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一针见血
黄元帅爱我,结果是被他玷污;藤牧爱我,结果是被他占有;只有王林爱我,才是被他宠幸,被他用所有积蓄的爱来围绕,来浸泡,来抛举,来荡漾……跟王林的恩爱一比,藤牧的恩爱就仅仅是一种赤果果的好合了。
而且在王林手把手的帮助和逐字逐句的把关下,我的第二部小说《姐姐的苹果》也刊出了。小说刊出不久,在王林的斡旋下,还请省内的文学届的作家、评论家当然还有文联、作协的领导,开了一个“香红作品研讨会”,会上大家重点都在讨论我为什么能从一个热烈的现代派诗人,一下子就转型成了深沉的小说作家;为什么一个阅历并不深厚的女青年却能连续写出底蕴丰厚的佳作来。
那些男作家、男批评家、男领导们,一个个都像吃了兴奋济,全都红光满面地沉浸在热烈的讨论当中,气氛良好异常。后来我才知道,为了开这个研讨会,王林动用许多关系,还从一位企业家那里筹来三千块钱,会前就已经把丰厚的纪念品发到了与会者的手里,而且大家都知道会后还有丰盛的酒会……
更重要的是,王林还从省报,省电视台请来了编辑记者,这样大家又多了一个露脸的机会,难怪一个无名作者的研讨会会开得如此热闹呢……
那之后我顺利地加入了省作协,成了一名光荣的会员。我跟王林的关系也由秘密转为了半公开,我们出双入对似乎被大家习惯了,甚至有人干脆就在酒桌上称我们是两口子。我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马原那样的名作家我高攀不上,老姚那样的好男人我又得不到,藤牧那样的小伙儿是好,可是他的性格导致了命短,看来只有王林这样塌实能干的男人最适合我。而且若不是王林用亲身经历的故事将我从怀恋藤牧的忧伤中引导出来,自己哪有今天的成就呀。说不定已经跟着藤牧到湖水里喂鱼去了。因此我也就死心塌地一心跟着王林了。
王林也一心都在我身上,他甚至能放弃自己的写作计划来帮我构思,帮我誊写,帮我投稿。我心里对他有说不出的感激。所以在文学院的毕业典礼后,我就对他说,毕业后,咱们就结婚吧,那样,咱们就可以要个孩子了……
王林就说,结婚不急,要孩子更不急;你那么年轻,不成家不要孩子才能多出些作品;何况文学圈子里的女作家,一旦名花有主了,捧你的人也就少了;所以现在的状况挺好的——咱俩还用走那些形式吗?现在跟夫妻又有什么两样呢?
我听了王林的话也觉得有理,也就没再跟他提结婚的事。文学院毕业后,在王林的努力下,我们俩都留校做了辅导员。虽然工资很低,但我们的稿费可观,所以我们就在附近租了套房子,置办了简单的家具,就过上了同住的日子。
真像王林说的那样,由于我没正式跟王林登记结婚,所以那些杂志编辑、编审、主编以及批评家们都还竭力捧我。似乎跟他们喝喝酒、跳跳舞,至多亲亲嘴、拥拥抱就能满足他们对美女的希望了;似乎他们并没有占有或跟我通奸的希望,他们能接触到我,能将我当成他们yy的对象也就心满意足了,也就肯帮忙推出我的作品或是给我的作品说好话了。
而且由于大家都知道我跟王林是同住关系,法律上并非夫妻,所以跟我接触也就没什么顾忌,分寸都是来自他们自身的道德或性格的尺度。大概他们在跟我接触的时候都清楚超越雷池所需的成本和将付出的代价,因而在一种无形底线的制约下,他们还没有真的越过轨。至于语言上的挑逗和性以外的身体接触,都可以归结到一种圈内的游戏。你在这个圈子里,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或是能够做出这样的奉献。
因为大家维系这种关系的根基就是大家共享某种免费的愉悦,谁能提供这种愉悦谁就能得到圈子内成员的认可;反之人家就敬而远之你,就不理不睬你,就风干你,就淘汰你。所以当我渐渐领悟了这些潜规则、灰道理之后,也就认可了,也就渐渐适应了。
何况王林并没有跟我结婚,我也就没必要也没义务守身如玉,当然并非我真的要对王林以外的人轻易献身了;而是圈内那些男人们玩的游戏我还能够承受。就像某个女演员需要演好自己的角色一样,剧本需要你跟男主人有亲热动作,你就不能推脱;就得逢场作戏,就得做比成样,甚至要做得逼真;要在特定的场景中,表演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
只不过演员的表演是要给观众看的,而我们圈内的表演仅仅就是为了自娱自乐;就是为了将你的诚意用你的无私奉献,为需要你的人提供他所需要的、你自己又是现成的、同时又不会损失什么并给对方带来心理负担的、男色或女色;说白了就是用你的天生美貌或后天风情能够最大限度地刺激那些有心无胆男人们(也包括女人)的内分泌,以便他们在回家后在黑灯瞎火里将他们的黄脸婆(或庄稼汉)想象成你从而完成念头的实际宣泄。
而如果再能在攀谈中酒逢知己,在交往中心有灵犀,在行动中配合默契,在被发现后金蝉脱壳,那就更是圈内的精灵,文坛的宠儿了。别说你还有好的作品,你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白痴,一个连通知都写得狗屁不通的人,都会有人捧你,买你的账,为你一钱不值的作品埋单。
至少在跟王林同住的两年多里,我在圈子内的人缘儿一直不