愣,道:“老头不是疯了吧,‘龙玄傀’小爷不知,但‘龙象玄灵篇’就在小爷身上,为何还要注意?”
“呵呵,小子,对‘龙玄傀’老头子也不必提前说破,只能说‘龙玄傀’是一个最为高级的化身而已,也可以叫做‘附傀’,即附体傀儡。小子,世间万物都可以化为你自身的附傀,但只有那些具备灵智的东西化为附傀后,比如神、魔、妖、兽、人、鬼六道,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因为你现在的神力修为还不够,即便能够化成一般附傀,也没有太大用处。附傀类似灵宝,可以辅助提升战力。只有当你的神力达到很高境界,可以灌注神力烙印,才能化成并控制高级附傀。不然,将反受其害。日后,你出外闯荡时,或许将能遇到。”
“娘的,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小爷今后要弄它几个!”
老伯道:“那东西可遇不可求,并要以灵丹灵药喂养才行。在天武大地,只有寥寥几个门派,才有这东西。‘附傀’一般也分初、中、高三个等级,最高为天符灵傀,威力骇人听闻。不过这天符灵傀,连老头子也没遇到几个,初级‘附傀’类似驱鬼赶尸,遇到一般对手还能发挥一点作用。”
小风道:“原来如此,不过听着也很好玩。”
老伯笑了笑:“等你小子遇到再说吧!不瞒你说,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