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矿场位置偏僻难行,秦世箴和青萍县主绕了好远的路才找到这里,老远就听到砸石头的巨大响声,青萍县主一直嚷嚷着要跟来见识见识苏家矿场,秦世箴拗不过,只好带她一起来了。
苏家矿场有专人把守,秦世箴和青萍县主躲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发现只有持有一张黑色通行令的人才会放行。
青萍县主见状有些扫兴,嘀咕道“那一定是苏家人才有的,我们进不去,怎么办?”
秦世箴观察着那边的情况,发现想要混进去确实不易,便道“我们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地方爬进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青萍县主兴奋起来,苏家矿场这么大,总会有地方看守得没那么严,“那我们走吧。”
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沿着山寻找入口,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处半人高的缺口,青萍县主跃跃欲试,“让我先进去。”
秦世箴朝里面望了望,看不见人影,便点点头,“你小心些。”
青萍县主身子轻盈,踩在秦世箴的肩膀上翻了进去,随后秦世箴也翻过缺口,两人进了矿场里面。
虽然下着小雨,但矿场里并没有停工,巨大的采石声震耳欲聋,青萍县主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苏家是颍川最大的玉石商,此刻矿场里足足有上千工匠在劳作,还有专门的监工负责看守。
与衣着光鲜的监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衣不蔽体的工匠们,这么冷的天,他们都穿着单衣在劳作,而且动不动就有凶神恶煞的监工将鞭子挥在监工身上,叫骂声格外刺耳。
秦世箴默默地将所看到的一切尽收眼底,青萍县主见有些工匠被监工打得皮开肉绽,忍不住一阵恶心,嘀咕道“苏家就是这么对待工匠的?”
“嘘”秦世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这里面监管得如此严密,外人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的,若对方发现有人混进来了,恐怕他们二人就是插翅也难逃出去。
“啪!”一声响亮的皮鞭声攸然响起,伴随着一个怒骂的粗嗓门,“还在装死?起来干活?”
“大哥,你行行好,他发着高烧,到现在还没退呢,人都烧糊涂了!”一个声音嘶哑的人在苦苦求饶。
“闭嘴!”那人继续怒骂,耀武扬威道“再啰嗦连你一块打!”
求饶的声音消失了,只听到监工骂骂咧咧的声音和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还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这样的惨况让青萍县主眉头紧皱,在心底把苏家骂了一千遍。
秦世箴知道她嫉恶如仇,怕她冲动,在她手心轻轻掐了一下,示意她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青萍县主回了他一个眼神,告诉他自己明白他们现在单枪匹马,什么都做不了。
没一会,再没有再听到呻吟声,有人惊呼道“他断气了。”
“扔到后山的废石坑里埋了,真是晦气!”矿场死了人,那红衣监工似乎习以为常,粗着嗓门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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